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理學上有一種論述,即不同的時段下,人的心理狀態是會有微妙的變化的。


    白天和黑夜,清晨和黃昏,人們對於同一件事也可能做出完全不同的決定。


    通常而言,在晚上的時候,人的心理防線會相對脆弱一些,這是脫離了工作狀態、進入閑暇之後不自覺的放鬆。


    還有一點,就是在不少人心中,黑夜是一種另類的保護色,可以卸掉偽裝和麵具,肆意釋放自己的情緒……


    在時針指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,還是穿著職業套裙以及纖薄黑絲的蔣青葵,走到主臥門口,隨即抬手按了一下旁邊的門鈴。


    片刻後,裏麵傳來了周望的聲音:“門沒鎖,進來吧。”


    此時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的蔣青葵,輕輕按在了門把手上,壓力感應的門鎖亮起了綠色的光線,隨後應聲而開,就穿著拖鞋的蔣青葵腳步輕盈的走了進去。


    “周……”


    一聲“周總”還沒出口,原本寬敞明亮的主臥裏,燈光驟然變得黯淡下來。


    蔣青葵剛剛生出不妙的預感,她身後的門已經無聲無息的被掩上,察覺到了什麽的蔣青葵剛剛轉身,腰間已經一緊,在慣性的力量下蔣青葵驚呼一聲,已經被推到了牆角。


    近在咫尺,是男人略帶酒氣的呼吸,腰間的大手,帶著滾燙的溫度,燒得蔣青葵腳跟發軟,險些要從牆邊滑下去。


    蔣青葵以前沒有和異性發生過親密接觸,導致她現在產生了一個疑問……


    男生的體溫,本來就這麽高的嗎?


    這隻是胡思亂想之中閃過的一個念頭,實際上這一刻的蔣青葵心亂如麻,根本分不清自己在想什麽。


    這和她想象的展開完全不一樣。


    周望再一次壁咚了她,上次好歹還有一個扶她回房間的借口,但這一次卻是如此直接粗暴,讓她猝不及防,慌亂之中又生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

    似惶恐,又似期待。


    “周望,你……你在做什麽,放開我!”


    勉強回過神來的蔣青葵,看著目光明亮到嚇人的周望,咬著嘴唇試圖率先發起質問。


    但周望卻直接輕聲開口,打斷了她:“你既然選擇了來,難道,這不是你所渴望的嗎?”


    周望摟著她的腰肢,心中驚歎。


    傳遞回來的觸感,不是那種毫無質感的纖瘦,而是緊繃在手心裏的,正在一跳一跳的彈軟……手感比那個倪老師的可棒多了。


    姐姐的腰不是腰,是奪命的彎刀……


    兩人的身體將觸未觸,但反而讓周望體驗到了遠比緊緊壓住更刺激的刺激。


    蔣青葵在顫,就那種呼吸之間帶來的輕微抖動,透過周望的掌心傳遞過來,有一種莫名的美妙。


    蔣青葵一呆,隨即有些羞惱的掙紮起來,“你胡說八道,我以為你是要和我說正事……”


    “胡說八道麽?”


    麵對蔣青葵略有力道的蹦躂,周望卻隻是嘴角一翹,“那你為什麽換了口紅的顏色?”


    蔣青葵掙紮的力度明顯減弱,她避開了周望的眼睛,略顯慌亂的說道:“我…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”


    蔣青葵著實沒想到,周望竟然連這樣的細節都發現了……


    她又哪裏明白自己的紅唇有多誘人,特別是在今天蔣青葵認真打扮過後,那漫山遍野裏的一點紅,可是不止一次吸引了周望的目光。


    剛才壁咚蔣青葵的第一時間,周望就發現她的口紅顏色變了,從白天的那種山楂一樣的深紅,變成了此刻果凍一樣的嫩紅,在略顯黯淡的燈光下,更顯誘惑。


    仿佛隨時要滴出水來的兩瓣花兒,等待著饑渴的旅人去采摘。


    周望再次感歎,他身邊所有女性之中,蔣青葵的唇真的堪稱完美,無論從形狀還是從質感,亦或是一張一合之間,在厚實裏顯現的柔軟。


    都不敢想象親她,或者被她親,那得有多爽。


    姐姐的嘴也不是嘴,是河畔的春水……


    “不明白?”


    麵對蔣青葵的裝傻,周望隻是笑,“那我再問你,你怎麽連絲襪也換了一條?”


    在蔣青葵身形一僵的時候,周望已經眯起了眼睛,就這麽當著蔣青葵的麵把自己的手掌抬了起來,然後緩緩向下落去。


    蔣青葵呼吸急促,明明在這個過程裏她應該去製止周望的,但卻還是眼睜睜看著周望把手落下,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下。


    因為她的心又一次亂了。


    她怎麽都沒想到,周望連她換了一雙絲襪這種事都看出來了……這是什麽細節怪!


