王悍看著宿衡陽。


    宿衡陽還是那副打扮,隻不過這次背著個一人高的箱子。


    雙方看著彼此。


    王悍衝著宿衡陽招了招手。


    宿衡陽頓了頓朝著王悍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“我還以為你一周後才會過來!”


    宿衡陽無奈的歎了聲氣,“黑天帝尊的強大恐怖已經超過了預料!再這樣發展下去,局麵可能會不可控!”


    王悍眉頭一皺,“你別告訴我你來就是跟我說這話的!”


    宿衡陽盯著王悍,那個眼神很怪異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愴感。


    “解決的方法有,我們...換個地方聊吧!”宿衡陽的聲音有點沙啞,說到這裏,宿衡陽接著道,“換個不會被別人打擾適合你獨自思考的地方!”


    王悍怔了怔,不知道宿衡陽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。


    但還是按照宿衡陽說的找到了一個房間。


    “說吧,什麽方法?才能解決黑天帝尊?”


    宿衡陽還是剛才的那副眼神盯著王悍,“我先問你一個問題,是不是隻要能解決黑天帝尊,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?”


    王悍身體緩緩往後靠了靠。


    手中把玩著打火機,“那得看具體做什麽了,讓我違背我本心的事情我肯定不做,逾越我底線的事情我也不會做,當然,我的底線在特殊情況之下還是有很大彈性的。”


    宿衡陽無語的笑了笑,不愧是有方巢那種大孝子,根兒在這裏呢。


    “你能接受到什麽程度?”


    王悍想了想,盯著宿衡陽的雙眼,“這是那位國師讓你問的嗎?”


    “算是吧,也是我想要問的!”


    “我的底線可以最低低到不傷及我妻兒這裏!”


    宿衡陽盯著王悍,“我發現你們這些人好像都有一個通病,從來不考慮自己,這是...個人英雄主義嗎?”


    王悍一擺手,“可別,相對於什麽狗屁個人英雄主義,我還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絕世妖孽,我要是真想當什麽英雄,江湖中就不會有那句做人不要太王悍!”


    宿衡陽低著頭發出奇怪的笑聲,笑聲過後,宿衡陽的雙眼盯著王悍,目光似乎是想要將王悍看穿看透。


    “如果,讓你用你的命,去換了黑天帝尊的命,你願意嗎?”


    王悍手中轉動的打火機緩緩停了下來。


    沉思片刻之後,“願意!但得給我點時間,我想把後事安排一下!”


    宿衡陽呆呆地看著王悍,那個眼神很複雜。


    王悍身體前傾,“但你得保證,黑天帝尊必須要解決!”


    宿衡陽點了點頭,“肯定會解決!”


    王悍重新靠著椅背,“說說吧,那位國師,或者說是,我的前世,到底想要用什麽方法解決了黑天帝尊。”


    宿衡陽十指交叉,後背靠著椅背。


    似乎是在重新組織語言,宿衡陽沉默了幾秒之後,“具體的方法我也不知道,你可以去問國師,或者是,去問你自己。”


    “去問國師?怎麽問?”


    宿衡陽輕輕拍了拍自己隨身帶來的那個近乎一人高的箱子。


    王悍用炁體探查了一下盒子,發現根本無法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。


    宿衡陽平靜的看著王悍。


    “具體的細節,打開這個箱子,你就知道了!”


    說完話,宿衡陽轉身朝著門外走去。


    走到門口的時候,宿衡陽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著王悍。


    “我這一生很少佩服一個人,你絕對算一個!”


    王悍半開玩笑道,“算一個人還是?”


    宿衡陽笑了笑,搖了搖頭。


    二人說話的時候,王悍已經打開了箱子。


    裏麵放著一麵鏡子。


    嚴格點來說是一麵銅鏡。


    銅鏡之中的畫麵很模糊。


    隻能看到一個虛影,就像是哈哈鏡一樣。


    王悍衝著銅鏡甩了甩自己的劉海兒,隨後又揉了揉自己的臉。


    “這段時間太忙了,變老了不少,越來越憔悴了,就是怎麽感覺越長越像趙本山了!”


    說話的時候王悍轉過頭看向了宿衡陽,“這玩意兒怎麽用?喊個siri還是小愛同學?”


    宿衡陽接著道,“你坐在它對麵,從晚上九點開始,將炁體注入其中,過了淩晨,你應該就能看到一些什麽變化,具體是什麽變化我也不知道。”


    “讓我照鏡子照到淩晨?”


    王悍點煙的手都停頓了一下。


    “對!”


    “那要是到時候沒有任何反應呢?”王悍再度詢問道。


    宿衡陽頓了頓,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你應該問問你自己,是不是你自己出了什麽問題!”


    “你這邏輯應該去賣眉筆。”


    宿衡陽互聯網衝浪衝得少,沒有聽懂王悍的爛梗,說了一聲走了,轉身就離開了這裏。


    王悍圍繞著鏡子轉了半天,往裏麵注入了一些炁體,感覺沒有發生什麽變化,就像是往一個無底洞注入炁體一般,王悍注入多少,這個東西吞噬多少。


    看了一眼時間,距離宿衡陽說的晚上九點還早。


    回想宿衡陽剛才說過的那些話。


    宿衡陽已經給王悍表達了一些什麽。


    王悍盯著銅鏡裏麵的自己。


    過了不知道多久,王悍嘖了一聲。


    “真幾把帥!”


    說完話瀟灑離去。


    回到家的時候,肥佬饒如霜一同下廚,做了一大桌子菜,給西門豆豆接風洗塵。


    財佬不愧是財佬,財大氣粗,直接用金條在桌子上壘了一個金字塔歡迎兒子回家。


    大手一揮說是獎金,讓兒子隨便花。


    一家子人圍繞著西門豆豆,將西門豆豆當成了寶。


    這小子雖說從小就挨揍,但在王悍兄弟姐妹幾人眼中,和親兄弟沒什麽區別,也就隻能自己人欺負,其他人誰要動一下那就跟他急,現如今西門豆豆能有這麽高的成就那都是小時候挨揍打下來的基礎,黃妄和諸葛絕羅兩個人揍西門豆豆揍的次數最多,二人搖身一變,也算是西門豆豆的恩人了,還厚著臉說是要跟財佬收學費。


    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。


    隻不過飯桌上的長輩越來越少了,年輕一代的楚驚蟄也不在,雙方陣營都查無此人,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

    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著天。


    王悍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事情。


    看向了西門豆豆。


    “龍龍,上次把你帶走的那個赫連山前輩呢?”


    西門豆豆抿著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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