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


    聽到棒梗拉大號疼的暈在廁所,曹衛國笑的直拍大腿。


    宋玉蘭也不由驚歎曹衛國的手段,這招兒願者上鉤也太狠了。


    棒梗吃了這次的苦頭,以後應該不敢再隨便偷吃了吧?


    秦淮茹心疼的給棒梗換下沾了屎尿的衣服。


    賈張氏站的老遠嗎,捂著鼻子叫嚷:“我說你就不能在外麵給棒梗換衣服啊,把屋裏弄得臭烘烘的怎麽呆人啊!”


    秦淮茹心中有氣道:“外麵那麽冷把棒梗凍壞了怎麽辦啊!”


    賈張氏埋怨:“我這大孫子怎麽回事兒啊!以前壯的跟小犢子似的,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醫院,怎麽今天喝了幾口涼水就壞了肚子,上個茅房還能暈過去,我說這都怪你這個當媽的沒用,虧了我大孫子的嘴,我大孫子吃的不好,營養跟不上這才用的身體發虛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低著頭沒有解釋,總不能說棒梗是偷吃曹衛國家的臘腸,這才吃壞了肚子吧。


    這事兒要是讓賈張氏知道了,準得在院兒裏大鬧一場。


    可賈張氏有幾斤幾兩她心裏有數兒,就是出去鬧最後討不到好處。


    甚至還可能連累到棒梗,她可不想讓兒子去少管所過年。


    “嗚嗚嗚……媽!我的屁股爛了!嗚嗚嗚……我的屁股爛了!疼死我了!”


    棒梗醒過來後驚恐的哭嚎,想起菊花那火辣辣的感覺就害怕。


    秦淮茹溫聲安慰:“棒梗不哭!醫生說了沒事兒,你好好吃藥,一會兒就不疼兒了。”


    棒梗激動的說:“是真的嗎!媽!我要吃藥!”


    秦淮茹拿出藥,倒了白開水遞給棒梗:“好兒子吃藥,吃了藥就不疼了。”


    棒梗喝了水吃了藥,趴在床上傷心的掉眼淚。


    心裏恨透了曹衛國。


    賈張氏沒好氣的問:“這次去醫院又花了多少錢?”


    秦淮茹說:“三塊七毛五!”


    賈張氏尖銳叫喊:“這麽多!這醫院也太黑了吧!他們這時搶錢啊!要我說不就是吃壞了肚子嗎,從醫院拿藥都多餘,我以前吃壞了肚子,跑幾趟茅房喝幾杯熱水就好了,也就是你這敗家娘們兒,拿錢不當錢,咱家什麽光景啊,小孩兒鬧個肚子就花三塊多,多少錢也不夠你這麽造啊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生氣的說:“棒梗這麽難受,不拿藥能成嗎?你這個奶奶的不心疼,我這個當媽的心疼,再說了這錢是傻柱幫著墊的,又沒花你的錢,你急什麽啊?”


    賈張氏瞪著眼睛叫嚷:“什麽叫沒花我的錢!傻柱墊的錢就不是我的錢啊!這錢你就不能省下來貼補家用!賈家這麽一大家子人不吃飯不穿衣啊!你這沒用的敗家女人!我當初真是瞎了眼,怎麽就答應娶你進門!”


    這時,傻柱端著一盆燉雞肉走進屋憨笑著:“秦姐!張大媽!又吵吵什麽呢!棒梗好點兒了嗎!快起來嚐嚐我給你燉的雞肉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見著雞肉就好像黃鼠狼見到了雞,衝過去一把將傻柱手裏的盆兒端走:“傻柱你有心了,要我說咱們院兒就你最有良心,知道心疼我們這些受苦的鄰居。”


    棒梗激動的盯著雞肉:“奶奶!快把雞肉端過來!我要吃雞肉!”


    賈張氏把雞肉端過去說:“你吃壞了肚子不能吃肉,吃多了想上廁所怎麽辦,你聞聞味兒得了,等你屁股上廁所不疼了再吃。”


    棒梗一想到上大號時的痛苦,頓時小圓臉苦的像吃了黃連。


    他嘴饞想吃雞肉,但那火辣辣的感覺太可怕了。


    棒梗眼巴巴的說:“奶奶!那你把雞肉留好了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把雞肉放在桌子上,伸手就拿了一塊兒扔進嘴裏大吃大嚼:“放心吧!奶奶給你留著!”


