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遇神/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 作者:喬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
其他連直視神君腳尖都覺得是褻瀆的人,陡然被這幕狠狠擊中。皇室子弟中發生了細微的騷亂。作者有話要說: 小七:神,我的,看清楚了?眾人:……艸二更~萬字達成!=3=其實從昨天開始已經寫了快一萬四,奈何不滿意的就有四千,這cp我真太上頭了,所以寫的很細很墨跡,體諒一下下啵~愛大家,比心心感謝在2021-04-1612:32:56~2021-04-1805:52: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宵夜夜夜夜宵2個;戲子多秋、檸檬、會畫圓、星情、星星點燈1個;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月川79瓶;星情30瓶;藺辭星20瓶;他又不吃飯、烤螃蟹渣007、會畫圓10瓶;戲子多秋、清水6瓶;媽耶、sheeno、是宛不是婉、棉花、斯文5瓶;瑩瑩瑩瑩、王問水並不是小半仙、吳博的矽膠臉啥時候爆1瓶;第22章 要論唯恐天下不亂,楚棲稱第二絕對無人敢稱第一。神君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被抓著的手,卻又被他捉住,掌心被細指勾弄,微微發癢。“若不聽話,我便將你趕下去了。”神君開口,天子結結實實出了一身的冷汗,後頭騷亂的人群皆有些驚疑不定。楚棲撇嘴,乖乖鬆了手。天子一樣不太確定,他一邊覺得神君似乎並不反感,一邊又覺得對方這話像是在訓斥小孩子,一時之間拿不住主意,隻能先試探著幫楚棲說話:“小七幼時流落荒野,好沒規矩,驚擾了神君,實在是我教子無方。”“無礙。”神君開口,一樣在幫楚棲找場子:“雖有些不通世事,倒也天真率直。”這個評價,倒真是如師如父,將楚棲當做粘人小輩了,天子徹底將心放了下去,有些與有榮焉,心中歡喜:“小孩子粗鄙無禮,神君不見怪就好。”兩人談話坦然傳開,有了師徒這層關係,後方的騷亂很快平息,將一些人接近真實的猜測壓了下去。神君抬步行上高位,天子與神侍一左一右跟在後頭。稍傾,天子伴在神君右側,穩穩坐下,神侍立在神君左側,皆隔了距離,隻有楚棲依舊跟神君擠在一起,黏著他在蒲團坐下,景帝見狀,低聲嗬斥:“小七,坐對麵去。”楚棲豈會聽他的話,他歪頭看著仿佛沐浴著聖光的神君,眼神飽含欣賞。神君垂首看他,也道:“去那邊坐。”“不要。”楚棲說:“你說過的,這次回來,你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在欺負我,你得給我撐場子的。”天子又有些緊張,下意識想解釋什麽,但這個場合,實在是不好多聊私事,一時不知所措。靜默片刻,卻聽神君妥協:“那就坐好。”看來小七在神君眼中果然極為重要,天子一時心情複雜,早知這孩子這麽出息,當年就該將他留在宮裏才是。楚棲就乖了那麽一會兒。飛簷鈴響,仙音夾雜著道聲,緩緩蔓延。那聲音仿佛來自天庭,又仿佛來自心間,鄴陽城內一片安靜,所有人都在靜心聆聽,神色虔誠無比。離神君最近的人,卻逐漸沒了坐相,手肘撐在一旁清雅的香案,歪著腦袋在看神君。後者抽空看了他一眼,實在是擔心他被人拉出去打死,遂傳音提醒:“坐好。”楚棲自是不聽。他換了幾個離譜的坐相,一條腿甚至直接翹上了香案,略帶欠揍地抬眼去看,卻發現兩旁的天子與青水都無反應。楚棲頓時明白,怕是清楚勸不住自己,神君直接給下了障眼法,如今他在旁人眼裏,不定是多規矩呢。他固然天賦極佳,卻也如神君所說,是與凡人相比,矮中拔高罷了,要想壓得過神君的修為,隻怕沒個千百年是不可能的,要破神君這種針對性的障眼法,更是癡人說夢。楚棲收了心思盤腿坐好,眼珠一轉,忽又目含興味。大庭廣眾之下,他又伸出爪子,順著神君的手臂摸了上去,後者誦道之聲不停,隻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楚棲不管不問,直接纏上他的脖子,神君渾身僵硬,不好做大動作,隻好再次傳音:“你再放肆,我就將你移出鄴陽。”“他們又看不到。”楚棲不滿地來親他耳朵,看著那玉白耳後染上赤紅,心下滿意,道:“師父給我下這障眼法,不就是為了給徒兒行方便麽?”“……”那是為了讓你不被打死!神君穩住氣息,長睫下的眸子劃過麵前莊嚴的神壇與虔誠信任的百姓,試圖找到製服他的方法:“你是不是,不喜歡師父了?”“才沒有。”“今日對我很重要,萬民信念皆在我身,若我出了什麽岔子,是要被諸天神佛笑話的,難不成你也想看我笑話?”楚棲想了想,道:“可我舍不得師父。”“我不急著走。”神君哄他:“晚間還要與你父皇對弈長談。”“要談一夜麽?”“許淩晨就散了。”“那時我就該睡了。”“……”楚棲指尖順著交領蹭過鎖骨,見他朝自己瞪來,於是撅起嘴,“你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以楚棲的性子,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,神君隻能模棱兩可:“你猜。”