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臘八節這一天,閻阜貴、閻解成父子跟著易中海搭夥幹事業,收獲頗豐,賺了不少錢,於是破天荒地買了二兩肉改善夥食。


    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和麵、剁餡,包了豬肉白菜餡兒的餃子,熱氣騰騰,香氣撲鼻,有了過節的味道。


    餃子出鍋後,一家人圍坐在一起,瞅著又白又胖的餃子咽口水。


    閻阜貴精神抖擻的拿起筷子,端著一盤餃子站了起來:“現在開始分餃子。”


    他鄭重其事地端著盤子,動作沉穩而有力,就像是在進行一種莊重的儀式。


    “老婆子一個,老大媳婦一個,老大一個,我一個,我一個,老大一個……”


    閻阜貴用筷子熟練地撥著餃子,一個個餃子準確的落入家人的碗中。


    一共三盤兒餃子,每人能吃十五個, 不多不少。


    分完了餃子,閻阜貴滿臉笑容,念念有詞:“這日子就是好了,一人十幾個肉餡餃子,能把人的肚皮撐破了。”


    三大媽眉開眼笑的附和:“就是,就是,老閻、老大,這段時間你們辛苦,老大媳婦,快去把酒拿來。”


    大兒媳站起身:“媽,拿哪兒瓶兒?”


    三大媽:“牛欄山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抬起手:“別,那瓶兒牛欄山沒兌過水,留著招待客人用,今天還是喝西鳳。”


    閻解成:“爸別掃興好不好啊,今天是臘八節,咱們能不能喝點兒沒兌水的酒,你那瓶兒西鳳兌了十多回白開水了,哪兒還是酒啊,那就是白開水,喝他還不如不喝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眼睛一瞪:“你還好意思說,你工作這麽多年了,逢年過節也沒見你買酒孝敬我,要不然我何至於喝兌了水的酒。”


    一句話立馬噎的閻解成不說話了,低著頭吃餃子。


    要論算計,閻解成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


    大兒媳把西鳳酒拿了過來,笑著給公公倒上:“爸,您也別埋怨解成,他也不容易,現在他工資少,花銷大,攢不下多少錢,你就說解娣出嫁時的陪嫁,一大半兒都是解成出的錢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拉著臉:“得得得,那不是他這個當大哥該做的嗎?翻過來倒過去的念叨多少遍了,我這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。”


    閻解成:“別說了,吃飯吃飯。”


    不說不糟心的事情,一家人大口大口的吃餃子。


    有肉的餃子就是香,一口下去全是油。


    “老閻你出來一下,我有事情問你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正美滋滋的吃餃子,喝著健康不傷胃的酒,劉海中帶著怒氣的聲音陡然在門口響起,嚇得閻阜貴渾身一激靈。


    該來的終究是來了!


    閻阜貴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,歎了口氣,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,以戰鬥的姿態向著劉海中走去。


    “老劉,我知道你要說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你知道?”


    “對,我知道!”


    “嗬嗬嗬……老閻啊老閻,我真是看走了眼,沒想到你這個知識分子也會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,你說說你,你對得起國家,對得起人民,對得起你學的每一個字嗎?”


    閻阜貴一臉坦然。


    劉海中義憤填膺。


    硝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。


    閻阜貴抹了一把油汪汪的嘴,滿臉無奈的說:“老劉,咱們的歲數不小了,當你想我一樣,家裏需要錢,而我什麽都不會,什麽都沒有,你就知道錢是多麽重要了,我也要養家,我也要生活啊,你要理解我的苦衷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一把薅住閻阜貴的脖領子:“你放屁,誰不要生活?誰不要養家?難道大家都跟你一樣,與易中海那種敗類同流合汙,一起投機倒把,破壞國家的經濟,老閻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抓住劉海中的手腕:“老劉,我跟你說,做人要懂得變通,要懂事兒,懂得人情世故,不要當著地球轉,我隻是想靠自己的雙手掙一些錢養家糊口,你就跑過來興師問罪,我可以批評我看不起我唾棄我,但我想跟你說,不要擋我的財路,你要是敢斷了我的財路,我就敢翻臉不認人,不顧我們這麽多年的情分,一拍兩瞪眼,大家都別想好過。”


    “你!你!老閻你!”


    迎著閻阜貴那從未有過的凶狠眼神,劉海中的心裏不由得一陣發毛。


    這家夥是真的掉錢眼兒裏了!


    自己要是破壞了他們的財路,這家夥不會真和自己拚命吧?


    閻阜貴一把推開劉海中:“你什麽你,老劉啊,我家和你家的情況不一樣,你以前是七級工,工資高待遇好,兒子也出息,可我跟你不一樣,我家人口多,我工資又少,這麽多年能讓一家人吃飽飯已經不容易了,到了現在家裏沒什麽積蓄,吃的穿的那都是摳摳索索,一分錢恨不得分成八瓣兒花,你得體諒我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氣憤的蹬著閻阜貴:“老閻,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那行,看著多年的情分上,我可以不管你和易中海的破事兒,但我可提醒你,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,你們幹的是投機倒把的勾當,一旦被發現,你和老易後果自負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心虛道:“哼,我既然敢做,我就敢擔,沒有別的事兒了吧,沒有我就回去了,再過會兒餃子就涼了。”


    劉海中生氣道:“老閻,你,你鬼迷了心竅了,我不跟你說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說正好,我吃餃子去了,外麵冷,你也早點兒回家吧,別吹的著了涼。”


    閻阜貴撇了撇嘴,背著手轉身往家走。


    什麽鬼不鬼的,都是封建迷信。


    老頑固!


    閻阜貴的算計和摳是天性,但缺錢也是重要原因。


    他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,就是因為家裏不富裕。


    好不容易有了掙錢的路子,他怎麽舍得撇到一邊兒,把錢往外推。


    投機倒把有風險,但幹什麽沒風險?


    躺在家裏睡覺都可能房倒屋塌。


    這個也怕那個也怕,活著還有什麽奔頭兒?


    做人就要拚,不拚那結果必定一事無成。


    閻阜貴鐵了心要跟易中海合作,一起掙錢養家,做大做強。


    至於什麽風險,早就被金錢的欲望掩埋。


    “老閻,你會後悔的!”


    劉海中氣憤的念叨著,搖頭晃腦的離開前院。


    想到閻阜貴被易中海收買,還死心塌地的要跟易中海一條路走到黑,劉海中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。


    除了心裏的不服,還有對閻阜貴、易中海賺了錢的羨慕。


    錢是王八蛋,可誰不喜歡這個王八蛋?


    他家是比閻家富裕點兒,但誰會嫌錢多呢?


    他也想賺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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