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


    曹衛國被崔大可神神秘秘的拽進四合院,滿臉興奮的從櫥櫃裏掏出一個布包裹。


    崔大可一邊打開包裹一邊滿是期待的說道:“曹局,我在鄉下得了一個好物件,您是見過大世麵的人,幫我掌掌眼,看看這物件是不是真的。”


    隨著破布頭被一層層剝開,曹衛國的眼中不由得一亮。


    這破布頭裏麵,居然是一隻碗壁浮雕三疊蓮瓣紋的白色玉碗。


    崔大可捧著玉碗交給曹衛國:“曹局,您掌掌眼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接過玉碗,仔細的查看:“我雖然不懂古玩,但這玉碗造型古樸,碾琢細膩,應該是件好東西。”


    崔大可眉飛色舞道:“曹局,那你看這物件兒能值錢嗎?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怎麽你想賣?”


    崔大可搓手道:“這玩意兒好看歸好看,但不能吃也不能喝,我留著沒用,不如換成錢實在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想了想說:“你想賣的話,我倒是認識個人,明天我給你問問,可以的話你們兩個見麵聊,我瞧你這物件兒不錯,應該能值不少錢。”


    崔大可高興道:“那可是太好了,謝謝曹局,”


    曹衛國將玉碗還給崔大可:“見外了,一點兒小事兒謝什麽謝,沒別的事兒了吧。”


    崔大可熱情道:“沒事兒了,曹局晚上在我家吃吧,我炒幾個菜,咱們喝幾杯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笑道:“不了,晚上我還有事兒,改日咱們再喝。”


    從崔大可家中出來,迎頭就撞上了臉色難看的傻柱。


    “曹衛國你站著。”


    傻柱一聲大喝,怒氣衝衝的擋在曹衛國身前。


    曹衛國一把推開傻柱道:“好狗不擋道,滾。”


    傻柱:“曹衛國你這人怎麽這麽冷血,棒梗怎麽說也是你看著長大的,他以前是得罪過你,但你一個大人也不能跟小孩兒記仇啊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傻柱你腦子是不是有病,棒梗的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,他的後爸是你,不是我,他有事兒,你這個後爸不想辦法,你找我?你找得著嗎?”


    傻柱臉色漲紅:“你,你,那你不是街坊鄰居啊?有沒有點兒同情心?”


    曹衛國嗤笑:“你這人真招笑,鄰居怎麽了?鄰居就欠你們家的?別在這兒礙眼,再耽誤我回家吃飯,我大耳刮子抽你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抬手,嚇得傻柱驚慌後退。


    “呸!”


    眼瞅著曹衛國大步離開,傻柱氣的渾身哆嗦,滿臉氣憤的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薄情寡義,見死不救,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,什麽東西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輕笑道:“傻柱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曹衛國,你去招惹他幹嘛,平白的找氣受。”


    傻柱氣憤道:“我就看不慣他那種小人得誌,自私自利的嘴臉,大家都是住一個胡同的鄰居,都說遠親不如近鄰,可你瞧瞧他,自從當了幹部後,那恨不得把用鼻孔看人,眼睛都要長到腦瓜頂兒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家棒梗遇到事兒了,想請他幫個忙,瞧瞧他哪兒有,推三阻四,幸災樂禍,什麽玩意兒。”


    “等著瞧吧,他這種小人早晚有倒黴的那一天,等到那時候,他甭求到我跟前,求到我跟前兒,我用洗腳水伺候他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笑道:“傻柱,你這口氣真是不小。”


    傻柱冷哼道:“怎麽這?您不信?三大爺您甭瞧曹衛國現在混的風生水起,那是他走了狗屎運,我就不信他一輩子都能這麽好運,要論真本事,他那點兒能跟我比,我當主廚的時候,他還在後廚刷鍋燒火呢,他算個什麽東西,整日就會溜須拍馬,一點兒真格的沒用,就他這樣的,早晚有倒黴的那一天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笑道:“得了傻柱,我瞅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不說曹衛國了,你們家棒梗的事情怎麽樣了?”


