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

    四合院


    曹衛國上班後,何雨水就被易中海領到後院。


    很快許家就傳來怒罵聲和哭泣聲。


    許大茂已經把傻柱恨到了骨子裏。


    恨不得傻柱老死在監獄!


    何雨水上門求他出具諒解書。


    許大茂就好像被點著的火藥桶,對著何雨水一通臭罵。


    罵的惡毒無比!


    讓婁曉娥都聽不下去。


    結果勸了一句就挨了許大茂一個耳光。


    婁曉娥捂著臉跑出家門。


    這一下,許大茂的脾氣更大了:


    “何雨水!你們家一定會斷子絕孫!”


    “你哥是小偷兒!你就是賣肉的!”


    “你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!”


    “骨子裏就是一群畜生!”


    “想讓我出具諒解書,除非傻柱自宮當太監!”


    “就算他不當,老子也會讓他當!”


    “你們都不得好死!”


    何雨水被許大茂罵的泣不成聲,抹著眼淚逃離許家。


    易中海想說兩句,許大茂紅著眼睛破口大罵:


    “你這個老絕戶!”


    “吃屎喝尿的老狗!”


    “你壞事兒做多了,活該你生不出孩子。”


    “你死了也沒人埋,早晚被野狗咬的稀巴爛!”


    “你這個挨千刀的偽君子!”


    “老子不光要整死傻柱,老子還要讓你不得好死!”


    易中海當場被罵的渾身顫抖,眼睛都被罵的布滿血絲。


    鄰居們聽得動靜跑過來,樂嗬嗬的看著許大茂痛罵易中海。


    這把易中海臊的恨不得鑽進地縫,感覺丟盡了老臉。


    “你!你!你混蛋!”


    “你目無尊長!你就等著遭報應吧!”


    努力保持著風度,易中海黑著臉氣呼呼的離開。


    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

    這時候許大茂就好像發病的瘋子,易中海也不敢過多的招惹。


    萬一許大茂發瘋攮死他,那他可就太虧了。


    忍一時風平浪靜!


    他要臥薪嚐膽!


    等抓住機會一定讓許大茂生不如死!


    眼見易中海被許大茂罵的狗血淋頭。


    在家的住戶們幸災樂禍,三三兩兩的說起風涼話。


    二大媽樂的合不上嘴,開心的恨不得拉一掛鞭。


    顧不上收拾家務就開始去胡同聊天。


    把易中海挨罵的事情傳遍胡同街道。


    讓易中海丟盡了臉,成了街坊四鄰的笑柄。


    這讓易中海恨透了許大茂和二大媽。


    強行咽下一口惡氣,易中海陰沉著走向後院。


    為了傻柱的事情,他特意請了假。


    即便挨了罵受了辱,也不能半途而廢。


    很快,易中海攙扶著聾老太太一起找到何雨水。


    語重心長的忽悠了半個多小時。


    聾老太太也在旁邊陰陽怪氣。


    一文一武配合默契。


    最終,滿心委屈的何雨水被推著再次走進後院。


    走進許家後噗通跪在地上,梨花帶雨的泣聲哀求:


    “大茂哥!你大人有大量!”


    “求求你原諒我哥吧!”


    “我知道是我哥對不起你!”


    “是我哥傷害了你!”


    “你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提!”
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哥!”


    “可我哥就是關在監獄裏老死,也彌補不了你的損失。”


    “但是你要是能原諒我哥,我家就是傾家蕩產也會賠償你。”


    “竭盡全力的贖罪!求求你給我哥一次機會!”


    許大茂本來還想痛罵出氣,結果何雨水的一通話讓他頓時沉默。


    陰沉著臉站在屋裏,許大茂也不由的衡量利弊。


    何雨水說的有些道理。


    傻柱就是關在監獄裏老死。


    他除了能出一口惡氣,得不到任何的好處。


    許大茂睚眥必報但也非常貪婪。


    與其讓傻柱在監獄虛度光陰,倒不如借此機會撈一筆好處。


    另外,傻柱盡早的放出來,他才能盡早的報仇雪恨。


    在他的心裏,傻柱關在監獄裏是便宜了傻柱。


    得知自己被傻柱打的不能生後。


    許大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弄死傻柱。


    不過在弄死傻柱前,他要讓傻柱變成太監!


    一番沉默後,許大茂雙眼發紅的瞪著何雨水:


    “我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提,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

    何雨水點頭:“是我說的。”


    雖然是何雨水說出來的,但這是易中海的主意。


    何雨水從來沒考慮過賠償。


    因為她知道家裏沒錢。


    但易中海和她說了,可以先幫墊錢,等傻柱有錢了再還。


    許大茂陰沉著臉伸出一個巴掌:“我要五千塊!隻要傻柱賠償我五千塊,我就寫諒解書。”


    “五千!”


