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茜一口氣說出了那麽多。
可是尹利還是啞口無言。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，不知道他在想啥。還是根本都不理睬。
陳茜見他不理睬，又繼續說。
“你說我隻照顧了他一下午，那前麵的呢？前麵照顧他的都不算嗎？我怎麽照顧她的？難道你看不見？從她臥床不起，照顧她可以自由活動。你還說我沒有照顧她，還要怎麽照顧？可我爸爸生病了，你照顧過一天嗎？你有一句好話嗎？連我爸爸出院那一天。所有的親戚都來看爸爸。我們在外麵吃飯。你連麵都沒有露。你說你在外麵送貨。你送的貨送去哪裏？難道送去北京天津那麽遠？本來送的很近的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就是不想管，連麵都不想露，也就是不想參與，也不想說話，更不想………”
陳茜說著說著，居然有點哽咽了。等了好一會，他緩和了一下情緒，擦了擦眼淚。
此時此刻，她流了眼淚又怎麽樣？那個人低著頭看都不看她。她覺得這麽多年的付出。不值得。現在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在他麵前流眼淚。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更不需要你的憐憫。
看到他那個無動於衷的樣子。她的心都在滴血。
尹利隻是低頭在想他該怎麽辦？該怎麽麵對這兩邊，又該怎麽去皇後，他覺得在媽那裏沒有麵子，而自己好像也沒做到這些，可他現在被老婆數落著，他確實沒做到。可時間已經過了。拿什麽去挽回呢？那就不用挽回吧。反正媽也說了她，她們家現在就是一個累贅。嶽父的病，那就是一個無底洞，根本都沒法治療。長年累月這樣子花錢。自己也掙不到那錢。
陳茜擦了擦眼淚，又緩和了好一陣。
“說話呀，怎麽不說話？你現在還覺得我應該照顧你媽嗎？隻要你做到了，我肯定能做到，可是你沒有做到，你現在還憑什麽要求我？父母都是雙方的。之前說了要好好照顧我們的。我的爸也是你的爸，會好好孝順，可是呢？
做生意的時候，爸爸又支持我們錢，又幫助我們。跟我們出錢又出力。你在2017年那一年，為了你的媽和妹妹，居然想趕他走，後來他真的走了。你就高興了，滿意了。可現在這樣的局麵是你想要的，是不是？”
尹利不管她怎麽說，就是一言不發。
陳茜也不想說了，說一大堆，好像是對牛彈琴。但她也沒有心情去幹活了。她就坐在了辦公椅上。
陳茜坐的辦公椅跟尹利坐的沙發正好是對著的。中間就隔著一個辦公桌，和一片空間。他的一舉一動陳茜也能看到。兩人就這樣僵持著，可能有半個小時。
尹利的電話響了，打破了這一片寂靜。
“啥事？”他知道是兒子打來的。所以接起了電話，很小聲的問。
“爸爸，你怎麽還不來？談好了沒有？是你來，還是媽媽來？”
“沒有，等一下。”
尹利就說了這麽幾個字，然後就把電話掛掉了。
陳茜聽見他說話的口氣，也猜到了，肯定是兒子打來的。她也沒吭聲。
尹利又悶了好一會兒。“那你現在要咋辦？是過還是不過？”
“啥意思？”陳茜其實聽懂了，就是裝作不懂。
“我是問你是過去照顧媽？還是不過去？”尹利聽見陳茜問她啥意思，他馬上就轉換了話題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陳茜還是不想把話說的太死。畢竟剛才自己說了那麽一大堆，他都悶聲不吭。沒有接話。
“曉得了。………”尹利拿起鑰匙就走出了門。可以稱得上是奪門而出。走路都帶風一樣，氣鼓鼓的直接拉開門出去了，門摔的“砰”的一聲響。
陳茜還被嚇了一跳，驚了一下。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怒氣，我還一肚子火，沒地方發呢？他卻發出火來了。
陳茜雖然說很多事情不如意，但今天晚上說出了那麽一大堆話，感覺心裏麵要舒服多了，最起碼不用藏著掖著了。壓抑的情緒釋放了出來，感覺整個人要舒暢一些。但是後麵該怎麽麵對都是未知數。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尹利發動車子開走了。
陳茜也不知道該幹啥，可現在他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，幹活呀。如果不把那些布料裁剪出來，明天工人就沒得做。所以隻好去幹活，還得等兒子回來。
一個多小時以後。
君浩騎著車子回來了。看到樓下的燈光還在亮著，知道媽媽在忙著。
他停好車子，來到門口敲了敲門。“媽，開門，我回來了。”
