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朋友飯店


    婦女被丈夫吼得麵色發紅,不知所措。


    曹衛國看著中年男子問:“你是?”


    中年男子急忙掏出名片遞上去:“我是華誠貿易公司的牛東海,在外貿會上聽過您的講話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並未伸手去接那張名片,而是將視線轉向了婦女,帶著一絲詢問:“她,是你的愛人嗎?”


    牛東海連忙點頭哈腰,態度謙卑地回答道:“是的,她是我的愛人,周豔,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,如果她剛才的言行有什麽不當之處,冒犯了您,我在這裏替她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,請您多多包涵。”


    說完這番話,牛東海猛地轉向婦女,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與責備:“你還不向曹部道歉?非得我說你才懂嗎?整天遊手好閑,什麽都不幹,一出來就知道惹是生非!你不是嫌我過得太輕鬆了?”


    婦女聞言,臉色驟變,先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,轉而對著曹衛國連連鞠躬,誠懇地道歉:“領導,是我做錯了,剛才我太衝動了,說了不該說的話,請您千萬別往心裏去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麵色平靜,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嚴肅:“你的道歉,應該麵向的是那位孩子和他的母親,你的話,遠比你想象中更加傷人。”


    婦女聞言,立即轉向蘇梅,再次表達了深深的歉意:“這位同誌,實在對不起,我剛才說話沒過腦子,我是有口無心的,您千萬別當真,還有小朋友,阿姨不應該嚇到你,真的非常抱歉,阿姨給你買糖吃好不好?”


    興華緊緊依偎在蘇梅身後,小臉上寫滿了不安,始終未發一語。


    曹衛國把手中的美刀遞給婦女:“以後請控製好自己的情緒,對人寬容一些,我家孩子弄髒了你的衣服,作為家長,我也有責任,這些錢,請你拿去換件新的衣服。”


    牛東海見狀,連忙上前推辭,言辭間滿是惶恐:“曹部,您這可使不得啊!這衣服不值錢,十幾塊一件的地攤兒貨,再說了,這哪兒髒了,多幹淨啊,是我家這口子亂發脾氣,哪能讓您破費呢?”


    曹衛國抽出一張美刀,堅持遞給婦女:“我家孩子犯了錯,我這個做家長的就要認,請你務必收下。”


    婦女看了看丈夫,又看了看曹衛國堅定的眼神,最終勉強收下了錢。


    這時,濤子聞聲趕來,關切地詢問情況。


    曹衛國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:“沒事兒,孩子跑出包廂玩鬧,撞到了這位女同誌,不過已經沒事兒了。”


    濤子滿臉歉意道:“哎,是我考慮不周,我應該不讓三樓營業的。”


    曹衛國:“沒事兒,我們吃個飯不能影響了你的生意,好了,飯也吃完了,我們回去了,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

    濤子賠笑道:“瞧您說的,是我招待不周。”


    濤子將曹衛國送下樓,牛東海用吃人的眼神瞪著婦女:“你就給我在外麵惹禍吧你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你不知道這是四九城,你是什麽人你都敢惹,你活膩了是不是?”


    婦女委屈道:“我也不知道那個男的是當官兒的,再說了,明明是那小孩兒撞得我,我有什麽錯?”


    牛東海大吼:“你不長眼就是你的錯,地方這麽大,人這麽多,領導家的孩子怎麽誰都不撞就撞你,就算撞了你,你吼什麽吼,關不住你的破嘴,知不知道什麽是禍從口出,你以後別出門了,就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,免得到處惹事兒,你這麽東搞一下西搞一下,我生意還做不做了。”


    婦女被吼急了,叉著腰大喊:“你就會對我耍威風,剛才你怎麽不吼啊,你算什麽男人啊,就知道窩裏橫,要是沒有我爸給你本錢,你能有今天?你能穿西裝打領帶,你還敢吼我。”


    牛東海:“周豔,你給我說清楚,你爸給了我多少本錢,不就是一百塊嗎?還是打了欠條的,我沒還給你爸嗎?逢年過節我給你爸買的煙酒那是大風刮來的?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說!就算沒你爸的一百塊,我照樣能把生意做起來,你不要以為,我牛東海發家靠的是你家那一百塊。”


    婦女理直氣壯道:“你就是借雞下蛋,你甭說那些沒用的,沒有一百塊的本錢,你算個屁啊,你一無所有,你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,現在賺了錢,看不起那一百塊了?你忘恩負義,你沒良心,我真是瞎了眼,當初怎麽就看上了你。”


    牛東海大怒:“周豔你後悔了是吧,那好,咱們離婚,明天就去,誰不去誰孫子,我早就受夠你了。”


    婦女一聽牛東海要和自己離婚,當初就急了眼,扯著嗓子大罵:“你說什麽?離婚?你喪了良心吧,牛東海!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,你憑什麽說離就離!你個殺千刀的!你喪良心你!你豬狗不如!”


    婦女的聲音尖銳而刺耳,穿透了周圍的喧囂,直擊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。


    她邊說邊撲向牛東海,手對著牛東海又抓又撓。


    牛東海初時還試圖保持理智,左右躲閃著淩厲的攻擊,但很快,他那張平日裏憨厚老實的臉龐也被憤怒扭曲,臉上被劃出的血道子,如同一條條醒目的紅色鞭痕,刺痛了他的自尊與理智。


    終於,他忍無可忍,反手給了婦女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

    這一下,徹底點燃了火藥桶。


    婦女像是一頭發瘋的母老虎,不顧一切地撲向牛東海,雙手並用,又撓又踹,每一擊都充滿了憤怒。


    牛東海也不甘示弱,兩人瞬間陷入了激烈的肢體衝突之中。


    你來我往,互不相讓。


    一對夫妻,突然就成了仇人。


    飯店內的食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戰驚得目瞪口呆,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,爭先恐後圍觀起來。


    這可比吃飯有意思多了!


    有的人一臉驚愕,有的人竊竊私語,有的人指點江山,有的幸災樂禍。


    棒平日裏就愛看熱鬧的小夥子,此刻更是笑得合不攏嘴,他那雙眼睛仿佛被磁鐵吸引,直勾勾地盯著婦女的大腿,嘴裏還不時發出評論。


    濤子回到了三樓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眉頭緊鎖,雙拳緊握,顯然對眼前的這一幕感到極為不滿,大聲叫嚷道:“要打出去打!我這兒是飯店,是吃飯的地方,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!不嫌丟人嗎?”


    然而,怒氣值爆滿的兩人哪裏還顧得上這些。


    周豔一邊與牛東海廝打,一邊大聲叫罵,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與不滿都傾瀉而出。


    “你個殺千刀的!良心都被狗吃了!”


    “想跟老娘離婚?門兒都沒有!”


    “在老娘這兒隻有喪偶,沒有離異!”


    牛東海也紅了眼,隻顧著還擊,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一切。


    就在這時,濤子指揮著幾個保安和服務員拉架:“拉開!看什麽看啊!上啊!”


    保安和服務員硬著頭皮上前,男的拉男的,女的拉女的,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

    周豔哪裏肯罷休,掙紮著想要繼續攻擊牛東海,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。


    牛東海則趁機掙脫束縛,捂著臉頰,狼狽地向外走去。


    “你往兒哪兒走!”


    周豔見狀,大吼一聲,氣勢洶洶的追了出去。


    棒梗看著這一幕,不由得吧唧吧唧嘴,嬉皮笑臉道:


    “這娘們兒真夠勁兒,腿可真白。”


    孫東升、索藍旗眼神怪異的看著棒梗。


    那婦女都多大歲數兒了?


    沒有四十也得三十五六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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