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鑼鼓巷66號院


    曾經的童家老宅,現在已經是曹衛國的房產,隻等時機一到就搬進來。


    曹衛國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,手上還叼著煙,張口吐出一個煙圈兒,逍遙快樂似神仙。


    “你弟弟的婚事兒怎麽樣了?”


    宋玉娟站在床前,彎著腰換床單:“還能怎麽樣,我媽就會瞎張羅,自己的兒子不怎麽樣,眼光還楞高,挑了這個挑那個,要麽嫌胖,要麽嫌瘦,要麽嫌長得醜,要麽嫌長的太漂亮……也不知道她想給兒子娶個什麽樣兒的,要我說她就是飄了,以為自己的兒子進城當了工人,就成了金疙瘩。”


    這些年宋玉娟的娘家和宋玉娟也恢複了來往,逢年過節就喊宋玉娟回家團聚。


    那態度絕對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。


    當然,宋玉娟這些年也沒少幫襯娘家。


    哥哥起了新房,弟弟進了配件廠當工人,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紅火。


    哪怕宋玉娟一直沒結婚,家裏也從沒催過,甚至怕宋玉娟結婚。


    宋玉娟能幫襯家裏,那憑的什麽?


    錢哪兒來的?關係是哪兒來的?


    他們的心裏都清楚。


    有了宋玉娟的幫襯,家裏的日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從前的窮哈哈變得富裕了,那心態自然也變了。


    就拿宋玉娟的老娘來說,以前家裏窮,整日為二兒子的婚事發愁,就怕二兒子娶不上媳婦兒。


    可是自從二兒子進城當了工人,端上了鐵飯碗,宋玉娟的老娘那眼睛都快長到頭頂兒了。


    多少媒人上門給介紹,就是挑了挑起,一個也看不上。


    曹衛國吐了一口煙:“那你媽和你弟弟有沒有說找個什麽樣兒的?總得有個標準吧?”


    宋玉娟頭也不回的說:“我也沒問,問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,我是不想管也不敢管,我弟弟一直是家裏的寶貝疙瘩,萬一他以後過得不好了,我爸媽還不得埋怨死我。”


    “你想的也對,個人有個人的姻緣,姻緣到了自然就成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附和了一句,看著正在換床單的宋玉娟,撅著那圓潤的,在眼前一晃一晃,勾的心頭一陣火熱,不自覺的站起來,手不自覺的靜悄悄的靠近。


    肉乎乎的,軟軟的,彈彈的……感覺好極了。


    宋玉娟的身體一僵,手上的動作一頓,紅著臉嬌嗔道:“幹嘛呀,屬狗的,吃不夠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手上動作不停:“跟你哪兒有夠。”


    宋玉娟躲了一下,繼續整理床單:“好了,別貧了,天就要黑了,我得抓緊收拾,弄完了還得回家做飯呢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不安分的打擾宋玉娟幹活兒:“做飯著什麽急,晚吃一會兒餓不著。”


    “別鬧。”


    屁股上的感覺讓宋玉娟麵紅耳赤,心跳的好似小鹿亂撞,但還是站直身體,氣呼呼的扭過頭:“你再這麽欺負我,我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悻悻的收回手:“好了,我不打擾你了,好好的怎麽還生氣了。”


    宋玉娟的臉紅撲撲的:“我不是生氣,我是擔心對你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,家裏還有很多家務,我回去太晚了,玉蘭會問的,我不想讓玉蘭多心,以後,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把將宋玉娟摟進懷裏:“你總算這麽溫柔,讓我稀罕死了。”


    宋玉娟又羞又氣的揚起拳頭,捶打曹衛國的肩膀:“你又來,沒完了是吧,死乞白賴的欺負人,快鬆開,我還要幹活兒呢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死皮賴臉,不為所動。


    宋玉娟氣的臉紅,真凶巴巴的擰了曹衛國的胳膊一下:“你就壞吧你,再不鬆手我可要動真格兒了。”


    “動真格兒的?是這樣嗎?”


    曹衛國壓不住心頭的衝動,一低腦袋對著宋玉娟的嘴親了上去。


    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

    宋玉娟羞惱的推著他:“別……我……”


    作為身經百戰的老師傅,曹衛國的技藝已經爐火純青。
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
    宋玉娟的手一下一下的拍打,一下兩下三下……打的越來越慢越來越輕。


    三十多秒後,兩人的身體傾斜。


    快要換好的床單,又開始扭來扭去,褶皺一層接著一層。


    什麽回家?


    什麽晚飯?


    什麽天色?


    什麽東西南北……


    什麽都不管了……


    情之所至,忘乎所以。


    曹衛國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,哪怕胳膊被咬了,依舊是死纏爛打就是不撒手,折騰來折騰去,上也要下也有,左也要右也要。


    不知不覺蛋黃一樣的太陽落下了山,餘暉不見了,黑夜如同一塊兒巨大的幕布籠罩了天空,籠罩了大地,籠罩了城市,籠罩了你,籠罩了我,籠罩了你我他。


    “你要死啊你!天都黑了!我回去怎麽說啊!”


    “都怪你!都怪你!”


    “你要氣我啊!”


    換了一條新床單,洗了洗臉,擦了雪花膏,宋玉娟滿麵紅潤的對著曹衛國拳打腳踢。


    “娟姐,娟姐,我的好姐姐,急什麽啊,不要慌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抓住宋玉娟的手:“不就是晚回家一會兒嗎,你慌什麽,你就說去王府井收拾飯莊了,玉蘭不會刨根問底的。”


    宋玉娟恨恨的瞪著曹衛國:“你又讓我撒謊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湊在宋玉娟的耳邊:“這是善意的謊言。”


    “啊!”


    宋玉娟狠狠的踩了曹衛國一腳:“不要臉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疼的齜牙咧嘴:“娟姐你怎麽卸磨就殺驢啊。”


    提上褲子就不認賬。


    翻臉就不認人。
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。


    “叮!簽到成功!”


    “獲得護膚麵膜100瓶、保濕麵膜100瓶……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陣無語,揉了揉無私奉獻的老腰,拿著公文包走出房間,抬頭仰望天空,心中一片平靜,宛若止水,毫無波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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