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打擊隻是暫時的,他可是擁有外掛的男人,正所謂智商不夠,係統來湊。


    周元生站起身,瞧了瞧剛到手的丫鬟,抬手想拍拍她的肩膀。


    祝竹動作幹脆利落,就在周元生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,她抓住了周元生的手臂。


    “哎呦,快鬆手,我的手!”周元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,隻覺得手臂都快被扭斷了,連忙呼喊道。


    祝竹這才鬆開他的手,眼中閃過一絲歉意。


    周元生揉了揉被扭痛臂膀,無奈地笑了笑,道:“小竹啊,你說我們能逃出你前任主子的手掌心嗎?”


    祝竹抬起頭,看著周元生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

    她沉默了一會兒,才緩緩開口:“老爺,你最好別找死,因為我也會死的!”


    周元生心中苦澀,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弱小。


    先不說南宮婉柔本身就是金丹真人,單論南宮家的勢力,便如一張巨大的網,就遍布整個大燕王朝。


    就算是逃出大燕王朝,以他如今的實力,也不過是如孫猴子一般,跳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。


    “蚍蜉撼大樹!”他心中默念,感歎自己的渺小與無力。


    他又不甘心就這樣屈服……


    既然抗拒不了,就老實開擺吧。


    周元生與祝竹一前一後,沿著來時的路走著。


    “小竹啊,老爺這個稱呼,總覺得有些生硬,不夠親近。”周元生側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,笑眯眯地對祝竹說道,“你換成老公好不好?”


    祝竹聽了,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,她搖了搖頭道:“不要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再次試探性地道:“要不你先叫一聲老公試試,萬一會覺得順口呢?”
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祝竹執拗回道。


    她覺得老爺怪怪的,但又說不出哪裏怪。


    “好吧,那就隨你。”周元生妥協道。
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


    祝竹也真夠盡職的,隻要周元生一開門,她準在門邊守著,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丫頭是不是不用睡覺的!


    清晨,周元生打開房門,陽光迎麵而來,絲絲暖意入心懷。


    他抬頭便見祝竹抱劍而立,身姿挺拔,如同一棵青鬆,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:“小竹啊,你都不用休息的嗎?”


    祝竹微微側過頭,目光淡然,道:“我是金丹修士,隻需站立調息便可。”


    祝竹語出驚人,讓周元生心裏一陣好家夥!他本以為祝竹隻是築基期的修士,卻不曾想是一尊大腿。


    他愛死了這條大腿,不僅大!還如此俏麗可人。


    他回想起前幾日,在祝竹手中逃了兩三次,如今才意識到是人家根本沒用全力。


    周元生搖了搖頭,感歎自己之前的無知。


    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,來到大廳。


    “老爺,你是準備出門嗎?”祝竹冷不丁的問道。


    周元生聽到這毫無感情的一聲“老爺”,心情一陣難受。


    他回頭看著祝竹,無奈道:“真不試著叫老公?”


    祝竹微微一怔,臉上閃過一絲不解,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。她沒有說話,隻是默默地跟在周元生的身後。


    他來到飯桌前,拉開凳子坐下。又見自家丫鬟像門神似的杵在身後,不禁笑道:“坐坐坐,不用客氣。”


    祝竹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坐了下來。她看著周元生熟練地為自己倒茶,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。


    她發現自己對自家“老爺”並沒有太多的反感,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。


    周元生見祝竹坐下,心中一陣欣慰。


    他深知一個人突然換了一個陌生環境的窒息感,那種不安與彷徨,前世他自己也深深體會過。


    他還清楚的記得十六歲的那年。


    他剛剛從孤兒院的大門踏出,來到一家餐廳當服務員。


    陌生的環境、陌生的人群,還有那些他從未接觸過的餐具和菜品,都讓他感到無所適從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,也不知道該怎麽做。他隻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托盤,盡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不那麽笨拙。


