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


    落日的餘暉如金色的綢帶般輕輕撒進這座古老的城市,整個城市仿佛披上了一層溫柔的霞光。


    古老的建築在夕陽的映照下,顯得格外滄桑而莊重,它們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,見證了無數歲月的變遷。


    街道兩旁的房屋,古老而典雅,窗戶上折射出斑斕的光影,像是歲月的碎片被輕輕拾起,又輕輕放下。


    屋簷下,幾縷炊煙嫋嫋升起,帶著飯菜的香氣,飄散在空氣中,讓人不禁垂涎欲滴。


    工作了一天的人們,腳步匆匆卻又不失從容。


    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,但眼中卻閃爍著歸家的喜悅。


    他們穿過狹窄的巷弄,推開那扇熟悉的門,家的溫暖便撲麵而來。


    四合院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,那是油與食材在熱烈地舞蹈,人們圍在爐火旁,或忙碌地翻炒著菜肴,或輕聲地交談著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

    落日的餘暉、嫋嫋的炊煙、忙碌的身影、歡聲笑語……這些元素交織在一起,構成了一幅生動而美麗的畫卷。


    秦淮茹拖著疲憊的身軀,緊握著那隻被燙傷後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,緩緩步入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小院。


    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疼痛帶來的蒼白,卻也掩不住她骨子裏的堅韌。


    “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?”


    賈張氏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,她顯然對秦淮茹的早歸感到意外。


    秦淮茹輕輕歎了口氣,舉起那隻包紮得鼓鼓囊囊的右手,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:“手端菜的時候不小心燙了,去衛生室上了點藥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的臉色一沉,責備道:“這麽不小心,去趟衛生室還得花錢,你當咱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?”


    秦淮茹的眉頭微微一皺,直視著賈張氏的眼睛:“錢不是風刮來的,那也是我們掙來的,我幹活兒受了傷,難道還不能去衛生室上藥嗎?”


    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噎了一下,張了張嘴,語氣軟了下來:“我不是不讓你去,我是讓你幹活兒時候小心點兒,別總是受傷,你可別不識好歹。”


    秦淮茹沒有再說什麽,她累了,也懶得再跟賈張氏爭辯。


    她轉身走向茶壺,倒了杯白開水,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氣。


    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進胃裏,帶來了一絲舒爽。


    “曹衛國出差回來了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突然又開了口:“走跟我去他家串門兒,看看有沒有好東西能拿回來。不能讓他吃獨食。”


    “媽!”


    秦淮茹急忙道:“你別沒事兒找事兒了好不好?人家曹衛國現在是領導,你去得罪他那不是找不自在嗎?”


    賈張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:“我怎麽就得罪他了?我們是街坊鄰居,串串門兒怎麽了?”


    秦淮茹歎了口氣,她知道跟賈張氏講道理是講不通的。


    她隻能盡量把話說得明白一些:“媽,我跟你說實話吧,曹衛國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雖然表麵上看著和氣,但心腸狠著呢,你要是去他家串門兒,萬一說錯了什麽話或者做了什麽不合適的事,得罪了他,那可就麻煩了,他要是不高興了,說讓咱們飯館停業就停業,到時候,你投在飯館兒的錢一分也別想拿出來了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嚇了一跳,一時間有些愣住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
    秦淮茹見狀,趁機繼續說道:“媽,我知道你是看不慣曹衛國,想去氣一氣曹衛國,但咱們得分情況,曹衛國這種人,咱們惹不起,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吧,別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,現在咱們就專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賈張氏沉默了一會兒,不耐煩的揮手:“得了得了,我知道了,我不去還不行嗎,不過,這個曹衛國啊,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!”


    賈張氏的聲音尖銳而刺耳,像是刀片劃過玻璃,眼睛裏滿是深深的怨念。


    “想當年,他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,院兒裏可沒少幫著他、扶著他?”


    “現在呢,他倒好,當了大官兒,眼睛就長到了腦門上,看誰都是低人一等。”


    “自私自利,對,他這個人就是自私自利!院兒的事從來不管不問,隻知道在外麵風光,你說說,他撈了那麽多錢,給過街坊四鄰裏一點兒甜頭嗎?幫過院兒了的老街坊嗎?沒有!怕是他連親爹親媽都忘得一幹二淨,這樣的人,就是沒良心可言?”


    賈張氏越說越激動,聲音也越來越大:“這個家夥啊,就是鐵公雞一個,你說他摳門到什麽程度?院兒裏有個什麽紅白喜事,他就出一兩塊的分子,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?是看不起我們嗎?”


    “沒良心的東西,無情無義,隻知道吃獨食,家裏有什麽好東西都藏著掖著,好像大家夥兒都要去占他家便宜似的?你說說他算什麽東西?”


    “白眼狼一個!虧我們當初那麽幫他,沒良心的壞種!


    秦淮茹聽得直冒冷汗,連忙阻止了賈張氏:“媽!你可別說了,小心隔牆有耳,讓外麵的人聽到了,曹衛國能饒得了咱們家啊?家裏的生意還做不做了!”


    賈張氏眼睛一瞪:“怕這個怕那個,他曹衛國是天王老子啊,管天管地,還管得了拉屎放屁啊!我在自己家說話都不行了!”


    秦淮茹:“你說話就說話,別在提曹衛國了成不成,眼不見心不煩,你總是提他有什麽意思?”


    賈張氏氣呼呼道:“老娘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,不就是當了官兒嗎?有什麽啊?那是他走了狗屎運,想當初我兒東旭比他優秀一百倍一萬倍,要是我兒東旭在,他曹衛國算個什麽東西,也配在老娘麵前趾高氣昂?豬鼻子插大蔥,裝什麽象!我呸!”


    秦淮茹看著滿肚子怨憤的賈張氏,心裏一陣的煩躁,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,你還在這兒逼逼叨逼逼叨,還提死了幾十年的賈東旭,膈應人。


    “媽!我在鄭重的警告您一次!不要在外麵胡說八道,曹衛國現在手眼通天,隨便一個電話就能讓咱們家倒大黴,不信你就試試,到時候家裏的生意虧得血本兒無歸,你的棺材本兒沒有了,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。”


    “你!你!你嚇唬老娘?你當老娘是嚇大的?”


    聽到秦淮茹的話,賈張氏眼睛一瞪,但沒幾秒就泄了氣:“好好好!你們都怕曹衛國是吧!老娘怎麽就這麽命苦,攤上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,東旭啊,你媽命苦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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