陳茜聽見是兒子在敲門，她趕緊把門打開。
“君浩，你回來啦？”
“嗯，是的，媽，你還在忙嗎？”
“嗯，還有點沒忙完，你先去洗漱吧！”
“媽。爸爸跟你說了沒有？你們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說了。……”陳茜沒有說太多太多，隻說了兩個字，就不想說了。
“奶奶和爸爸都想你去照顧。那怎麽你沒有去？還是爸爸來的？我看他一臉的不高興。奶奶問他。你怎麽沒有去？他說沒有說。而你又說說了，你們到底怎麽說的？”
君浩覺得事有蹊蹺，因為他兩個人說話根本都不對頭。
“能怎麽說呢？我不是說不去照顧你奶奶，我就問他你外公的錢，他要怎麽還？他沒有說話。但是他的態度一點都不好。他是強製要求我去照顧你奶奶。你覺得這種情況下。我是會去嗎？還是………？”
“媽，我知道了，事情已經很明白了。不想去就不去。我們欠外公的錢，隻能掙錢慢慢還，外公現在也需要錢治病。”
“我知道。可是他連一個態度都沒有。”
“那慢慢來，我們不是在賺錢嗎？媽，你算過賬沒有？我們的生意到底賺錢嗎？”
“算過。之前是賺錢的，2017年。你奶奶和你姑姑來鬧過了一次，你爸爸逃跑了。生意就一落千丈。那時候我都不想做了。可是你爸爸要做。後來搬過這邊費用太高，發生的事情也有點多。加上今年疫情。發生的事情也比之前較多。現在基本上是沒什麽錢賺。………”
陳茜打算現在想兒子確確實實的好好談談。
“那我們後麵該怎麽辦？外公的錢要怎麽還？我們還欠他多少？”
君浩也想知道家裏的所有情況。他也問過爸爸，可爸爸根本都不說。
“這個你不需要了解。是我們兩人借的，當然是由我們還。你還是個學生，如果成績出來了，你該讀書，你去讀書。這些我們該怎麽辦？那是我們的事，你隻需要知道有這回事就行。具體多少隻有我們知道。你爸爸他知道他都不問。你問來幹啥，你一個學生難道要你還嗎？我不想你參與這些，那樣會很累的。”
“媽，你都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說實話嗎？我有知情權，我應該了解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知情權，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隻是不跟你說具體數字就行了。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可是尹利還是啞口無言。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，不知道他在想啥。還是根本都不理睬。
陳茜見他不理睬，又繼續說。
“你說我隻照顧了他一下午，那前麵的呢？前麵照顧他的都不算嗎？我怎麽照顧她的？難道你看不見？從她臥床不起，照顧她可以自由活動。你還說我沒有照顧她，還要怎麽照顧？可我爸爸生病了，你照顧過一天嗎？你有一句好話嗎？連我爸爸出院那一天。所有的親戚都來看爸爸。我們在外麵吃飯。你連麵都沒有露。你說你在外麵送貨。你送的貨送去哪裏？難道送去北京天津那麽遠？本來送的很近的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就是不想管，連麵都不想露，也就是不想參與，也不想說話，更不想………”
陳茜說著說著，居然有點哽咽了。等了好一會，他緩和了一下情緒，擦了擦眼淚。
此時此刻，她流了眼淚又怎麽樣？那個人低著頭看都不看她。她覺得這麽多年的付出。不值得。現在這個時候更不應該在他麵前流眼淚。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更不需要你的憐憫。
看到他那個無動於衷的樣子。她的心都在滴血。
尹利隻是低頭在想他該怎麽辦？該怎麽麵對這兩邊，又該怎麽去皇後，他覺得在媽那裏沒有麵子，而自己好像也沒做到這些，可他現在被老婆數落著，他確實沒做到。可時間已經過了。拿什麽去挽回呢？那就不用挽回吧。反正媽也說了她，她們家現在就是一個累贅。嶽父的病，那就是一個無底洞，根本都沒法治療。長年累月這樣子花錢。自己也掙不到那錢。
陳茜擦了擦眼淚，又緩和了好一陣。
“說話呀，怎麽不說話？你現在還覺得我應該照顧你媽嗎？隻要你做到了，我肯定能做到，可是你沒有做到，你現在還憑什麽要求我？父母都是雙方的。之前說了要好好照顧我們的。我的爸也是你的爸，會好好孝順，可是呢？
做生意的時候，爸爸又支持我們錢，又幫助我們。跟我們出錢又出力。你在2017年那一年，為了你的媽和妹妹，居然想趕他走，後來他真的走了。你就高興了，滿意了。可現在這樣的局麵是你想要的，是不是？”
