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利都有些驚訝，老漢怎麽會說出這些話來？難道他真的是在家裏打牌，坐茶館搞習慣了？所以哪裏都不想去。想想也是，對麵確實開年以後就要開工了。他沒有那麽多人嗎？他會在這個街上招人嗎？會招這些老頭子嗎？
陳茜還好自己沒開口。剛才尹利說。就不同意。就害怕他去了。與爸爸兩人合不來，到時候這邊爸爸，那邊公公。自己又要做夾心餅幹，那日子得多難熬呀！聽他說不想去強烈拒絕性的不去。也說出了啥都不管。應該平時街上很多人說閑話。也難怪街上這些人閑的。太閑了話就很多。早就知道街上這些人閑的沒事做，哪怕是有蒼蠅飛過，她們也要分辨一下公母……
這都啥年代了，就算離婚又怎麽樣？這個年代離婚率不是越來越高嗎？為什麽在他們的眼裏就好像做了天大壞事一樣。尹惠還沒有離婚呢。他們這些人都這樣子說，那要是真離了婚會是什麽樣？
“老漢，你真的不去，那就算了吧？就當我沒說。在家裏好好照顧外公。也照顧一下媽。”
“我要去幹活，哪裏有時間照顧？你媽不是說我照顧的不好嗎？那她就自己照顧啊。你外公也是他的老漢。平常都是我在跟他們弄飯，給他們洗衣服。我們自己家的衣服，包括你媽的衣服，什麽都是我做，你媽啥都不做，隻是吃。還挑我的毛病，還說我用了他的錢，我一天費心費力的做了這裏做那裏。有時間才去打打牌。居然說我成天在茶館裏打牌，我有那麽多時間在打牌，你又給了我多少錢，你又哪來的錢？不就有點退休工資嗎？你那點退休工資照，你那種說法。你覺得夠嗎？啥都往我頭上攬。我做事，你到出名。你隻知道你的麵子。還滿大街的去說這個用了你的錢，那個用了你的錢，你有多少錢，你是百萬富豪。……”
尹爸爸不知道藏了多久的話。這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了，就跟倒豆子似的。
“我啥時候說了，我說啥了，我啥都沒說。”
尹媽媽就是不承認。“再說你有沒有在老漢那裏去拿過錢？你自己沒有數嗎？”
“我是拿了，我拿了。我就拿了幾百塊錢的零花錢。我照顧你們。然後老的，少的，我沒有時間去掙錢，我拿點零花錢不可以嗎？不應該嗎？那明年我就不管了，你們姐妹倆自己去照顧你們的老漢。反正我照顧了你們也不滿意，還說我照顧的不好。我也不需要他那幾百塊錢。我自己去掙。你有點退休工資了不起啊？那你就抱著你的退休工資過吧。有啥事別找我。……”
“不找就不找。這麽多年你花了我老漢多少錢？你給我老子還回來。……”尹媽媽拍巴打掌的怒吼著說道。
“我囊裏用了他啥錢，這麽多年不都是你在用嗎？別以為我不知道。你現在兜裏還揣著他的錢。自己的老漢都要坑你照顧她，不就是為了他那一點遺產嗎？你連舅母子也合不來，這個也合不來，那個也合不來。一家人的親戚都被你這個老太婆得罪光了。這麽多年，我忍你夠久的了。哦，走你娘家的親戚，你就高興的很，啥都沒的事說。而且我們家的親戚，你就這樣讓我自己出，那樣讓我自己出，還罵我。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，不就有點退休工資嗎？老子不依靠你這麽多年，老子自己掙得到錢。也不稀罕你那點錢。從現在開始我就要過我自己的日子，我不管你也不管你老漢。你把我扳不彎。”
尹爸爸，尹媽媽就這樣子在飯桌上吵了起來。身邊的其他人一個也不敢吭聲，就看他兩人吵。幫誰都不行。他們說這些話好像這些年一直都在吵，沒有哪一次不吵的。每年過年都是吵吵鬧鬧的過，沒過過一個清淨祥和的年。吵了一輩子了，60多歲了，他們也不嫌累。
………
中午在表叔，表嬸家打包回來的菜，本來是香甜可口的飯菜。尹爸爸又炒了一個青菜，在自家地裏掐了一些豌豆尖。燒了一個豌豆尖湯。一桌子的美味。聽他們這樣子一吵。沒有了滋味。同樣的飯菜，中午在表叔表嬸家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，現在反而是食不知味了。沒有了食欲。
陳茜和君浩沒一會兒就吃好了，放下了碗筷。
尹利對他們母子倆說。“你們出去玩玩吧，溜達一圈。”
