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星四合院


    後院


    陳雪茹、丁秋楠、梁拉娣幫著宋玉蘭一起收拾碗筷。


    崔大可和範金有一見如故,兩人夾著煙相談甚歡。


    曹衛國和南易一邊喝茶,一邊探討著廚藝心得。


    於海棠風風火火的走過來:“曹處長!過年好!我來給你拜年啦!”


    曹衛國笑著起身:“海棠同誌快請進!”


    南易誇張的說:“呦!這不是咱們軋鋼廠的廠花於廣播員嗎!”


    於海棠白了南易一眼:“南師傅沒你這麽笑話人的啊!”


    宋玉蘭笑著招呼於海棠:“海棠快坐,磕瓜子,我去給你沏茶。”


    於海棠大大咧咧的坐下:“玉蘭姐不用忙啦,這茶壺裏不是有現成的嗎,你忙你的不用管我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問:“中院怎麽了,突然亂哄哄的,我瞧見二大爺和許大茂他們也跑過去了。”


    於海棠笑哈哈的說:“我跟你說啊,可逗了,雨水那哥哥,傻柱,以前不是談了個對象嗎,聽說兩人鬧掰了後傻柱讓人家姑娘把收了的東西都退回來,要了人家姑娘一筆錢,這不,人家姑娘的弟弟不幹了,過來把傻柱揍了一頓,還對著傻柱的褲襠踢了好幾腳,傻柱被打那叫一個慘,鼻子、嘴……”


    於海棠真不愧是廣播員,小嘴叭叭的說的有聲有色,讓屋裏的人聽得哈哈大笑。


    南易笑道:“傻柱這家夥可以啊!還真是吃什麽都行就是不吃虧!”


    陳雪茹撇嘴道:“這傻柱可真有意思,怎麽送出去的東西還有往回要的啊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道:“這傻柱外號叫傻柱,但他這人可不傻,一肚子的餿主意,就因為他跟我們院的許大茂和三大爺不對付,大年初一那天,這家夥一大早帶著秦淮茹家的仨孩子到人家裏拜年,那麽早人家還沒出被窩呢,這家夥叫那仨孩子拿著碗筷跪在地上說數來寶,不給錢就不起,可是把許大茂和三大爺氣的夠嗆。”


    崔大可豎起大拇指:“這個傻柱牛啊!夠損!”


    範金有笑道:“有機會跟他喝兩杯,我也跟他學兩手。”


    陳雪茹拿起一個花生打向範金有:“你就不學好!”


    中院


    許大茂和鄰居們都走了,傻柱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。


    何雨水倒了杯涼白開遞給傻柱:“傻哥!喝不喝?”


    傻柱伸手接過水杯,齜牙咧嘴的喝了幾口:“那幾個孫子下手真他娘的黑!”


    一大爺陰沉著臉:“柱子!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!”


    傻柱凶悍道:“當然不會算了!我要不報了仇我就不是何雨柱!”


    何雨水沒好氣道:“哥你老實點兒吧!金蓬那幫人就是地痞無賴,你還是少招惹他們吧,你再能打也架不住他們人多。”


    傻柱瞪著眼:“我就不信那孫子沒有落單的時候!”


    何雨水知道自家傻哥的脾氣,倔驢一樣的脾氣,勸不動,索性也就不勸了。


    傻柱屋裏沒燒火,易中海冷得坐不住:“柱子,你好好休養吧,等你身子好了咱們爺倆再商量出個主意,必須把這口出了,你和我不能白挨了這頓打。”


    何雨水看著滿臉陰沉的易中海,心裏沒有了一絲的尊敬。


    這還是那個仁義熱心的一大爺?


    十足一個道貌岸然,錙銖必報的偽君子!


    傻柱咬牙切齒的說:“一大爺放心吧!我這體格子棒著呢,睡一覺養一天就能好,等我好了咱們就去報仇!”


    易中海捂著腫痛的老臉走了,何雨水在屋裏歎了口氣:“傻哥,你休息吧,我回去了。”


    傻柱喊住何雨水:“雨水等下,我剛才看見於海棠在咱家,她來幹嘛了?”


