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夕陽的餘暉灑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場上,給這片繁忙的市井之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。


    曹衛國穿過擁擠的人群,目光從一個個攤位前掃過,最終定格在一個賣魚攤。


    賣魚攤的生意不錯,寧偉身穿褪色的藍色工裝,圍著一個藍色圍裙,雙手沾滿魚鱗和魚血,麻利地處理著手中的魚,處理好後遞給站在攤位前的大媽。


    曹衛國走到攤位前微笑道:“買賣不錯嘛。”


    寧偉抬起頭,看到是曹衛國,臉上露出笑容,放下手中的刀,用圍裙擦了擦手,熱情地招呼道:“衛國哥,您怎麽來了?東子快把煙拿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擺擺手:“不用麻煩了,煙就不抽了,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說。”


    寧偉:“嗨有什麽事兒您打個電話就行,還值得大老遠來一趟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從包裏將一包太行山煙遞給寧偉:“小寧,跟我去趟香江,有件事兒要你來辦。”


    見到太行山的一瞬間,寧偉臉上的笑容消失,眼神發冷的伸手接過香煙:“好的,衛國哥咱們什麽時候出發,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。”


    “師職幹部上太行!”


    太行山煙可以說是曹衛國和寧偉的一個暗號。


    太行山一出,那就證明曹衛國想吃魚了。


    曹衛國:“下周一,這兩天你就別出攤兒了,多陪陪家人。”


    寧偉點頭笑道:“知道了衛國哥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行,不打擾你做賺錢了,周一早上會有車去接你。”


    寧偉拎起一條桂魚遞給曹衛國:“衛國哥,帶條魚回去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笑著接過魚:“魚不錯,謝了。”


    目送著曹衛國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寧偉心事重重的坐在馬紮上:“東子,我有事兒先回去了。”


    東子:“哥您回吧,這兒交給我就行。”


    寧偉解下圍裙,拎著一條魚離開菜市場。


    當年他因為一個女人的求救丟了軍籍,回到四九城後跟大哥一起走街串巷,賣點兒花生瓜子,誰想到被一夥兒混混刁難。


    寧偉一怒之下,一腳踢斷了一個混混幾根兒肋骨,不僅自己麵臨牢獄之災,還連累家人被混混騷擾。


    那個混混姓佟,他堂哥在四九城很有實力。


    寧偉是能打,但這些混混單打獨鬥不是對手,那就群起而攻,日日夜夜的跑到家裏討要醫藥費,還威脅著要報案,弄得寧家焦頭爛額。


    也就是那時,他經李援朝介紹結識了曹衛國。


    曹衛國一個電話擺平了那幫混混,還給他大哥安排到軋鋼廠上班,把他母親送進醫院治病……先是素不相識就替他解決麻煩,隨後又對他家多方麵的幫襯。


    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曹衛國對他好,那自然是有所圖的。


    而且,曹衛國也說的很清楚。


    曹衛國之所以幫他,是因為欣賞他的性格,欣賞他的身手和本事,希望能在某些時候得到他的幫助。


    不說士為知己者死,那些都是大話大高端。


    寧偉隻知道有恩報恩,有仇報仇。


    曹衛國對他有恩,對他家有恩。


    寧偉也願意報恩。


    這兩年,他平日裏在菜市場賣魚,偶爾也會去趟香江探親。


    他在香江有個無兒無女有產業的“二大爺”。


    時不時,要去香江看望老人。


    反正街道辦上登記的是這樣兒。


    寧偉先去了趟街道辦,隨後空著手回到家。


    寧偉:“媽、大哥,下周一我要陪衛國哥去趟香江。”


    寧母問:“又去香江幹什麽啊?”