陳茜本來就想出去，可還不知道怎麽走。想直接走又怕剝了他們的麵子。終於等到尹利說話了。看到兒子君浩的臉色確實很不好看，比自己的臉色還要難看。真是心疼的很。轉回來這半年，他是不是經常麵對這樣的事情？對他的心靈。得有多大的陰影啊？
陳茜對兒子說。“君浩，我們走，出去逛逛。”
君浩不說話，隻是點點頭。然後跟著媽媽一起出了這個門。
“兒子，你怎麽了？這種場麵，你是不是經常看到？”
“之前還好。自打拆遷對麵房子的時候，這樣的場麵就經常有了。我已經都麻木了。奶奶還經常對我說，讓我好好讀書，以後好孝敬她。讓我不要管爺爺，還要管幺舅公。所以今天外祖父那樣子對爸爸說，我也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。原來他們的思想都是一樣的。爸爸居然還同意了。奶奶說了。以後他還要管這些人。如果姑姑離婚了。得不到女兒的撫養權，以後也歸我管。………”
“啥？你奶奶跟你說這些，這個要你管，那個要你管，你管的了那麽多嗎？這條法律規定的，你要管這麽多人？我告訴你。法律上的規定，除了管父母，其他的誰都沒有責任去管，更沒有義務。你外祖父就算過去了。你幺舅公那也是歸國家管，因為他無兒無女無妻。屬於五保戶，那是國家的事。如果你爺爺奶奶要去管，那也是他們的事，跟你有什麽關係，即便他們有一天動不了了，那也應該落到你爸爸頭上。怎麽也落不到你的頭上啊？就算你姑姑離婚了，她可以再嫁人再成家。女兒的撫養權能拿到就拿，拿不到她可以再生一個，還那麽年輕呢。怎麽可能會落到你的頭上？這些人是些什麽思維，怎麽啥都往你的頭上推，強加於你。我聽到的累。他們怎麽會對你說出這些話來？”
尹君浩不說話，隻是默默的聽著媽媽說這一大堆。
“媽，這些真的不會落在我頭上嗎？可他們要讓我管呀，我要怎麽辦？我啥都做不了，我除了接受，除了聽他們說，我不得不承受一些，我還能幹啥？”
君浩今晚打算把所有的問題，都向媽媽請教的說明。也問清楚弄明白。不想糊裏糊塗的承受這一切，給自己的那麽大的壓力。眼看初二過完，就是學習壓力越來越重，如果思想壓力再重。那怎麽能吃得消呢？一個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。並不是無限的。
陳茜還好自己沒開口。剛才尹利說。就不同意。就害怕他去了。與爸爸兩人合不來，到時候這邊爸爸，那邊公公。自己又要做夾心餅幹，那日子得多難熬呀！聽他說不想去強烈拒絕性的不去。也說出了啥都不管。應該平時街上很多人說閑話。也難怪街上這些人閑的。太閑了話就很多。早就知道街上這些人閑的沒事做，哪怕是有蒼蠅飛過，她們也要分辨一下公母……
這都啥年代了，就算離婚又怎麽樣？這個年代離婚率不是越來越高嗎？為什麽在他們的眼裏就好像做了天大壞事一樣。尹惠還沒有離婚呢。他們這些人都這樣子說，那要是真離了婚會是什麽樣？
“老漢，你真的不去，那就算了吧？就當我沒說。在家裏好好照顧外公。也照顧一下媽。”
“我要去幹活，哪裏有時間照顧？你媽不是說我照顧的不好嗎？那她就自己照顧啊。你外公也是他的老漢。平常都是我在跟他們弄飯，給他們洗衣服。我們自己家的衣服，包括你媽的衣服，什麽都是我做，你媽啥都不做，隻是吃。還挑我的毛病，還說我用了他的錢，我一天費心費力的做了這裏做那裏。有時間才去打打牌。居然說我成天在茶館裏打牌，我有那麽多時間在打牌，你又給了我多少錢，你又哪來的錢？不就有點退休工資嗎？你那點退休工資照，你那種說法。你覺得夠嗎？啥都往我頭上攬。我做事，你到出名。你隻知道你的麵子。還滿大街的去說這個用了你的錢，那個用了你的錢，你有多少錢，你是百萬富豪。……”
尹爸爸不知道藏了多久的話。這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了，就跟倒豆子似的。
“我啥時候說了，我說啥了，我啥都沒說。”
尹媽媽就是不承認。“再說你有沒有在老漢那裏去拿過錢？你自己沒有數嗎？”
“我是拿了，我拿了。我就拿了幾百塊錢的零花錢。我照顧你們。然後老的，少的，我沒有時間去掙錢，我拿點零花錢不可以嗎？不應該嗎？那明年我就不管了，你們姐妹倆自己去照顧你們的老漢。反正我照顧了你們也不滿意，還說我照顧的不好。我也不需要他那幾百塊錢。我自己去掙。你有點退休工資了不起啊？那你就抱著你的退休工資過吧。有啥事別找我。……”