    一提起這個,傻柱立馬就蔫兒,心煩氣躁道:“提起那兔崽子我就生氣,一天到晚正事兒不幹,就知道在外麵鬼混,這個家都被他敗光了。”


    就因為大領導不願意幫忙,傻柱灰頭土臉的回了家,


    到了家,秦淮茹就一通追問,得知大領導不願意幫忙,那就像炸了毛的母老虎,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賢惠。


    當晚,他就失去了上床的資格,可憐巴巴的睡在地上,凍得他隻流鼻涕。


    可是任憑他百般賣慘,秦淮茹就是不給他好臉色。


    棒梗在外麵犯了錯,他這個後爸成了撒氣桶,不知道這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兒,地上實在太冷了,好懷念那暖呼呼的被窩,還有被窩裏肉乎乎的大媳婦兒。


    閻阜貴搖頭道: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不過你家的那本兒經更難念,大爺跟你說句心裏話,你啊,可要多上點兒心了,好好管管棒梗,要不然以後還指不定惹出多少亂子。”


    傻柱心煩的揮了揮手:“知道了,我回家吃飯,您也回屋吧,外頭冷,別給您吹感冒了。”


    心事重重的傻柱回到家,耳畔繚繞著閻阜貴的話。


    棒梗這孩子是得管管了,要不然以後這家的日子還有法兒過?


    花多少錢先不說,實在是鬧心啊。


    秦淮茹冷著臉坐在飯桌前,一口一口的咬著窩頭。


    賈張氏和易中海也在,一個大口吃饅頭,一個吸溜吸溜的喝粥。


    見到傻柱回來了,秦淮茹眼皮都沒沒抬一下,就好像沒見到一樣。


    易中海招呼了句:“柱子回來了,快坐下吃飯吧,再過會兒菜都有涼了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陰陽怪氣道:“廢物點心一個,什麽事兒都指不上,還有臉吃飯啊,我要是這樣兒,我早就找一顆歪脖子樹上吊了,省的浪費糧食。”


    傻柱黑著臉坐下來:“你們也甭嫌我沒辦成事兒,我是沒什麽本事,不是幹部,也不認識什麽幹部,但我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的,不偷不搶,問心無愧,你們要怪就怪棒梗,是他自己不爭氣,他要是不賭,也不會被抓,也用不著我到處低三下四的求爺爺告奶奶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生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傻柱你要反天是吧,你怎麽說話呢,我大孫子怎麽就不爭氣了,不就是打個牌耍倆錢嗎?這男人有幾個不耍錢的,你以為都想你一樣,窩窩囊囊的,像個沒有的草包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放下窩頭,眼睛蓄滿淚水,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。


    “嗚嗚嗚……我可憐的兒……嗚嗚嗚……媽沒用……你受苦了。”


    這秦淮茹一邊哭還一邊念叨,可這到了傻柱耳朵了,就好像在扇他的嘴巴,戳他的心窩。


    你這是點誰呢?


    傻柱心裏有氣,但看著秦淮茹悲痛的嚎哭,心裏有氣也發不出來,隻能憋在心裏,憋得他那叫一個難受。


    秦淮茹是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,讓傻柱有氣撒不出,還會覺得是自己沒有,愧對了秦淮茹,心裏滿是的內疚和羞愧。


    不得不說,秦淮茹是真的會拿捏人心,尤其是傻柱的心。


    “唉!”


    “淮茹,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,你也別太傷心了。”


    “棒梗犯的錯誤不嚴重,派出所不是也說了嗎,管幾天,教育教育就放出來了,沒事兒的,就當是去裏麵上學了,正好也讓他收收心,賭博畢竟是陋習,能在裏麵戒掉這個壞毛病也是好事兒。”


    易中海在旁邊溫聲勸慰,還給了賈張氏一個眼神。


    這事情已經發生了,賈家有沒有過硬的關係。


    求人求不到,那就隻能接受現實了。


    就是為難傻柱也沒用。


    賈張氏對易中海的眼神視若無睹,大口大口的吃著饅頭。


    說實在的,賈張氏心裏也煩。


    對於棒梗這個親孫子她是又愛又恨。


    她數落傻柱指望不上,也隻是單純的厭惡傻柱。


    倒不是真的著急讓棒梗出來。


    想到棒梗偷了她的養老錢,還拿出去賭。


    她這心裏也生氣。


    棒梗被抓了,她還略微有些開心。


    盼著派出所好好教訓棒梗,好好的收拾一頓,


    改改棒梗的臭毛病。


    你偷錢可以,可別偷你奶奶的啊。


   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。


    連奶奶的錢都偷,這就是一白眼狼。


    欠教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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