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透過雲層,斑駁地灑在浪峰宗的外門區域。雷商寅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,來到外門弟子的居住區。


    他身材中等,肌肉線條流暢,顯得精幹有力。


    他那還算看的過去的臉上,是一張微微歪斜的嘴,仿佛天生帶著一抹狡黠的微笑。他的眼神銳利,不時閃爍著算計和陰謀的光芒,令人不寒而栗。


    他的目光在忙碌的弟子們中穿梭。終於,他鎖定了一個看似機敏的外門弟子,那名弟子正低頭整理著一些靈藥,似乎沒有注意到雷商寅的靠近。


    雷商寅輕輕咳嗽了一聲,那名弟子立刻抬起頭,目光與雷商寅的視線相撞。他瞬間認出了雷商寅,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和緊張。


    “你,過來。”雷商寅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眼中是毫不加掩飾的嫌棄。


    那名外門弟子不敢怠慢,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材,小跑著來到雷商寅麵前,恭敬地低下了頭:“雷師兄,您有何吩咐?”


    雷商寅嘴角一勾,嘴更歪了幾分:“你可知周元生住在哪裏?”


    外門弟子心中一緊,但不敢隱瞞,連忙回答:“知道,在最北邊的那間獨居屋子。”


    雷商寅點了點頭,滿意的微笑:“很好,你做得不錯。現在,帶我去他那裏。”


    外門弟子不敢有絲毫猶豫,連忙點頭稱是,轉身在前麵引路。他心中忐忑不安,卻不敢表現出來,隻能盡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。


    兩人一前一後,穿過外門的院落,來到了周元生的住處小院前。


    “師兄,這便是周元生新搬入的住所。”這人身形幹瘦,滿臉諂媚地指向前方,低聲介紹。


    雷商寅不耐煩地瞟了身邊的幹瘦男子一眼,隨手拋出幾塊閃爍著微弱光芒的下品靈石,它們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然後落在地上。


    他頭也未回,輕蔑地揮揮手道:“滾遠點,這些靈石賞你了。”


    幹瘦男子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,他毫不在意雷商寅的態度,迅速彎下腰,喜滋滋地撿起地上的靈石,一邊撿一邊小聲數著:“一塊,兩塊,三塊……”


    雷商寅聽聞了文有才被周元生反殺的傳聞後,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憂慮。他深知,有些秘密絕不能泄露出去。


    走進周元生的小院,雷商寅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屋前水井旁洗漱的祝竹身上。她身姿曼妙,猶如出水芙蓉,那清新脫俗的氣質,讓人不禁多看幾眼。


    雷商寅緩步走近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:“做周元生的丫鬟,未免委屈了你。不如以後跟著我,我保證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。”


    祝竹聞言,抬起頭,一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,她輕輕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

    別說她有沒有選擇換主人,就算有,她也不會選擇眼前這人。


    他以為他是誰?歪嘴戰神嗎?


    雷商寅見祝竹不搭理自己,眉頭微皺,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:“怎麽?你不願意?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


    祝竹微微抬起頭,眼神中透出一股冷冽的殺意,她輕聲說道:“老爺對我很好。”


    雷商寅聽到這句話,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:“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!但你別忘了,這裏是浪峰宗,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,能護得住你周全嗎?”


    他冷笑一聲,繼續說道:“他若識相,自然無事;若是不識抬舉,哼……”


    祝竹眉頭緊鎖,突然轉身對著屋內大聲喊道:“老爺,這個人好煩人,我能殺了他嗎?”


    話音未落,雷商寅已經暴怒起來,他猛地伸手,一把抓向祝竹的胳膊。同時口中惡狠狠地罵道:“賤丫頭!找死!”


    祝竹眼中閃過一絲嫌惡,她迅速抬起手指,指尖凝聚出一道銳利的氣芒,瞬間擊穿了雷商寅的手腕。


    “啊!”雷商寅慘叫一聲,捂住滴血不止的手腕,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。


    他全身真元暴動,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體內散發出來,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。


    他憤怒地瞪著祝竹,心中充滿了殺意。這個丫鬟竟然敢傷他,他一定要讓她後悔!


    祝竹神情依舊冷漠,她再次抬起手指,準備發動攻擊。


    就在這時,屋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:“小竹,住手!”緊接著,周元生從屋內衝出,他臉色驚疑地看著眼前的場景。


    雷商寅見周元生出現,冷笑一聲道:“周元生,你這丫鬟敢傷我,今日她必須死!你若識相,就讓她自廢修為,任我處置!” 他一副命令的語氣。


    周元生上下打量了雷商寅一番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。仿佛在說:“你這無腦的反派,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

    一時間,場麵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周元生心中苦笑,仿佛看到了現實版無腦反派的活教材。


    他暗自搖頭,這種橋段,在小說中屢見不鮮,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能遇到。


    雷商寅見周元生無動於衷,臉色陰沉下來,沉聲道:“周元生,你真的不怕死?”