    畢竟是明城的九月初,天氣還是很熱,之前那雙愛馬仕高定裏附贈的絲襪,穿了一天因為出汗多少有點黏膩了,所以蔣青葵回房之後換了一雙同色係的。


    其實這一點她還是很冤枉的,口紅也就罷了,但這雙新絲襪,還真不是她存著取悅周望的心思換的,純粹是為了舒適。


    此刻蔣青葵穿的,是一個叫做wolford的牌子的黑色連褲襪。


    這個牌子號稱“絲襪裏的愛馬仕”,一雙絲襪的均價在500到1000之間,雖然價格很誇張,但穿著也真的很舒服。


    以前的蔣青葵不太喜歡穿絲襪和高跟,但現在大概是習慣了,反而不穿會有點不適應……


    另一邊,已經把手搭在了蔣青葵膝蓋上的周望,也在微微歎息。


    這腿……哦不,這絲襪的觸感也太棒了吧!


    冰涼,絲滑,輕輕一按,又能感受到陷進去再被彈起的溫軟。


    試探性的動作沒遭到蔣青葵的強烈抵觸之後,周望的膽子自然變得更大了。


    他開始沿著平滑向上攀登,一步一步,走得十分踏實,踩得十分用力。


    蔣青葵呼吸的節奏越發紊亂,但眼看著周望越來越貪心,居然試圖直接登上頂峰,蔣青葵終於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,她死死抓住了周望的手。


    “周望,你現在放開我,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……”


    蔣青葵不知道又做了什麽心理建設,她咬著嘴唇,低聲說道,似是在發出某種警告。


    周望定定看了她幾秒,隨即忽的鬆開了她。


    蔣青葵措手不及,差點真的滑倒,好在她還是勉強穩住了重心,隻是看著周望轉身就走的背影,蔣青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莫名有一點悵然若失……


    在原地歇息了一會兒,蔣青葵平緩了不少,她深吸一口氣,徹底站直了身體。


    此時,周望已經坐到了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,手裏捧著複古的威士忌酒杯,悠悠的品著。


    因為光線的緣故,蔣青葵看不清周望的表情,但他的輪廓,依稀有了幾分電視裏大佬的風範……
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周望喝的並不是酒,隻是加冰的可樂的話……


    “那……周總,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
    沉默了幾秒,蔣青葵才開口,她的語氣已經恢複了正常。


    周望遲遲沒有給出回應,蔣青葵等了一會兒,才轉身作勢要去拉門。


    這時候,周望卻忽的開口了,“等一下。”


    蔣青葵停下了動作,疑惑轉頭,“周總?”


    “青葵,我沒記錯的話,你好像還欠我一個要求來著?”


    周望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,他的表情也隱藏在了燈光下的陰影裏,讓蔣青葵看不清晰。


    “您要現在兌現?”


    原本已經放鬆的蔣青葵,身軀再次緊繃起來。


    第一次打賭是周望“變魔術”的時候,蔣青葵已經完成了周望的要求,第二次打賭就是兩人打高爾夫的那一場較量了,蔣青葵輸了以後周望一直沒有提這茬,她都以為周望已經忘記了……


    現在看來她還是想多了,周望什麽事都可能忘,但這些事情上,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。


    “怎麽,不可以嗎?”


    在蔣青葵再次心亂如麻的時候,周望輕笑,“我們約定的時候,好像沒有限定時段吧?”


    “……周總,我們說好的,隻能是‘合理範圍之內’的要求。”


    蔣青葵沉默之後,終究還是無奈的說道,但她特意在某幾個字上加了重音。


    “那這個‘合理範圍’該如何界定?”


    周望隻是笑道:“是不是可以默認為,我上次提的要求也在合理範圍之內?”


    蔣青葵顯然也沒清晰想過這個問題,但聯係到此時的情景,以及周望膽大妄為的性格,蔣青葵還是很快作出了應對:


    “基本的底線是……你不能通過提要求,直接占我的便宜。”


    不得不說,蔣青葵的確很聰明,雖然倉促之間,她也想不到完全堵死周望的說辭,但僅僅這一條,表麵上,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。


    至少她還在抗拒的那些事情,基本都不會發生了。


    周望也歎息,如果學姐有青葵姐姐一半的聰明,那自己想要攻略她,難度怕是也要高上十倍了……


    但周望既然在此時提了,自然也提前預測過蔣青葵的反應,他隻是點了點頭,“行,一言為定。”


    “那老板,您的要求是什麽?”


    聽到周望答應,蔣青葵又放鬆了不少,語氣也跟著變得輕鬆了一點。


    周望嘴角一勾,緩緩開口道:


    “青葵姐姐,我想親眼看一看,你平常是怎麽solo的。”


    蔣青葵一怔,隨即臉色瞬間漲得通紅,她羞惱道:“你……不可能!”