尹利不管她怎麽說，就是一言不發。
陳茜也不想說了，說一大堆，好像是對牛彈琴。但她也沒有心情去幹活了。她就坐在了辦公椅上。
陳茜坐的辦公椅跟尹利坐的沙發正好是對著的。中間就隔著一個辦公桌，和一片空間。他的一舉一動陳茜也能看到。兩人就這樣僵持著，可能有半個小時。
尹利的電話響了，打破了這一片寂靜。
“啥事？”他知道是兒子打來的。所以接起了電話，很小聲的問。
“爸爸，你怎麽還不來？談好了沒有？是你來，還是媽媽來？”
“沒有，等一下。”
尹利就說了這麽幾個字，然後就把電話掛掉了。
陳茜聽見他說話的口氣，也猜到了，肯定是兒子打來的。她也沒吭聲。
尹利又悶了好一會兒。“那你現在要咋辦？是過還是不過？”
“啥意思？”陳茜其實聽懂了，就是裝作不懂。
“我是問你是過去照顧媽？還是不過去？”尹利聽見陳茜問她啥意思，他馬上就轉換了話題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陳茜還是不想把話說的太死。畢竟剛才自己說了那麽一大堆，他都悶聲不吭。沒有接話。
“曉得了。………”尹利拿起鑰匙就走出了門。可以稱得上是奪門而出。走路都帶風一樣，氣鼓鼓的直接拉開門出去了，門摔的“砰”的一聲響。
陳茜還被嚇了一跳，驚了一下。沒想到他有這麽大的怒氣，我還一肚子火，沒地方發呢？他卻發出火來了。
陳茜雖然說很多事情不如意，但今天晚上說出了那麽一大堆話，感覺心裏麵要舒服多了，最起碼不用藏著掖著了。壓抑的情緒釋放了出來，感覺整個人要舒暢一些。但是後麵該怎麽麵對都是未知數。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尹利發動車子開走了。
陳茜也不知道該幹啥，可現在他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，幹活呀。如果不把那些布料裁剪出來，明天工人就沒得做。所以隻好去幹活，還得等兒子回來。
一個多小時以後。
君浩騎著車子回來了。看到樓下的燈光還在亮著，知道媽媽在忙著。
他停好車子，來到門口敲了敲門。“媽，開門，我回來了。”
陳茜聽見是兒子在敲門，她趕緊把門打開。
“君浩，你回來啦？”
“嗯，是的，媽，你還在忙嗎？”
“嗯，還有點沒忙完，你先去洗漱吧！”
“媽。爸爸跟你說了沒有？你們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說了。……”陳茜沒有說太多太多，隻說了兩個字，就不想說了。
“奶奶和爸爸都想你去照顧。那怎麽你沒有去？還是爸爸來的？我看他一臉的不高興。奶奶問他。你怎麽沒有去？他說沒有說。而你又說說了，你們到底怎麽說的？”
君浩覺得事有蹊蹺，因為他兩個人說話根本都不對頭。
“能怎麽說呢？我不是說不去照顧你奶奶，我就問他你外公的錢，他要怎麽還？他沒有說話。但是他的態度一點都不好。他是強製要求我去照顧你奶奶。你覺得這種情況下。我是會去嗎？還是………？”
“媽，我知道了，事情已經很明白了。不想去就不去。我們欠外公的錢，隻能掙錢慢慢還，外公現在也需要錢治病。”
“我知道。可是他連一個態度都沒有。”
“那慢慢來，我們不是在賺錢嗎？媽，你算過賬沒有？我們的生意到底賺錢嗎？”
“算過。之前是賺錢的，2017年。你奶奶和你姑姑來鬧過了一次，你爸爸逃跑了。生意就一落千丈。那時候我都不想做了。可是你爸爸要做。後來搬過這邊費用太高，發生的事情也有點多。加上今年疫情。發生的事情也比之前較多。現在基本上是沒什麽錢賺。………”
陳茜打算現在想兒子確確實實的好好談談。
“那我們後麵該怎麽辦？外公的錢要怎麽還？我們還欠他多少？”
君浩也想知道家裏的所有情況。他也問過爸爸，可爸爸根本都不說。
“這個你不需要了解。是我們兩人借的，當然是由我們還。你還是個學生，如果成績出來了，你該讀書，你去讀書。這些我們該怎麽辦？那是我們的事，你隻需要知道有這回事就行。具體多少隻有我們知道。你爸爸他知道他都不問。你問來幹啥，你一個學生難道要你還嗎？我不想你參與這些，那樣會很累的。”
“媽，你都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說實話嗎？我有知情權，我應該了解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知情權，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隻是不跟你說具體數字就行了。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