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連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,“哦,那沒事了。” 秦方飛:“……” 樓連癟了癟嘴,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:“其實,我有一個師父,就是他教會我怎麽化形,還安排了我的身份,讓我叫樓連…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。” 對不起橘花,先借你一用。 秦方飛看到那條不斷繞來繞去的尾巴,下意識插著樓連咯吱窩,想把他提起來放到桌上。 提起來才驚覺不對,但已經晚了。 看著小孩亮晶晶的眸子,秦方飛認命地把人放到柔軟的坐墊上。 樓連扒著椅背,繼續說道:“我、我怕你不能接受我,所以沒告訴你我就是秦貓貓。” 秦方飛:“為什麽?” 樓連羞澀道:“你們人類不都覺得妖精是吸人陽氣的嘛,覺得這是歪魔邪道,萬一你不跟我好怎麽辦?” 秦方飛伸出手,把剩下的茶一口氣全喝了。 樓連伸出爪子,抓住秦方飛衣擺,兩隻耳朵動了動:“我好不容易才學會化形,但是你看,耳朵尾巴都在的,其實跟貓沒什麽分別,所以……” 他把尾巴捉到秦方飛手裏,眼睛眨了眨,“你可不可以跟我好呀。” 作者有話要說:嗬,不知你們有沒有被貓貓真麵目嚇到。 貓貓:臉是有極限的,所以…… 貓貓:先生,我不做人也不要臉啦! ps這章完整版在圍脖,花花真的做到了蹭蹭不進去,他也不做人了,噠! 感謝在2020-03-13 00:32:31~2020-03-14 02:03: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:今天也是暴躁的小仙女1個;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餘生太長a 11瓶;雲朵亂碼10瓶;顧曲5瓶;涼茶啊、叫夏天天不叫夏天2瓶;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第54章 貓妖之相(5) 翌日清晨,兩道鬧鈴同時響起。 十秒鍾後,樓連驚醒過來,迅速從被中探出腦袋,劃開手邊的手機,關閉鬧鈴。 然後第一時間看向另一邊另一個被子窩。 男人已經坐起來了,正在慢慢換衣服,健美的肉體完美無瑕,除了脖子上有對稱的兩個血痂。 貓牙啃的。 樓連忍不住吞咽口水,牙好癢啊。 秦方飛還不是很清醒,套完內衣就把一條長腿從被窩裏拔了出來,想換褲子忽然反應過來身邊還有一個人。 樓連:“owo” “……” 看著貓妖溜圓的眸子,秦方飛默默地腿收了回去,在被窩裏全部解決掉。 樓連遺憾地收回目光,也在被窩裏磨蹭起來。 “早飯吃什麽?” 樓連:“……啊?” 秦方飛下了床,無奈地又重複一遍:“你早飯吃什麽?” 早飯啊,多久沒接觸過這個詞了,有點陌生。 一天吃十頓的秦貓貓在心中如此感歎道,而後大聲回答:“條條!” “……” 回憶起了曾一度被這東西所支配的某位成熟人類先生,態度非常堅決,“不行。” 樓連很委屈:“為什麽?” 秦方飛說:“零食不能當飯吃。” “哈?”樓連試圖爭辯,然而在秦方飛的注視下,最終落敗,呈大字型倒了回去。 “那你還問我做什麽,直接給我碗貓糧就好了嘛。” “……我是問你要不要吃人吃的東西。”秦方飛已經拿出畢生的耐心與良善,循循善誘道,“糖糕要嗎?” 樓連眼前一亮:“要!” 於是今天送上來的早餐裏,就多了一隻新鮮出爐金燦燦熱乎乎的糖糕。 在等服務人員送餐的期間,秦方飛讓樓連去洗臉刷牙。 對此,非常不要臉的樓連試圖裝傻:“刷牙?什麽叫刷牙?要放嘴裏嗎?先生你教我嘛。” 正在理床的秦方飛涼涼瞥他一眼:“你不會?你從前都是不刷牙就去拍戲的麽?” 樓連:“……” 認真衡量了一番過後,某貓妖豎著尾巴乖乖走向衛生間,身體力行地表示了自己從前當然刷了牙。 片場,工作人員各司其職,緊鑼密鼓地布置場景。 “來了?”見秦方飛終於出現在了這裏,宋導邊幹正事邊隨口問道,“不是給貓做絕育嗎,怎麽多請了一天?” 秦方飛回答:“貓太鬧騰,隻好在酒店陪他。” “哦,”宋導認真回憶了一下秦貓貓的皮,非常理解地點頭,“沒事,也不耽誤什麽,秦貓貓的身體要緊誒!