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


    下班後,曹衛國蹬著三輪車回到四合院。


    閻阜貴熱情的湊過來:


    “衛國!你也聽說了吧!”


    “解成月底要結婚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準備在院兒裏擺幾桌。”


    “可這是這食材不好湊。”


    “大爺知道你有本事。”
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幫大爺解決一些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看著閻埠貴那堆笑的臉歎息道:


    “哎!二大爺您太高看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正為了食材的事兒焦頭爛額呢。”


    “實在是幫不上您。”


    閻埠貴笑眯眯道:“衛國,大爺不讓你白忙。”


    “我家有不少醃鹹魚,一會兒就送你家去。。”


    閻埠貴認為曹衛國是想要好處。


    畢竟,這年頭求人辦事不容易。


    可讓他掏錢掏糧又舍不得。


    就準備用家裏的醃鹹魚糊弄曹衛國。


    就那些醃鹹魚,也是閻阜貴舍不得吃的好東西。


    曹衛國一臉苦笑道:


    “這私下倒騰東西可是犯錯誤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搓著手,笑眯眯的低聲道:


    “這事兒你知我知,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。”


    “不行,不行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搖搖頭:“二大爺!閻老師!您就別難為我了!”


    “解成哥結婚時,我一定表示表示。”


    “食材的事兒,我實在幫不上忙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推著三輪車腳步不停的逃離前院。


    這讓閻阜貴的臉色有些難看:


    “這兔崽子,真不是個東西!”


    “這點兒小忙都不願意幫。”


    “成!”


    “以後你也甭想找我幫忙!”


    閻阜貴嘟嘟囔囔的轉身回了屋。


    把事情跟三大媽和閻解成一說。


    這兩人又是一通不滿的聲討。


    閻阜貴不是湊不齊做婚宴的食材。


    找曹衛國幫忙無非是想省些花銷。


    曹衛國整日跟物資打交道。


    指甲縫兒裏漏掉兒就夠用了。


    至於錢?


    閻阜貴就沒打算給。


    就當曹衛國隨份子了。


    要不然就欠著。


    什麽時候手頭寬裕什麽時候說。


    閻阜貴想的挺美。


    可恨曹衛國沒有上套兒。


    根本不願意幫忙。


    這讓他的算盤一下子落了空。


    曹衛國把三輪放好,洗了手走進廚房。


    宋玉蘭已經烙了三張小餅。


    旁邊還燉著香噴噴的鴨湯。


    這香氣隨著熱氣飄出去。


    饞的後院鄰居吞咽口水。


    聾老太太躺在床上更是饞的捂肚子:


    “這沒良心的王八羔子!”


    “就顧著自己享受。”
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孝順老人!”


    “太不懂事兒了!”


    “老易家的!”


    “你快去全聚德。”


    “給我老太婆買隻烤鴨解解饞。”


    一大媽端著大米粥道:“老太太,你受了傷不宜吃的太油膩。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拍著被子叫嚷:“放屁!誰說的!我撕爛他的嘴!”


    一大媽無奈道:“是醫院大夫說的。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瞪著眼,陰陽怪氣的說:


    “你少拿大夫糊弄我!”


    “老太太我耳聾但我不傻!”


    “你啊!到底是個女人!”


    “就是不如我的乖孫!”


    “要是柱子聽到我想吃烤鴨。”


    “他天上就是下刀子他也會給我帶回來!”


    一大媽心知肚明,也不跟聾老太太爭辯:


    “柱子最孝順!”


    “等他回來了讓他給您買烤鴨。”


    “現在您先喝點兒粥。”


    “可別餓壞了肚子。”


    “哼!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傲嬌的冷哼,辣洋洋的張開臭嘴。


    一大媽用勺子把粥送進聾老太太的嘴裏。


    真不知道一大媽圖的什麽?


    這麽耐心煩的伺候聾老太太。


    這聾老太太是摔了腿又不是摔了手。


    躺在床上還擺起了譜。


    傻柱從外麵回到院兒裏探望聾老太太。


    聾老太太立馬可憐巴巴的說想吃烤鴨。


    可傻柱兜裏哪兒有錢買烤鴨。


    沒辦法傻柱隻能空著手奔了曹家。


    反正這烤鴨也不是他吃。


    他是給聾老太太要飯。


    是幫著曹衛國積德心善。


    “謔!又是鴨湯!又是烙餅!”


    “你家夥食不錯啊!”


    傻柱大大咧咧的進了屋,盯著桌子上雙眼發綠。


    饞的流口水,嫉妒的想掀桌。


    曹衛國冷著臉道:


    “傻柱!我讓你進屋了嗎?”


    傻柱沒臉沒皮道:


    “你家有不少皇宮,怎麽還不能進了?”


    “不跟你說那些沒用的廢話!”


    “老太太聞著你家燉鴨子嘴饞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給老太太盛一碗。”


    這話把曹衛國逗笑了:


    “你腦子被驢踢了吧?”


    “我自家的東西憑什麽給聾老太太?”


    “你腦子是不是得病了?”


    傻柱氣的老臉漲紅:


    “曹衛國你懂不懂事兒!”


    “一碗鴨肉都摳摳搜搜!”


    “老太太是咱院兒最年長的長輩。”


    “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。”


    “讓你孝順老太太那是應該的!”


    “快動彈啊!別墨跡了!”


    “啪!”


    曹衛國將筷子拍在桌子上,冷著臉站了起來:


    “幾天不挨打你皮癢了是吧!”


    “你給老子記住!”


    “聾老太太可不是我的長輩!”


    “老子的東西寧可喂狗!”


    “你不想挨揍立馬給老子滾蛋!”


    “看著你老子就惡心!”


    “別影響老子吃飯!”


    傻柱被氣的咬牙切齒,但也不敢跟曹衛國耍渾。


    他外號傻柱,但又不是真的傻。


    “你!你!你不可理喻!”


    “曹衛國你不孝順老人!”


    “自私自利的吃獨食!”
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
    “找揍是吧!”


    傻柱還想噴兩句,曹衛國踢開椅子就要動手。


    這把傻柱嚇得轉身就跑,撒丫子逃離曹家。


    等回了聾老太太屋裏。


    傻柱添油加醋的一通說。


    這把聾老太太氣的牙根子癢癢。


    拍著大腿一個勁兒的咒罵:


    “這個沒心肝兒的兔崽子!”


    “他不當人啊!”


    “有吃有喝不知道孝順老人。”


    “他怎麽不被雷劈死啊!”


    傻柱氣呼呼的叫嚷:


    “那曹衛國太不是東西了!”


    “老太太您去街道辦告他!”


    “讓大家夥看清他醜惡的嘴臉!”


    “讓大家夥唾棄他!”


    聾老太太臉色陰森道:


    “乖孫別著急。”


    “我非得整治整治這個沒良心的畜生!”


    “讓他知道怎麽孝順老人!”


    “讓他知道怎麽當個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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