    何雨水:“她過來找我玩兒,這不你這麽一鬧,人家也不好意思多呆,就去衛國哥家串門了。”


    傻柱腆著臉問:“雨水!你說我跟於海棠有沒有機會。”


    於海棠長的不錯,還是軋鋼廠的播音員,工作好,城市戶口,完全符合他的擇偶標準啊,這要是娶進家門,還不得氣死許大茂那孫賊。


    何雨水笑道:“哥你可拉倒吧!於海棠眼光挑著呢,鐵定看不上你,你就別瞎想了。”


    傻柱自信道:“於海棠眼光挑,你哥我也不差啊,你就哥這條件配於海棠還不是綽綽有餘!你是我妹妹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哥!有機會幫個牽個線搭個橋!我也早點兒給你娶個嫂子不是。”


    何雨水笑道:“成成成!有機會我探探於海棠的口風,不過啊,我看懸。”


    賈家


    秦淮茹彎著腰給爐子換煤,嘴上說家裏困難,但她怕孩子凍著,一天到頭都燒著煤,屋裏可一直暖呼呼的,可比傻柱屋裏強多了。


    賈張氏樂嗬嗬的念叨:“你瞧瞧傻柱那慘樣兒,可是笑死老娘了,你說說他到底是傻還是不傻!什麽蠢事兒都做得出來!這事兒一鬧,怕是再也不會有媒婆給他說媒了,他啊就打一輩子光棍兒吧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低著頭沒有說話,傻柱不結婚也符合她的心意。


    傻柱要是結了婚,那以後可能就不會接濟她家了。


    傻柱要是不結婚,那她就能一直沾光兒。


    雖然傻柱遠遠不如曹衛國那麽有錢,但好歹是個廚子不缺油水,能幫著她家改善夥食。


    賈張氏說:“有了這一出你也別張羅把你那什麽堂妹介紹給傻柱了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:“我知道了,出了這檔子事傻柱應該能老實一陣子了。”


    “秦淮茹!賈張氏!有人找你們!”


    婆媳正說著話,三大媽拎著兩個人走了過來。


    賈張氏和秦淮茹一看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。


    那兩個人赫然是楊老頭的兒子和兒媳!


    這是討債來了!


    楊老頭的兒媳開門見山:“秦淮茹,賈張氏新的一年來了,剩下的錢該給了吧!”


    秦淮茹滿臉淒苦道:“楊家嫂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,我男人死的早,家裏就我一個人上班,還要拉扯三個孩子,贍養婆婆,家裏實在拿不出錢。”


    楊老頭的兒媳冷笑:“沒錢?我看不像啊!沒錢你家的屋裏能這麽暖和,沒錢能燒這麽多煤,還要你瞧瞧你們一家子的身上,都是新衣服,哪有一點兒沒錢的樣兒!”


    賈張氏叫嚷:“我家沒錢就是沒錢!你快走吧,大過年的過來要錢,晦氣不晦氣啊。”


    楊老頭的兒子楊鐵板著臉走出來:“老虔婆你欠錢不還還這麽橫?你知不知道我爸現在還沒好利索,今天你家要是不給錢,信不信老子把你也送去醫院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嚇得後退:“啊!你!你要幹嘛!你還要打人啊!”


    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說:“楊大哥!錢我家一定會還的!隻是這過年的時候花銷大,我家現在實在拿不出錢,我一瞧您就是好人,您多給我家一段時間,我發了工資攢下錢就還。”


    看著秦淮茹可憐的模樣,楊鐵頓時有些不忍逼迫。


    楊老頭的兒媳見狀怒從心起,一把將秦淮茹推的後退數步:“臭婊子!少在這兒發騷!沒錢那就拿東西抵賬!楊鐵你發什麽愣!我看那縫紉機還湊合能用!搬走!”


    賈張氏跑過去抱住縫紉機:“縫紉機!不行啊!不行!這是我家的命根子啊!誰也不能搬!”


    “滾開!欠債還錢天經地義!”


    楊老頭兒媳走過去想拉開賈張氏,但賈張氏太胖了。


    “楊鐵你是瞎子啊!過來搬東西啊!”


    楊老頭兒媳力氣不夠,但楊鐵一把子的力氣,一拽就把賈張氏拽到一邊兒。


    賈張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:“哎呦!沒天理啊!這搶東西都搶到家裏了!欺負孤兒寡母啦!”


    秦淮茹苦苦哀求:“大哥!您行行好!我全家都靠這縫紉機縫補衣服,您不能搬啊,您寬容我幾天,我就是借錢也會把錢還給您。”


    楊老頭兒媳冷笑:“要麽你今天就還錢,要麽我就搬東西,反正我們不能空手而回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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