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溪猜的沒錯,正是尹長老出手了。


    尹長老現在看韓峰主特別不順眼,看到他就想到他那沉甸甸的儲物戒指。


    就算鳳溪不是長生宗的弟子,你韓峰主對一個小丫頭動手,也未免太不要臉了!


    再說,鳳溪關係到北域,要是真被你給拍死了,豈不又給長生宗惹了麻煩?!


    鳳溪說的還真沒錯,這個韓致德就是害群之馬,可殺不可留!


    要不是司馬小兒橫扒拉豎攔著,他早就把這個王八羔子拍死了!


    韓峰主現在想死的心都有!


    他覺得肯定又是司馬宗主做了手腳。


    司馬青泓,我和你勢不兩立!


    另外三位峰主看司馬宗主的眼神也不一樣了。


    難道宗主他之前一直在藏拙?


    司馬宗主知道自己替尹長老背了黑鍋,但這鍋背得還挺……舒服。


    他厲聲喝道:“韓峰主,你意欲何為?!來人,將其拿下!若是反抗,格殺勿論!”


    韓峰主原本還想反抗,聽到後麵一句沒敢動手。


    他雖然帶來了不少人,但是如果司馬宗主和另外三位峰主借機發難,朱雀峰的人根本不是對手。


    倒是讓司馬宗主有了殺他的理由。


    看到韓峰主束手就擒,司馬宗主心裏的暢快勁兒就別提了!


    這麽多年,他還是頭一次占據了絕對上風。


    雖然最終也殺不了姓韓的,但至少能要他半條命!


    想到這裏,他不由得看向了鳳溪。


    越看越順眼!


    也難怪尹長老會資敵,這麽會辦事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啊!


    就在這時,人群後方有人說道:


    “宗主,隻因一些揣測就給致德定罪,未免太草率了!”


    隨著話音,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步而來。


    人群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。


    倒不是吃瓜群眾們有多尊老愛幼,主要是被來人的威儀所懾,不由自主的讓出了道路。


    很多弟子都不認識來人,但也有一些弟子認識。


    來的正是四位太上長老之一的季長老。


    長生宗一共有四位太上長老,分別是伯長老、仲長老、叔長老和季長老。


    雖然季長老排在第四位,但修為卻是四人裏麵最高的。


    他也是韓峰主的靠山。


    韓峰主鬆了口氣,他在來悟道峰之前就通過傳訊石給季長老發去了訊息,隻要他老人家出馬,司馬青泓根本不敢把他怎麽樣。


    季長老上了高台,司馬宗主和其他人紛紛上前行禮。


    季長老擺了擺手:


    “不必多禮,致德的事情我也聽了個大概,除了朱雀峰的山門被劈,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,他屬實有些冤枉。


    宗主,咱們長生宗門規森嚴,凡事得講究證據,不能就此給致德定罪。”


    他話說的還算客氣,隻是在說話的同時卻施展了威壓,這就讓司馬宗主心裏十分的不舒服。


    但其實他也習慣了,四位太上長老一向沒把他這個宗主放在眼裏,若不是他們四人互相製衡,說不定早就逼他讓出宗主之位了。


    這也是他為什麽冒險讓鳳溪三人進入長生宗的原因,引進來的狼說不定可以幫他除掉這些掣肘。


    司馬宗主苦笑一聲:“季長老,照理說您發話我就該把韓峰主放了,但是您也看見了,他惹了眾怒。


    若是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放人,恐怕難以服眾。”


    季長老看向人群,眯了眯眼睛:“誰有意見?”


    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全都低下了頭,不敢與之對視。


    就在一片死寂之中,有人清脆的說道:


    “我有意見,我們大家都有意見!


    隻不過都害怕被您報複,所以才不敢出聲。


    不過,民意是壓不下去的,憤怒也是不會消失的。


    若是您根本不在意我們這些弟子是怎麽想的,也不在意宗門的聲譽,您盡管粉飾太平,隻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。”


    季長老看向說話之人,是個身穿悟道峰親傳弟子服飾的小姑娘。


    他雖然沒見過,但還是猜到了對方的身份。


    “你就是鳳溪?”


    鳳溪當即說道:“北域使者鳳溪見過季長老!”


    季長老冷笑一聲:“你這是拿北域使者的身份來壓我?覺得我忌憚北域就不能把你如之何?”


    鳳溪笑了笑:“您想多了,我隻是出於禮貌向您問好而已。


    再說,以您的身份總不會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吧?!


    咱們還是說正事吧,我不知道您為何要袒護韓致德,為了這麽一個道德敗壞的害群之馬,值得搭上您的清譽嗎?


    當然了,您這麽做肯定有您的考慮,司馬宗主不好拂您的麵子,我們這些弟子也不敢和您爭辯。


    看在您的麵子上,韓致德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!


    首先,護派大陣因他而毀,他必須得全額賠付。


    其次,悟道台損毀嚴重,他也得出資修繕。


    最後,除了朱雀峰的另外四峰弟子受到了驚嚇,甚至還可能斷送了飛升之路,他必須給予賠償!


    對了,還有我們三人,我們是來長生宗交流學習的,不是來擔驚受怕的,所以也要給我們三人賠償!


    至於具體的數額,我就不太好定了,這得宗主和另外三位峰主來商定。”


    司馬宗主和三位峰主都恨不能舉雙手雙腳讚同,這個鳳溪簡直是他們的嘴替!


    季長老卻是十分惱怒。


    他本來就對鳳溪十分厭惡,現在更是恨不能除之而後快了!


    但是就像鳳溪說的那樣,他自持身份,不屑對鳳溪一個後輩動手,但這並不妨礙他施展威壓。


    其實鳳溪一點事兒都沒有,但是為了展示自己威武不能屈大義凜然的形象,硬生生逼出了一身的冷汗,身體更是微微有些發顫。


    “季長老,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裏,我還是那句話,韓致德就是害群之馬,可殺不可留!”


    這一幕落在誰眼裏,都會稱讚她一身傲骨!


    季長老沒想到鳳溪這麽硬氣,不由得加大了威壓。


    鳳溪本來還想演得更慘一點,結果七竅流血,哽的一聲暈過去了!


    君聞頓時嗷的一聲!


    “小師妹!小師妹,你怎麽了?


    我之前就勸你別管長生宗的閑事,你偏不聽,非要說什麽人間正道是滄桑,非要為弟子們出頭,結果呢?


    別人都平安無事,隻有你身受重傷!


    你都要死了,他們還不是在當啞巴?!


    我都替你不值!”


    長生宗的弟子們本來就因為季長老的威脅十分不滿,現在又見鳳溪被季長老逼的七竅流血,君聞更是話裏話外罵他們是孬種,一個個隻覺得熱血沸騰。


    他們憤怒的看著季長老和韓峰主,嘶吼著心裏的不滿!


    “如果不嚴懲韓致德,我們絕不答應!”


    “韓致德一日不除,我們長生宗永無寧日!”


    “季長老你身為太上長老居然袒護韓致德這個害群之馬,你太讓我們失望了!你都不如鳳溪一個外人!”
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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