    “為什麽,這不是合理範圍內的要求嗎?”


    “當然不合理……因為這違背了我們的約定。”


    “可我隻是看一看,又不會碰你。”


    周望狀似無辜的說道。


    “看也不行,因為,因為……你的眼睛占了便宜,solo的話,我總不可能穿著衣服吧?”


    蔣青葵的腦子轉的很快,馬上就指出了周望話語裏的漏洞。


    周望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,但狗男人既然提出來了,怎麽可能輕易放棄,他隻是笑道:


    “那我不看你的身子不就行了?”


    “啊,怎麽……怎麽不看?”


    蔣青葵懵了一下,顯然有點跟不上周望的腦回路了。


    周望放下了手裏的冰可樂,衝她招了招手。


    明知道這就是惡魔的低語,但蔣青葵身軀一僵之後,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,微微彎腰,讓周望把嘴巴湊到了自己的耳畔,輕聲說了一句什麽。


    蔣青葵的耳根“唰”的一下紅了,她幾度張嘴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
    而周望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,“這樣總行了吧,放心,我隻是出於好奇想欣賞一下,你就當我不存在就行了。”


   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緊咬著嘴唇的蔣青葵才微微點了一下頭。


    “行……行吧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夜,11點45分,還是周望的主臥。


    蔣青葵是知道周望這張定製的大床,價格是超過兩百萬的,但此時躺在上麵的她,根本沒心思去細細體會這張大床是如何的柔軟,如何的舒適。


    她……隻覺得腦子嗡嗡的,有一種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渾渾噩噩感。


    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答應了周望,她此生從沒想過,自己有一天會在一個男人麵前,做一件如此羞恥的事情。


    可不得不說,蔣青葵就是蔣青葵,她身上沒有那麽多尋常女性會有的扭捏,當發現根本無法分辨自己的心理狀態之後,她幹脆就不管了。


    既然答應了,做就是了,趕緊結束,就能解脫了。


    蔣青葵最後看了一眼就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尾的周望,又止不住一陣氣惱。


    周望,你還真擱這看表演呢是吧?


    忽視他,忽視他……


    默念了幾句,深吸一口氣的蔣青葵終於準備好了,她脫掉外套,解開了白襯衫上麵的紐扣,隨即拉過一旁的薄被,完全把自己掩住,隻露出了脖頸以上。


    一陣“窸窸窣窣”的動靜後,隨著蔣青葵素手一揚,愛馬仕的高定短裙從被子裏被丟了出來。


    隨後蔣青葵就失去了聲息,隻是被子裏能約莫看見一些起伏。


    周望品了一口可樂,慢悠悠的等待了一會,終於聽到了他想要的動靜——


    雖然蔣青葵極力克製,但她的呼吸開始逐漸粗重。


    周望看過去的時候,她的表情已經變得極為有趣,眼眸微閉,一點點的嫣紅從脖頸處慢慢升上去,她的秀眉整個擰在了一起,偶爾蔣青葵睜開眼睛的時候,能看到她瞳孔裏的失焦。


    她似乎真的開始沉浸進去了。


    隨著時間流逝,蔣青葵的表情越發糾結,開始有細碎的歌聲,從她的喉嚨裏飄蕩而出,隱隱約約,但又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。


    周望也終於坐不住了,他放下了酒杯,然後站起身來,就走到了床邊,這麽近距離的打量著蔣青葵。


    蔣青葵倒是信守承諾,走近一看,周望就確定她不是在演戲,而是在真的solo。


    有一點點細碎的汗水從她光潔的額頭流淌而下,周望隻是不知道女生這個時候是不是也會幻想一些什麽畫麵,但他能看到蔣青葵被子裏的動作越來越大。


    她的身軀明顯扭成了一種不太常規的姿勢,如果不是礙於君子協定,周望真想把被子掀開看一看。


    隨著蔣青葵越發專注,她的表情也越發痛苦,歌聲越發嘹亮。


    某一刻,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某個節點,喘的不行的蔣青葵終於短暫的停了下來,她無意識的睜開眼睛,目光和周望對視。


    周望從來沒看過蔣青葵這麽柔媚的眼神,裏麵像是蘊含著千言萬語,有渴望,也有無措。


    她凝視著周望,自喉嚨裏輕輕飄出了兩個鼻音。


    周望其實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麽,可周望卻覺得自己讀懂了她想要什麽。


    早已被這氣氛渲染的難以自已的周望,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協定……


    是個男人,這個時候估計都忍不住。


    他慢慢把身軀放低,朝著蔣青葵一點點接近。


    這個過程裏,蔣青葵的眼神有過慌亂,還有短暫的瑟縮,但她幾次張嘴,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。


    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,青葵姐姐……


    周望不再遲疑,猛地加速。


    “唔!”


    周望終於,如願以償的品嚐到了春水。


    嗯……人間美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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