    周元生微微一笑,攤了攤手道:“傻......師兄,我並非不怕死,隻是我覺得,人應該有自知之明。你無緣無故闖入我院子,還想對我丫鬟動手,這不太合適吧?”


    “哼!你以為在宗門內,我不敢動你?”雷商寅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“你可知我二伯在宗門是何等人物?”


    周元生聳了聳肩,不以為意地道: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我隻知道,這裏是浪峰宗,不是你家。


    而且,有句好話說的對,不知者不怪嘛。”


    “好!好得很!”雷商寅怒極反笑,指著祝竹道,“你這丫鬟敢傷我,今日我若不給她點顏色看看,我雷商寅還如何在宗門立足!”


    周元生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轉身對祝竹道:“小竹,給他點顏色看看,記得留口氣。”


    祝竹點了點頭,身形一動,化作一道殘影衝向雷商寅。


    雷商寅見祝竹逼近,心中大驚,他匆忙調動體內真元,準備迎擊。然祝竹的速度快如閃電,一瞬之間,她已經來到了雷商寅的麵前。


    緊接著,一陣破空聲響起,雷商寅隻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,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。


    “啊!”雷商寅慘叫一聲,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他捂著腹部,痛得臉色慘白,眼中滿是不甘和驚恐。


    “喔...要讓你們滾出宗門!”雷商寅的聲音在空中回蕩,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憤怒。同時,他的淚水在這憤怒中悄然滑落,顯得那麽的無助和淒涼。


    周元生轉頭看向祝竹,眼中滿是讚許。


    他拍了拍祝竹的肩膀,沉聲道:“小竹,這裏不是南宮家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

    祝竹搖了搖頭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:“他不是好人,該打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笑了,他的笑容裏充滿了對祝竹的疼愛:“小竹,下次再有壞人來,你就直接揍,留口氣就行。”


    祝竹點了點頭,目光中流露出對雷商寅的殺意。


    她知道,雷商寅不能死在浪峰宗,不能給老爺帶來麻煩。


    不過,她也不是什麽仁慈的人,血殺經的氣息,早已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對方的體內。


    隻要雷商寅離開宗門,她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,到時候她會讓對方知道什麽叫做殘忍。


    身為外門弟子的周元生,因為和歸汕進行了友好的py交易,擁有了一處獨立且幽靜的院落。


    這裏沒有喧囂,沒有瑣事煩擾,隻有他與他的貼身侍從祝竹相伴。每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屋內,周元生總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愜意而寧靜。


    周元生站在院中,手中把玩著蒼藍劍,卻無法挽起好看的劍花。


    他心中深深烙印著前世影文娛影視的印記,那些飄逸的劍俠、瀟灑的劍術,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向往。


    周元生時常幻想,若自己身處那個世界,定能揮劍成風,劍指蒼穹,成為一代劍仙,一劍光寒十九洲。


    但當他真正穿越到這個修仙世界,手握蒼藍劍,卻發現現實與幻想之間有著天壤之別。


    他嚐試著模仿那些影視中的劍術動作,卻發現自己笨拙無比,連最基本的劍花都挽不出。


    他轉過頭,對一旁的祝竹笑道:“小竹啊,我看你劍法高超,能否抽空教老爺幾招?”


    祝竹聞言,微微搖了搖頭,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老爺,我雖會劍術,但教人卻非我所長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一聽,頓時感到有些失望,他嘟囔著:“小竹啊,你是不是嫌棄老爺我資質愚鈍,不願教我?”


    祝竹連忙擺手解釋道:“不是的,老爺。我隻是擔心自己教得不好,耽誤了老爺。”


    周元生一聽,心中好笑,他開個玩笑,這丫頭還當真了,於是他正了正臉色,鄭重道:“你盡管教,哪怕教得不好,老爺我也不會怪你。”


    祝竹見周元生如此堅持,便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那……我就試著教老爺幾招吧。”


    於是,在浪峰宗這寧靜的院落中,祝竹開始一招一式地教周元生練劍。


    周元生雖然用心去學,但總是記不住前麵的動作,練了幾遍後便顯得有些泄氣。


    祝竹見狀,輕輕歎了口氣,她走到周元生身邊,耐心地說道:“老爺,劍術之道非一日之功。要不我們從頭開始,一招一式地慢慢學?”