    棒梗見狀眼睛都紅了:“奶奶!這是傻叔給我燉的雞肉!你怎麽還吃上了!”


    賈張氏理直氣壯的又拿了一塊兒: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!奶奶這是幫你嚐嚐味道怎麽樣,這麽一大盆奶奶吃幾塊兒怎麽了?你這當孫子就不能孝敬孝敬奶奶。”


    棒梗急的都哭了:“嗚嗚嗚……奶奶欺負人!奶奶搶我的雞!”


    傻柱憨笑道:“棒梗別哭,雞肉多著呢,你奶奶吃不完,張大媽你也是,吃就吃,你別當著棒梗麵兒吃啊,你這不是饞他嗎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一想還真是,端起裝著雞肉的盆子就往外走:“雞肉我不吃了,我拿到外麵凍上,到時候咱們還能吃幾口凍兒。”


    眼瞧著賈張氏端著雞肉出了屋,秦淮茹滿臉無奈的歎息。


    棒梗一雙綠豆眼裏盡是恨意,緊緊的攥著拳頭咬著牙。


    小當和槐花坐在椅子上,聞著殘留在空氣中的燉雞肉味兒吞咽口水。


    “秦姐!這事兒難道真就這麽算了?”


    賈張氏已經不在屋了,傻柱湊到秦淮茹身邊低聲說。


    秦淮茹有氣無力道:“那還能怎麽樣?我可不想讓棒梗去少管所過年。”


    不管曹衛國是不是故意在臘腸裏搞鬼,棒梗偷偷拿著臘腸吃掉都不占理。


    人家臘腸放在自家窗台上,有沒有請你吃更沒有逼著你吃。


    就是你自己偷吃!


    怎麽小偷偷吃,吃壞了肚子,還要找主家要賠償?


    真當這世上沒有說理的地方了?


    真當大家夥是非不分啊?


    真當法律是擺設啊?


    真當曹衛國是軟柿子啊?


    現在別說找曹衛國算賬了,秦淮茹還擔心曹衛叫嚷著抓小偷兒呢。


    傻柱咬著牙說:“曹衛國這壞種簡直是就不是個東西,我看他就是故意下圈套害棒梗,誰家做臘腸放那麽多辣椒,那做出的臘腸能好吃的了?那種臘腸傻子才吃的下去。”


    棒梗說了句公道話:“那臘腸挺好吃的。”


    傻柱瞧著棒梗,就好像照鏡子,心道:“這棒梗原來也是個傻子!”


    秦淮茹扭頭對傻柱說:“柱子,這件事兒你聽我的,千萬不要鬧,要不然棒梗被抓進少管所,以後你就甭想我再打理你。”


    傻柱悶悶不樂道:“姐瞧你這話說的,你都發話了我敢不聽嗎,得得得,既然你這當媽的都不追究,那我也不想多管閑事。”


    “淮茹在家呢!喲!傻柱也在啊!”


    “通知你們個事兒,咱院兒又鬧賊了,曹衛國放在窗台上的臘腸丟了,你們自己多注意點兒家裏的財物,小心被小偷兒偷走。”


    “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,怎麽還鬧起小偷兒了。”


    不一會兒,二大爺挺著大肚子走進屋,端著官架子來到賈家。


    聽到二大爺的話,棒梗臉色難看,秦淮茹扯出笑容:“知道啦二大爺!”


    二大爺看到棒梗趴在床上,好心腸的問了句:“棒梗怎麽樣?沒事兒吧?”


    秦淮茹苦著臉道:“沒事兒,就是喝涼水喝壞了肚子,養兩天就好了。”


    二大爺道:“那就好,大冬天的少喝涼水,成,你們呆著吧,我還得去通知其他住戶,這該死的小偷兒,就該抓起來吃槍子兒。”


    棒梗惡狠狠的盯著二大爺的背影:“老不死的!你給我等著!還想讓我吃槍子兒?我先讓你吃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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