    寧偉:“給衛國哥當保鏢唄,順路去看望一下二大爺。”


    寧母道:“那我去給你準備行李,跟你二大爺說有時間回來看看,不行就回國來住,他這麽大歲數了,也不能總是一個人在外麵飄著。”


    寧偉:“知道了,我會跟二大爺說的。”


    寧偉的大哥笑道:“媽,你連二大爺的麵都沒見過,對他還挺關心。”


    寧偉的父親去世的早,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二大爺。


    寧母:“沒見過麵就不親了,你二大爺還能記著咱們這些窮親戚,那麽老遠還給咱家寄錢,那是實在親戚,做人要將心比心。”


    寧偉的大哥點頭笑道:“對對對,實在親戚,將心比心,有時間我也去看望一下二大爺。”


    看著母親和大哥討論著“二大爺”,寧偉甚至有些想笑,但是他忍住了。


    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,這是他在部隊鍛煉出的本事。


    另一邊,曹衛國回到南鑼鼓巷,傻柱站在紅星四合院的門口,一雙牛眼惡狠狠的瞪著:“曹衛國你站著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輕笑道:“傻柱,你是不是忘了吃藥啊,對我大呼小叫,皮又癢了?”


    傻柱怒氣衝衝道:“你嚇唬誰啊,你當我何雨柱是嚇大的,我問你,你是不是欺負槐花了?”


    曹衛國冷笑:“你不是忘了吃藥,你是吃錯了藥,我好心好意幫槐花安排了工作,怎麽到你嘴裏就變了味兒?我怎麽欺負她了?你看到了?還是她跟你說了什麽?”


    傻柱衝到曹衛國的麵前,咬牙切齒道:“你少在這兒裝蒜,你能有好心?你的心不用看,我也知道它是黑的,你沒欺負她,她為什麽哭著跑回家?”


    曹衛國愣了下,滿臉的疑惑:“她哭著跑回家?怎麽回事兒?”


    傻柱憤怒道:“我就是在問你,你是不是欺負了槐花,她就去紅星食品廠上個班,怎麽就哭著回家?還躲在屋裏,鎖上了門,死活不出來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臉無語:“傻柱你這人是真二,你是怎麽想的?槐花哭了就是我欺負她了?我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,我見都沒見過她,我去哪兒欺負?再說了,我是那種人嗎?”


    傻柱一臉鄙夷:“你不是那種人嗎?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把薅住傻柱的脖領子:“你是不是找揍?”


    “衛國叔不要!”


    就在這時,槐花眼睛紅腫的跑出來:“傻爸,你攔著衛國叔幹嘛啊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也走了過來:“傻柱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,你沒事兒找什麽不自在?一天不惹事兒,你是不是難受啊你?”


    傻柱怒道:“你們怎麽回事兒?我這是在給你們撐腰?槐花你別怕,你就在這兒說,是不是曹衛國欺負你了?”


    槐花急的跺著腳:“傻爸你亂說什麽啊,我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,衛國叔對我好著呢,他沒欺負我,你不要胡鬧了。”


    傻柱瞪著眼:“那你哭什麽?還哭成那兒樣?”


    槐花氣道:“我,我,我那是因為被主管罵了,我心裏難受,你瞎想什麽啊。”


    傻柱一愣,然後蠻不講理道:“那,那,那主管罵你,那主管罵你那也是因為曹衛國,他要不把你弄進食品廠,你也不會遇到那個主管,那主管也不會罵你,也不會有機會欺負你一個小丫頭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一把推開傻柱:“傻柱你真是腦子有病,秦淮茹你抓緊給他治,治不好送精神病醫院去,別讓他出來危害社會。”


    傻柱:“你說誰有病!”


    槐花抓住傻柱的胳膊:“傻爸,回家吧,衛國叔對不起,改日我替我傻爸跟你道歉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笑道:“衛國,你大人有大量,別跟傻柱一般見識,他從裏麵出來後腦袋就有問題,說話做事兒不過腦子,整個兒一二傻子,你別往心裏去,我這就把他弄回去,好好的教育,我罵他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嗤笑道:“那你趕緊把他帶回去,狠狠的罵,還有槐花,聽叔一句話,離你傻爸遠點兒,別被他傳染了。”


    傻柱要氣炸了:“曹衛國你說什麽,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。”


    “得得得,我也是該檢討,我跟你一個傻子較什麽勁,我回家吃飯去,你呢,有時間去醫院看看腦子,別耽誤了病情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搖頭笑了笑,夾著公文包離開。


    秦淮茹對著傻柱的腿就是一腳:“你也不嫌丟人,滾回家去,槐花哭跟曹衛國能扯上什麽關係?你瞧瞧你?沒事兒找事兒,非得讓曹衛國收拾你一頓才舒服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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