    “看來是劍法太過高深,也隻好如此了。”周元生點了點頭。盡管心中有些無奈,但他知道祝竹說得有道理。


    他重新拿蒼藍劍,跟著祝竹一招一式地練習起來。 隨著時間的推移,周元生發現自己進步緩慢,與其他穿越者相比更是相形見絀。


    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火,心中抱怨,“怎麽我就不能像其他同行一樣,一學就會,還能青出於藍呢?”


    周元生頓時覺得修仙路漫漫,任重而道遠。


    ————


    在那秘境的深處,層巒疊嶂,猶如一幅未完成的潑墨山水畫,雲霧繚繞其間,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幽深。


    最高的山峰直插雲霄,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蒼穹,其勢之峻,足以讓每一個仰視它的人心生敬畏。


    山峰底部,一道石壁經過歲月的洗禮,仍舊屹立不倒,像是一位曆史的守護者,靜靜地訴說著過往。


    其上,布滿了古老的字符,似乎記錄著某段失傳的曆史,但在眾人眼中,這些字符隻是平凡無奇的裝飾。


    趙玉懷此刻神情陰鬱,顯然還未從之前的傷勢緩過來。他掃了一眼石壁,卻沒有停留,徑直帶著師弟妹們向石壁後的一道狹窄入口走去。


    那入口猶如一道天然的門扉,隱藏在石壁的陰影之中,靜靜地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。


    就在眾人即將走過石壁時,李寒和金昆兩人被上麵的字符吸引,忍不住停下腳步。


    李寒好奇地伸出手,指尖輕輕滑過石壁上的字符,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古老而淩厲的劍意在指尖跳動。


    金昆則湊近仔細觀察,心中對石壁產生一絲莫名的感知,好像其中有什麽機緣在等著他似的。


    兩人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過趙玉懷的注意。他眉頭緊蹙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但隨即又恢複平靜。


    “李寒、金昆,你們在做什麽?”趙玉懷的聲音低沉威嚴。


    李寒和金昆被嚇了一跳,急忙收回手,轉過身來。


    “師兄,這些字符好像蘊含了某種劍意,我們忍不住停下來看看。”李寒解釋道,臉上帶著一絲歉意。


    金昆也點了點頭,補充道:“我感覺這些字符似乎與我有某種聯係,似乎有什麽機緣在等著我。”


    趙玉懷沉默片刻,目光再次掃過石壁,隨後緩緩開口:“這些字符確實蘊含了劍意,但它們隻是用來威懾的,並無實際意義。


    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秘境中的寶物,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。”


    聽到趙玉懷的話,李寒和金昆都低下了頭,心中雖然有些不甘,但也明白趙玉懷的用意。


    “是,師兄,我們明白了。”兩人齊聲說道,隨後跟上了趙玉懷的步伐。


    正當方不平準備跟隨眾人進入時,一隻纖細的手輕輕地拉住了他。他回頭,隻見陳玉芝站在他的身側,臉上帶著一絲憂慮。


    陳玉芝輕輕搖了搖頭,她的目光深邃凝視著那幽深的入口,“你不覺得,我們師兄弟們的死,有些蹊蹺嗎?”


    方不平微微一愣,隨後點了點頭:“現在回想起來,確實有些問題。”


    陳玉芝歎了口氣,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:“趙師兄和其他幾位同門的身上幾乎沒有重傷的痕跡,這並不符合常理。


    你想一想,那些死去的同門在和他們在一起,怎麽可能就他們死了?明白了嗎?呆子!”


    方不平的心漸漸沉重起來,他回想起趙玉懷和李寒一行人剛從劍氣通道中出來的那一幕。


    他清晰地記得,趙師兄的法寶毀損嚴重,幾乎無法再使用,而其餘四位同門卻似乎並未受到太重的傷害。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

    他開始思考,若劍氣通道中的劍氣真的如趙師兄所述那樣強大,那麽即便是修為高深的同門也理應受到重創。


    然事實卻是隻有趙師兄的法寶受損,而其他四位同門卻安然無恙。


    他回想起那些死在劍氣通道中的同門,他們的修為有些甚至不弱於李寒等人,但為何隻有他們遇險?


    方不平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,他開始懷疑趙師兄是否有所隱瞞。


    他回想起趙玉懷在秘境中的種種行為,以及他出了劍氣通道對自己略帶冷嘲的態度。


    他心中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——是否同門在劍氣通道中受到了趙師兄的某種坑害?


    想到此處嗎,方不平臉色驟變,眼中閃過一絲驚恐,他緊緊握住拳頭,聲音顫抖道:‘你是說,趙師兄他……’”


    陳玉芝連忙打斷了他的話,她環顧四周,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後,才低聲說道:“你心中有數就好。我們接下來要更加小心,注意防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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