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


    曹衛國拿著試卷強顏歡笑:“哈哈哈,真考十二分?”


    曹平易點了點頭:“爸,老師沒寫判錯,是十二分,我檢查了兩遍呢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小兔崽子,你過來,上學都學了什麽?一百分的卷子你考十二分?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辦到的嗎?”


    曹平易:“就是,就是,這題出的太難,我不會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臉色鐵青的一把將二兒子拽到身前:“出題難?那我問問呢,你們班有幾個不及格的?”


    曹平易想了想:“六個吧,老師說過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我記得你們班有三十人吧?三十個人,二十多個及格了,你怎麽就不能及格?這是題難不難的問題嗎?玉蘭,把雞毛撣子拿來。”


    宋玉蘭勸說:“別生氣了,孩子不及格好好教育,打他做什麽,打壞了明天上不了學,那成績不得更差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擰著曹平易的耳朵:“他上課不上課有區別嗎?我都懷疑他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?是漿糊還是稻草?此次考試不及格,你是想把老子氣死是吧?我不要求你考個第一、第二,隻希望你有個認真學習的態度,你有這個態度嗎?”


    曹平易仰著頭:“我有好好上課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氣的臉色發青:“你人在上課,心在操場,讀書算數你不會,彈玻璃球,扔沙包,捉迷藏,爬樹掏鳥窩,你樣樣在行兒,我把話撂在這兒,從今天起,你的零花錢斷了,糖也沒得吃了,你什麽時候考試及格,什麽時候上桌吃飯,一天不及格,你就一天去外麵吃。”


    曹平易聽得想哭,宋玉蘭心疼了:“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大聲道:“我管孩子你閉嘴,這小兔崽子太貪玩了,一點學習的心思都沒有,現在不管教,以後還能管得過來?玉不琢,不成器。”


    宋玉蘭被吼得一愣,也不敢再求情了,掉頭對著曹平易的屁股就是一巴掌:“這次好了吧,你爸生氣了,看你以後還貪不貪玩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瞪著低頭不說話的曹平易:“現在就去寫作業,不寫完作業不準睡覺,小兔崽子,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了。”


    宋玉蘭拽著曹平易逃離客廳:“長點兒記性吧,好好學習,爭取下次拿著及格的試卷回來,別讓你爸總是生氣。”


    曹平易氣呼呼道:“我又好好學習。”


    宋玉蘭氣道:“還嘴強,好好學習能次次不及格?”


    “玉蘭,衛國在家嗎?”


    這時候,劉海中帶著劉光福走了進來。


    宋玉蘭笑道:“在屋呢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點了點頭:“好,那我進屋找他。”


    邁開步子,挺著將軍肚,劉海中喜氣洋洋的走進客廳:“衛國看電視呐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起身招呼:“二大爺,快請坐,光福你手裏拿的什麽?”


    劉海中滿麵笑容道:“衛國,這不是光福的事情落定了嗎,我特意讓光福帶兩瓶兒大曲謝謝你,要是沒你的麵子,光福的事兒成不了,大爺心裏明鏡兒似的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沒有猶豫,徑直走了進去,將兩瓶酒放在桌上,神情誠懇道:“衛國哥,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,這酒是我的一點兒心意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把酒拿起來塞回劉光福的手裏:“光福,你這是幹什麽?咱們哥們之間不用客氣,我就是幫你搭個橋,你搞這個,那不是見外了嗎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感激道:“衛國哥,你對我的恩情,我永遠記在心裏,這酒隻是我的一份兒心意,你就留下喝吧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堅定地搖了搖頭:“光福,你的心意我領了,但是,你知道的,我有我的原則,酒你拿回去,聽我的,咱們哥們兒不用講這些,太見外了,我可不喜歡,你啊,就認真工作,多做出成績,多為國家做貢獻,我這心裏就高興了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愣住了,他沒想到曹衛國會這麽堅決。


    迎著曹衛國堅定的眼神,劉光福不再堅持,鄭重的說道:“衛國哥,你就放心吧,我一定努力工作,力爭先進,不給你丟人,你永遠是我的榜樣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開心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好樣的,光福,我看好你,別站著了,坐下說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和劉海中坐下,宋玉蘭沏茶端水。


    曹衛國問:“光福到軋鋼廠是什麽崗位?”


    劉海中笑道:“鍛工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鍛工好啊,二大爺是廠裏數一數二的鍛工,教出了的徒弟一個頂一個的優秀,現在都是廠裏的骨幹了,光福子承父業,將來一定也是廠裏的中堅骨幹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笑道:“光福你瞧瞧,我就說我給你安排的沒錯吧,你老子我在軋鋼廠那是有地位的,徒子徒孫一大把,你在鍛工車間一定能混的如魚得水,明兒我就去帶你找小周,他是我的三徒弟,現在是六級工,有他教你技術,你用不了一年就能出師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接話道:“二大爺,你說的小周是周學敏吧,那可是紅星軋鋼廠的先進工人,年輕人學習的榜樣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得意笑道:“哈哈哈,就是他,沒想到衛國你也知道他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這周學敏登過報,是紅星軋鋼廠的驕傲,我也是軋鋼廠的老人,怎麽會不知道,光福,你好福氣啊,跟著周學敏這樣的先進工人,一定能學到好多東西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撓頭道:“嗯,我會好好學。”


    聊了一會兒,劉海中說起了傻柱:“衛國,你知道嗎,傻柱已經兩天沒見著人了,聽說是去了南方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笑道:“這個我聽崔大可說了,好像是去了雲南找棒梗了,也不知道棒梗這小子在外麵闖了什麽禍,弄得秦淮茹連房子都賣了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搖頭道:“賈家家門不幸啊,這棒梗從小兒就頑劣,偷雞摸狗,手腳不幹淨,誰想的長大了也不讓人省心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嗨,這各人有各人的路,棒梗勸不動,攔不住,那就是他自己選的路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:“就是賈東旭死的早,賈張氏和秦淮茹不會管孩子,這棒梗要是在我家,敢偷東西?我打斷他的手,治不了幾次,他就改了毛病,棍棒之下出孝子,這孩子啊,不打不嚴厲管教,他就不成器。”


    劉光福聽到這話,不由得後背一涼。


    哪怕已經參加了工作,他的心裏仍然存在心理陰影。


    說起教育孩子!


    想到曹平易的十二分。


    曹衛國也是愁上心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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