    但即使他再小心,也無法避免出錯。他常常會把餐具打翻,或者把菜品送錯桌。每當這時,他都能感受到那些顧客和服務員投來的異樣的目光。這讓他更加局促不安,內心充滿了挫敗感。


    熬過一天工作後,他隻能在彷徨中陷入夢鄉。


    所以他能理解祝竹的不安。


    他知曉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自己好,他需要時間來與祝竹建立更深厚的關係。


    他相信隻要用心相處,他們之間的隔閡很快就會消失。


    兩人相對而坐,你問我答中,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。


    周元生開始習慣自己“老爺”的身份,而祝竹心中的不安也逐漸的散去不少。


    典當閣。


    周元生站在典當閣門前,從係統背包拿出一柄長劍輕輕摩挲著。


    他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靈器批發出去。


    我手裏的靈器都是頂級,應該不愁出路吧!


    祝竹目睹自家老爺手中憑空冒出來的靈器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

    她不明白為何自家老爺不用儲物戒也能取出寶物,但她深知這不是她作為丫鬟該過問的事情。


    周元生瞥了一眼祝竹,見她麵無表情,隻是靜靜地守候著,心中不禁一陣無奈。


    這丫頭,明明長得如此水靈,為何總是這麽呆頭呆腦的呢?


    他暗自搖頭,隨即開口道:“小竹啊,老爺去典當閣賣點東西,你自己找個地方歇著吧。”


    祝竹聞言,立即堅定地道:“老爺,我是您的丫鬟,必須時刻在您身邊。”


    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,讓周元生感到有些無奈。


    別看這丫頭很清楚自己地位,身為丫鬟的她不願意的事,他這個老爺說一百遍都沒用。


    為什麽他知道呢?因為他不下百遍的想讓祝竹改稱他老公!


    呸,簡直忒不要臉。


    周元生歎了口氣,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,邁步走進了典當閣。


    閣內光線柔和,布局錯落有致。奇珍異寶、仙草靈物琳琅滿目,讓人目不暇接。


    周元生一眼望去,心中不禁讚歎不已。


    這麽多寶物,不愧是修仙界的商城,這若是後世小仙女穿越過來,不得搶購一空!


    他徑直走向一處櫃台,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櫃台後正在賬本上寫寫畫畫的夥計。


    那夥計一見長劍,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訝之色。


    他連忙放下手中毛尖筆,接過長劍,仔細地端詳了一番,然後開口道:“這位客官,這柄靈劍品質上乘!您打算當多少錢?”


    周元生微微一笑,淡淡地說道:“我不是來當東西的,我是來賣東西的。你開個價吧。”


    這時,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。他身材微胖,麵容和善,一雙眼睛卻異常犀利。


    他走到周元生麵前,拱手一禮道:“在下是這典當閣的掌櫃,赤餘。”


    夥計連忙為走過來的赤餘讓開位置。


    赤餘拿起靈劍,輕輕地撫摸著劍身,感受著其質感。


    “品質上乘,在靈器中難得一見.”赤餘第一時間評價道。


    周元生微微一笑,心中不禁有些得意。


    係統出品,必屬精品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

    “想來應是出於某位大師門徒之手!”赤餘望著手中靈劍,眼中滿是讚賞之情,不禁感歎出聲。


    赤餘是一位識貨之人,他清楚這等品質的靈器絕非普通煉器師所能煉製出來。


    對於初學者而言,能達到如此水準幾乎是不可能的,而高階煉器師們,他們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為高級的法器和法寶,靈器對他們來說,不過是初學者的練手之作。


    這也是赤餘斷言此劍出自大師之手的緣由。


    周元生微微一笑,稱讚道:“赤掌櫃,你眼光真是毒辣,一眼便猜得八九不離十了。”


    赤餘哈哈大笑,隨後慷慨地說道:“客官若想出手,我願出150靈石收購。”


    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批靈器的喜愛,仿佛是在說:我很喜歡這批靈器,哪怕是虧本也要收下。


    周元生心中計算了一番,這個價格雖然比拍賣行略低一些,但考慮到拍賣行會收取手續費,實際上到手的價格也相差不多。


    於是,他點了點頭,表示接受這個價格。


    周元生試探性地問道:“赤掌櫃,不知貴閣還能收購多少柄這樣的靈器?”