“不找就不找。這麽多年你花了我老漢多少錢？你給我老子還回來。……”尹媽媽拍巴打掌的怒吼著說道。
“我囊裏用了他啥錢，這麽多年不都是你在用嗎？別以為我不知道。你現在兜裏還揣著他的錢。自己的老漢都要坑你照顧她，不就是為了他那一點遺產嗎？你連舅母子也合不來，這個也合不來，那個也合不來。一家人的親戚都被你這個老太婆得罪光了。這麽多年，我忍你夠久的了。哦，走你娘家的親戚，你就高興的很，啥都沒的事說。而且我們家的親戚，你就這樣讓我自己出，那樣讓我自己出，還罵我。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，不就有點退休工資嗎？老子不依靠你這麽多年，老子自己掙得到錢。也不稀罕你那點錢。從現在開始我就要過我自己的日子，我不管你也不管你老漢。你把我扳不彎。”
尹爸爸，尹媽媽就這樣子在飯桌上吵了起來。身邊的其他人一個也不敢吭聲，就看他兩人吵。幫誰都不行。他們說這些話好像這些年一直都在吵，沒有哪一次不吵的。每年過年都是吵吵鬧鬧的過，沒過過一個清淨祥和的年。吵了一輩子了，60多歲了，他們也不嫌累。
………
中午在表叔，表嬸家打包回來的菜，本來是香甜可口的飯菜。尹爸爸又炒了一個青菜，在自家地裏掐了一些豌豆尖。燒了一個豌豆尖湯。一桌子的美味。聽他們這樣子一吵。沒有了滋味。同樣的飯菜，中午在表叔表嬸家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，現在反而是食不知味了。沒有了食欲。
陳茜和君浩沒一會兒就吃好了，放下了碗筷。
尹利對他們母子倆說。“你們出去玩玩吧，溜達一圈。”
陳茜本來就想出去，可還不知道怎麽走。想直接走又怕剝了他們的麵子。終於等到尹利說話了。看到兒子君浩的臉色確實很不好看，比自己的臉色還要難看。真是心疼的很。轉回來這半年，他是不是經常麵對這樣的事情？對他的心靈。得有多大的陰影啊？
陳茜對兒子說。“君浩，我們走，出去逛逛。”
君浩不說話，隻是點點頭。然後跟著媽媽一起出了這個門。
“兒子，你怎麽了？這種場麵，你是不是經常看到？”
“之前還好。自打拆遷對麵房子的時候，這樣的場麵就經常有了。我已經都麻木了。奶奶還經常對我說，讓我好好讀書，以後好孝敬她。讓我不要管爺爺，還要管幺舅公。所以今天外祖父那樣子對爸爸說，我也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。原來他們的思想都是一樣的。爸爸居然還同意了。奶奶說了。以後他還要管這些人。如果姑姑離婚了。得不到女兒的撫養權，以後也歸我管。………”
“啥？你奶奶跟你說這些，這個要你管，那個要你管，你管的了那麽多嗎？這條法律規定的，你要管這麽多人？我告訴你。法律上的規定，除了管父母，其他的誰都沒有責任去管，更沒有義務。你外祖父就算過去了。你幺舅公那也是歸國家管，因為他無兒無女無妻。屬於五保戶，那是國家的事。如果你爺爺奶奶要去管，那也是他們的事，跟你有什麽關係，即便他們有一天動不了了，那也應該落到你爸爸頭上。怎麽也落不到你的頭上啊？就算你姑姑離婚了，她可以再嫁人再成家。女兒的撫養權能拿到就拿，拿不到她可以再生一個，還那麽年輕呢。怎麽可能會落到你的頭上？這些人是些什麽思維，怎麽啥都往你的頭上推，強加於你。我聽到的累。他們怎麽會對你說出這些話來？”
尹君浩不說話，隻是默默的聽著媽媽說這一大堆。
“媽，這些真的不會落在我頭上嗎？可他們要讓我管呀，我要怎麽辦？我啥都做不了，我除了接受，除了聽他們說，我不得不承受一些，我還能幹啥？”
君浩今晚打算把所有的問題，都向媽媽請教的說明。也問清楚弄明白。不想糊裏糊塗的承受這一切，給自己的那麽大的壓力。眼看初二過完，就是學習壓力越來越重，如果思想壓力再重。那怎麽能吃得消呢？一個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。並不是無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