樓連小朋友,你身體還好嗎,臉怎麽這麽紅?” 這話前半句是對秦方飛說的,後半句是對跟在秦方飛屁股後麵不超過三米的樓連說的. 說者是無心,但連在一起,在兩個聽者耳朵中就別有深意。 接收到秦方飛意味深長的目光,樓連的臉砰得更紅了:“沒、沒啊,我很好,好得不得了,謝謝宋導關心!” 宋導“噢”了一聲,並沒有察覺到樓連的反常,仍然關心道:“怎麽會忽然生病了啊,你一個人在家,有人照顧嗎?” “有,有朋友,在幫忙。”樓連忙道。 他心虛地瞄旁邊的秦方飛,在發現對方表情都沒半分改變,十分地淡然時,不由得愈發肅然起敬。 “那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宋導點頭。 “有朋友啊……” 隨著高跟鞋響,一道幽幽的女聲忽然在三人身邊響起:“有‘朋友’在旁邊照顧,那還真好啊。” 樓連整隻貓都陷入了石化。 秦方飛八風不動地禮貌打招呼:“郎姐。” 郎寰說了句“來了啊”,就開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樓連。 “……郎姐好。”樓連一陣頭皮發麻,毛都快炸了。 他想起了自己前腳信誓旦旦地跟對方保證自己絕不會走上這條“不歸路”,後腳就被電話“捉奸在床”的事雖然還並沒有真正發生過“奸”,電話過程也是聽他家先生描述,但並不能緩解這種非常窒息的感覺。 麵對著郎寰和善的眼神,樓連忍不住垂著腦袋,哆哆嗦嗦就想往秦方飛那邊靠。 秦方飛幾不可察地蹙眉,稍稍往前半步,開口道:“郎姐,我們該去化妝了。” 樓連秒接:“對,我們要去化妝了!” 郎寰翻白眼:“你們你們,你們是一家的啊。” 宋導滿頭問號:“他們是一家的啊,不是都在琳琅旗下嗎?雖然老秦同誌合同應該快到了,但現在還是都在你手裏啊,你今天怎麽了?” 話剛說完,看著三人之間詭異的氣氛,宋導忽然頓悟,湊到郎寰麵前,一副“我知道了!”的表情:“哦,你吃醋啦?” “……”郎寰的表情瞬間如同吃了一百隻蒼蠅。 宋導拍郎寰肩頭:“看開點,畢竟他們都是你手裏的嘛,親近一點是好事兒,你不要因為這個就遷怒小樓啊。” “啊?”郎寰,“什麽亂七八糟的,你在亂說什麽……” “走了。” 秦方飛提起樓連的後領就走,毫不拖泥帶水,表情還帶了點不耐。 樓連一臉幸福地被拖走了。 “你看你看,”宋導自以為頓悟地調侃,“你的小氣讓你大兒子帶著小兒子跑啦,為人父母不能這個樣子的。” 郎寰怒目圓瞪:“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兒胡說,可閉嘴吧!” 說完也轉身就走。 徒留宋導一個人在後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。 …… 一切準備妥當,樓連拉了把椅子,坐在場地一旁。 由於他拒絕使用替身,打架吊威亞都是親自上,現下又是才生過病,所以善解人意宋大導今天特意把文戲提了上來,武戲靠後,全在室內進行。 目前這段是赫連元朔的鏡頭,與樓連無瓜,於是他老神在在地邊緣ob。 “你冷嗎。”郎寰帶著件大衣過來了,小心翼翼撥樓連的假發,想給樓連披上。 這幾場樓連的戲服都非常非常單薄,或者說得更準確點,那已經接近了衣衫襤褸畢竟炎月是作為“階下囚”的身份出現。 按照劇本,這會兒老皇帝已經封了赫連元朔為“雲鷹將軍”,另其帥兵剿滅揭竿而起的妖族兵團“天尾眾”。而炎月作為小波ss大殺手,在行刺朝廷一個重要人物時落了赫連元朔的套,被來了個甕中捉鱉。 炎月本來就是抱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心態來的,眼見任務已經失敗,幹脆連意思意思掙紮一下都懶得,直接扔刀束手就擒了。 赫連元朔當時也沒有多說什麽,把人帶回去,穿了琵琶骨地牢裏一扔了事。 畢竟那時,正麵戰場正是焦灼。 “被捉”劇情本來正是今天要拍的,但正是宋導體諒生病演員,於是先拍後麵樓連隻需要跪在那吐血裝暈的。 這廂雖然郎寰拿來了披衣,但樓連想要穿上還挺難,他一頭亂糟糟髒兮兮發量還特大的假發特別礙事。 在郎寰的幫忙“提發”下,樓連總算才把大衣穿上,整個人縮成一團,頓時暖和不少。 郎寰卻又看著樓連欲言又止,目光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