    “多少?莫非,小友你還有這般品質的靈器?”赤餘一愣後,隨後大喜道。


    他沒想到周元生還有這樣上乘的靈器,這種品質的靈器,他典當閣就算是三四十件也完全吃得下。


    周元生點了點頭道:“自是還有一些!不知價格......”


    見狀,赤餘毫不猶豫地表示:“隻要品質相同,我願全部收購!價格方麵,自然還是按照之前說的算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心中一喜,正準備從係統背包中繼續取出靈器時,卻感覺到自家丫鬟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衣袖。


    他轉過頭去,看到丫鬟手指點著自己的手上的儲物戒,示意他從那裏取出靈器。


    周元生頓時覺得沒有白收下這個丫頭,他清楚直接從係統背包中取出靈器確實不太合適,容易引起他人的猜疑。


    他手指拂過儲物戒,頓時,一件件靈器便從中飛出。


    刀劍棍斧槍……各式各樣的靈器,瞬間堆積如山小山。


    赤餘一開始還笑得合不攏嘴,但隨著靈器數量的不斷增加,他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起來,額頭上也開始冒出汗珠。


    “夠了夠了!”赤餘終於忍不住喊道,“客官您這靈器數量實在太多了!小店恐怕十年也賣不完啊!”他的話語很是焦慮。


    周元生在掌櫃的誠懇請求下停止了繼續取出靈器。


    “赤掌櫃,不是我說你啊,你剛才不是說有多少要多少嘛?為何現在食言!”周元生有些意猶未盡的道。


    他突然覺得他對這種炫富的方式有點上頭。


    赤餘苦笑道:“客官,是我眼拙了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掃了一眼堆成小山的靈器,估算了一下,這些靈器加起來至少有200多件。
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對赤餘說道:“赤掌櫃請放心,這些靈器都是大師門徒精心煉製的上乘之作,銷路應該不成問題。”


    赤餘聞言苦笑不已,一臉為難地說道:“客官您也知道小店規模有限,一下子這麽多靈器確實難以消化……您看這價格方麵,能不能稍微降一點?”


    周元生眉頭一挑,打趣道:“家大業大的典當閣居然也會嫌貨多?出爾反爾,豈不是要砸了自家的招牌?”


    赤餘被周元生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,最後隻能咬牙道:“行!就按之前說的價格算吧!”


    他雖覺得有些吃虧,但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砸了典當閣的招牌。何況他也認同周元生的話,這種品質的靈器確實不愁賣,隻是數量多了些,需要時間來慢慢出手。


    交易完成,周元生懷揣著剛到手的三萬下品靈石,心中一陣歡喜,但又想到係統那摳門的兌換比例,頓時覺得第三個秘境任重而道遠啊。


    他轉身看向身旁的祝竹,輕聲道:“小竹啊,我打算回宗門一趟,你就在城裏等我如何?”


    祝竹聞言,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,堅定地說道:“老爺在哪,我就在哪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還能說什麽?自家丫鬟自己寵唄。


    二人朝著城外走去,一路上周元生時不時問祝竹一些事。


    祝竹忽然感知到有人在窺視自己,她神識的隨之掃去。


    她眼中閃過一絲精芒,加快步伐,與周元生並肩,輕聲道:“老爺,有人跟蹤我們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心中一驚,表麵卻不動聲色,他知道祝竹的修為深厚,絕不會無的放矢。


    同時,他也暗罵自己不夠謹慎。他猜測,應該是在典當閣過於高調,才造成的隱患。


    要想苟長生,豈不是得與世隔絕?


    周元生壓低聲音問道:“能感知到他們的實力嗎?”