“那我猜……你若由著我,就是喜歡我,若不由著我,就是不喜歡……”楚棲壞壞說:“你若不喜歡我,我定是要鬧的……”枝頭梅苞被風吹顫,誦道之聲頓亂,楚棲的手被一把握住,神君惱羞成怒地瞪他,下一息,道聲徹底停下,楚棲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。天子正在沉浸,下意識抬眼,隻見神君冠服端嚴,一旁楚棲微笑端坐,目光如癡如醉,似乎已經隨著仙音升上了天堂。他暗暗點頭,這孩子跟了神君,果真懂事多了。如琴聲驟斷又續,一切都像是一場錯覺,神壇四周,依舊仙音渺渺,萬民信念凝聚成靈,匯在上空現出祥瑞。真正的楚棲在一瞬間被丟到了鄴陽城外。與此一起丟過來的還有神君的一句話:“給我好好反省。”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嘴唇,很快笑了一聲,這倒是正合他意,正愁如何離開神壇呢。楚棲運氣升起,但見鄴陽城處處寂靜,每個人都在街頭,或站或坐,看著神壇的方向,他白衣翩翩,輕飄飄落在屋角。前方蔚藍天際,一頭赤眼黑鷹展翅而來,穩穩落在他的肩膀,翅膀收攏,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。楚棲望向前方緩緩凝聚的祥瑞之兆。附近的屋角忽然落下一個黑衣男子,對方與他一樣眺望前方,道:“奇怪,這司方神君積德行善,談經演道,萬民信念因他而生,這祥瑞之兆也該歸他本身才是,怎麽如今浮在半空,不上不下。”楚棲聽出他話裏有話,道:“什麽意思?”“我是說,他好事做盡,怎麽倒像是在為別人積累福報?”楚棲皺眉,下意識看他,見那男子笑意盈盈,烏發高挽,渾身氣度不凡,心中頓生警惕:“你是誰?”“一個無聊散修罷了。”男子說罷,看著他奇道:“哎,我說你,怎麽生了一副刻薄苦命的臉,日子過得不太好吧?”楚棲一臉機警,小九不安地抖了抖翅膀,又安撫地來蹭他。楚棲道:“你會看相?”“何止會看,還看的不錯。”那人道:“從你這張臉看,若再糾纏人事,隻怕要自食惡果,不得好死。”他話音剛落,忽然嗅到殺機撲麵,當即一個閃身,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經被一道白鞭抽下,他閃的快,楚棲卻比他更快,隻一瞬間,他剛剛站穩,就察覺後方傳來陰冷人聲:“我觀君如是啊。”少年長發紛飛。男人臉色一變,一條軟鞭狠狠勒上他的脖子,楚棲膝蓋一抬,硬生生頂斷了他的脊椎,接著一個翻身,直接躍到正麵壓著男人從屋頂墜落,重重壓碎對方胸骨,他收緊長鞭,看著臉色青紫,想要解釋卻無從開口的男人。神色微微有些意外:“這麽弱,也敢惹我。”“你這是注定要不得好死啊。”一掌拍碎了對方的天靈蓋。他不在乎對方為什麽這麽說,也不在乎對方臨死之前究竟想解釋什麽,對方抱著惡意而來,那他就會還之以最大的惡意。楚棲收手起身,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。他走後,一個人揉著脖子呲牙咧嘴地從後方的巷子裏走出來,目瞪口呆:“這麽狠……幸好我用了分身。”地上的死屍化為一股黑氣。這世上,隻要是有信念的東西,都帶著絲絲縷縷的靈力,比如楚棲手上的這根長善,比如神君手上的那把浮光,再比如,當年決定蕭妃最終命運的萬民血書。承載了萬人信念的東西,注定不同凡響。楚棲如今學了法術,對於靈力感知十分敏銳,但奇怪的是,他翻遍了皇宮,也沒能找到那血書。難道燒了?畢竟是這麽多年的東西了,若真如此,倒也有可能,但就算燒了,簫妃之死畢竟是大事,以楚棲之見,所有簽字的人都會引以為榮,因為他們為誅妖大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。楚棲來到了禦書房,他相信,就算找不到血書的本體,也一定有專門的冊子記載那些功臣的名字。沒有,還是沒有。楚棲漸漸找出了火氣,揮手將禦書房弄的一片混亂,黑著臉跨了出去。如果實在找不到,那就隻好抓天子來問了,正巧他還有鞭仇未報,打他個幾百鞭,不愁他還憋著。剛想罷,前方忽然傳來動靜,原來是神壇那邊散了。總歸一時半會兒也抓不住那狗皇帝,楚棲發了一會兒呆,起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子。他太久沒回來,院子裏落了灰,許多擺設也都被人拿走變賣,消失無蹤。楚棲一路來到床前,手指撫在床榻上,這上麵的灰塵更多一些,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睡過床了,常常睡的床底下反而比這還幹淨。他鑽進了床底,雙臂枕在腦後,微微側頭。耳畔地板上殘留已經變黑的血跡,深深地浸入木質紋理,這一塊,便是當年一覺醒來,黏住他臉的地方。小九在外麵歪著頭朝裏麵看,楚棲對上它的眼睛,逗弄道:“你說什麽?”“對啊,我就睡在這裏,這裏會安全一點。”他伸手,“你也想進來看看麽?”小九鑽了進來,楚棲笑著把它抱在了懷裏,摸著它的羽毛,小九很快掙紮了起來,挪動兩隻腳要退出去。“幹嘛,你還嫌棄啊?這不比你窩大多了?”果然是嫌棄這床底逼仄,小九一出去就快樂地抖了抖翅膀。周圍傳來了動靜,楚棲發出輕輕地噓聲,小九立刻撲騰撲騰翅膀,飛上了房梁躲起來。“都手腳麻利點兒,快,床褥都換上,那邊兒,那邊,擦幹淨點兒。”楚棲聽出來,這是父皇身邊的大太監羅金,看來景帝是看出來他如今跟神君沾了邊兒,所以差人重新給他拾掇宮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