    何雨水震驚的瞪大眼睛。


    許大茂會獅子大開口她早有心理準備。


    但她沒想到許大茂的胃口這麽大!


    她的哥的工資已經不算低了,但每月也就三十七塊五。


    一年工資也就四百五十塊。


    要想掙到五千塊,按照現在的工資少說也要十年往上。


    許大茂冷笑:“怎麽?拿不出來就別說大話。”


    何雨水柔弱道:“大茂哥,這,五千塊太多了。”


    許大茂看著跪在地上的何雨水,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

    以前沒怎麽注意,這何雨水長的越來越漂亮了。


    許大茂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何雨水的臉蛋和身材。


    雖然身材有些瘦,但這姑娘勝在年輕啊。


    關鍵她還是傻柱的親妹妹。


    這要是……


    嘿嘿嘿……


    傻柱還不得被氣死!


    既能享受又能羞辱傻柱……這簡直是一箭雙雕的美事兒!


    許大茂陰險的笑道:“雨水,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少要點兒賠償,但你也得感謝感謝我吧。”


    何雨水臉色微變:“大茂哥,你願意和解,我現在就已經很感謝你了。”


    許大茂壞笑著彎下身子,伸手摸向何雨水的臉:“我要的不是口頭感謝,是想你用身體感謝感謝我。”


    “啪!”


    何雨水羞怒的給了許大茂一個耳光:“許大茂你無恥!”


    “好!好!”


    許大茂滿臉冷笑道:“何雨水你清高!既然這樣那你就拿錢吧,五千塊少一分我都不會答應和解!”


    何雨水憤怒的站起身,恨恨的瞪著許大茂:“五千塊是吧!你等著!”


    撂下一句話,何雨水氣呼呼的跑回家。


    把許大茂索要五千塊的賠償的事情告訴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。


    這讓易中海當場坐蠟,心裏恨不得幹掉許大茂。


    這家夥也不怕一口撐死!


    五千塊!


    即便是他想要掏出五千塊,也會掏空了家底。


    多年積蓄將一瞬間化為烏有。


    易中海心疼錢,但聾老太太可不心疼。


    “中海啊!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抓住易中海的胳膊:


    “柱子將來可是要給你養老的!”


    “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!”


    何雨水也哭著懇求:“一大爺!我知道您是咱們院裏最熱心腸的人,我求您救救我哥!”


    易中海苦著臉歎氣:“老太太、雨水,我也想救柱子,可是我拿不出那麽多錢啊!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直勾勾的盯著易中海:“中海,到了這個時候,你可不能掉鏈子啊。”


    易中海騙的了別人,可騙不了她這個老太太。


    聾老太太雖然不經常出門,但那雙眼沒有閑著。


    院裏的事情尤其是易中海的事情她看到清楚著呢。


    易中海是她的養老人。


    她怎麽可能不關心易中海的錢袋子。


    易中海每月九十九塊的工資,加上大大小小的補貼。


    還有徒弟們逢年過節的孝敬,每年的收入可是相當可觀。


    加上易中海和一大媽無兒無女,日常生活也節儉。


    這麽多年攢下的積蓄可不是小數目,拿出五千塊絕不是問題。


    聾老太太算計的沒錯,易中海的確拿得出錢。


    但那些可是他攢下的養老錢!


    那是他的命跟子!


    為了傻柱他已經投資了不少錢。


    如果再投進去五千塊,那他以後想掉頭都沒機會了。


    這一刻他才知道跳進火坑是什麽感覺!


    易中海不想把養老錢一股腦的押到傻柱身上。


    但聾老太太可不會輕易放過他:


    “中海!你不能不管柱子!”


    “要不然他這輩子可能就毀了!”


    “以後你老了病了,誰照顧你誰關心你?”


    “你可不能糊塗啊!”


    “還有!咱們時間緊迫!”


    “如果曹衛國回來,知道後一定會使壞。”


    “許大茂這家夥也可能隨時變卦。”


    “你可不能優柔寡斷!”


    “傻柱是個好孩子!”


    “你救了他,他一定會報答你!”


    “一定會給你養老送終!”


    易中海這老狐狸碰上了聾老太太這隻狐狸精。


    也算是一種幸運!


    架不住聾老太太的緊箍咒,也舍不得以前的投資付諸東流。


    易中海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翻出存折。


    不顧一大媽勸阻的前往了銀行。


    在這個年代存錢的人不多,使用的都是存折。


    銀行隻要一家。


    翻開存折裏麵填寫時間日期、摘要、支出、存入、存款餘額等信息。


    封底上麵寫著“勤儉辦社、民主理財、勤儉持家、節約儲蓄”的字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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