    祝竹微微點頭:“是幾個築基期的修士,應該是一些散修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沉思片刻,轉頭對祝竹說:“他們不敢在城裏動手。是在等我們出城?”


    祝竹眼中滿是自信,她對這種事熟,說道“老爺,我們可以將他們引誘到城外偏僻處,行事方便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讚賞地點了點頭:“好主意。那就依你所言。”


    兩人出了城門,向城外偏僻處走去。


    在城外的一處山穀中,祝竹突然停下腳步,轉身對周元生說:“老爺,他們跟來了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微微點頭,示意祝竹準備動手。


    祝竹是金丹期的強者,對於幾名築基期的修士,她絕對碾壓。


    幾名築基期的修士緊隨其後,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。


    他們身形閃動間,將周元生和祝竹慢慢包圍起來。


    其中一人走上前來,他是這群散修的牽頭人,化名李四。


    李四囂張地說道:“把你剛才賣的靈石交出來,還有你手中那些靈器,趕緊,麻溜些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冷冷地掃視了他們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:“你們好像吃定我了?”

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眾散修聞言大笑不止。


    李四打算給這對不識相的鴛鴦一點苦頭,他揮劍便朝周元生砍去。


    祝竹身形一動,瞬間便擋在了周元生的麵前。她手中長劍輕輕一揮,一道綠光劍芒閃爍而出。


    “叮!”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,劍斷了,隨後就是頭顱落地的聲音。


    其餘散修驚恐地看著祝竹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

    “快跑,老大死了。”一個散修邊跑邊喊。


    周元生冷笑道:“給他們一個痛快吧。”


    祝竹點了點頭,隨後身形連閃,每一次劍出都伴隨著一道綠光劍芒,每一次劍出都帶走一條生命。


    僅僅一息之間,八名築基期修士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
    這哪裏是殺人,完全就是藝術啊!


    祝竹收劍而立,便轉身向周元生走去,輕聲說道:“老爺,已經解決了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還是第一次直麵如此血腥的畫麵,偶感不適。


    他轉過頭,不願直視那些屍體。


    “小竹啊,老爺有點暈,快扶下我。”周元生捂著頭,努力的壓製著那股不適感。


    她沒有遲疑,迅速將劍換到另一隻手,然後緊緊扶住周元生,急切地問道:“老爺您怎麽了?哪裏不舒服嗎?”


   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。


    祝竹的關切讓周元生心中的不適稍微緩解了一些,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
    他知道,自己必須得適應這樣的環境,此刻的脆弱以後不能再有。


    “我沒事,隻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景,有些不適應。”周元生低聲說道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。


    祝竹能理解周元生的感受,她曾幾何時比周元生更加不堪。


    她的記憶,始於南宮家,那是一個五歲便見血的地方。六歲時,她目睹並參與了同伴間的弑殺,殘酷的競爭讓她的心靈飽受摧殘。


    多年來,她在腥風血雨已然逐漸麻木,才能做到殺人後麵不改色。


    她輕聲安慰道:“老爺,有我在,您不必擔心。我們這就離開這個血腥的地方。”


    說完,祝竹扶起周元生,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屍體,向山穀外走去。


    遠離山穀後,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,她讓周元生坐下休息。


    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和一囊水,遞給周元生。


    “老爺,這是凝神丹,可以平複心神。您先服下,再喝點水。”祝竹關切地說道。


    周元生接過丹藥和水,溫馨地看了祝竹一眼。


    隨後服下丹藥,又喝了幾口水後,感覺心中的不適逐漸消散。


    周元生放下水囊,突然想起了什麽,對祝竹說道:“小竹啊,我們是不是忘記摸屍了。”


    祝竹微微搖頭道:“老爺,與您相比,那些修士的遺物並不重要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聽到祝竹的回答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

    他站起身來,活動了一下筋骨,說道:“小竹,你說得對。想來淪落到打劫的散修,也沒幾個靈石。我們繼續趕路吧。”


    祝竹點了點頭,收起丹藥和水囊,準備繼續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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