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澤宇等人一聽說周望有急事,自然都不會阻攔他,周望順利的出了包間,來到樓下,遠遠地他就看到獨自站在噴泉旁的季曉曦。


    橘黃色的變幻不定的燈光,從水流之中透了出來,映照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,夜風吹拂著她的裙角,勾勒出了那若隱若現的渾圓大腿,在逆光的剪影之中,即便是清純的少女,也忽的多了幾分性感動人的意味。


    季曉曦仰頭凝望著夜空,直到聽到了照相機的“哢嚓”聲,季曉曦才轉過頭來。


    兩人對視,周望發現季曉曦的眼眸異常寧靜,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憤怒、傷心或是無助等諸多情緒。


    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,她什麽都沒有發現?


    可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她怎麽又會突然打電話說要和自己睡覺……


    周望原本以為那是她遭受了刺激之後的胡言亂語,但此刻見到季曉曦,才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。


    就在周望迷惑不解的時候,季曉曦卻燦然一笑,衝周望伸出了手來。


    “我們走吧。”


    “去哪?”


    周望拉住了她的手,季曉曦主動和周望十指緊扣,聽到周望的詢問,季曉曦凝視著他。


    “哪裏都行,難不成你堂堂億萬富豪,還找不到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嗎?”


    季曉曦調皮的口吻,讓周望心中的怪異感越發濃厚,他忍不住說道:“你確定你沒事嗎,要不然……”


    “噓!”


    季曉曦伸出青蔥手指豎在了周望的嘴唇上,隨即她踮起腳尖,在周望耳邊輕聲道:“你想要我的話,就什麽都別說……帶我走。”


    屬於少女的清香鑽進了他的鼻尖,感受著季曉曦嘴唇的碰觸,周望呼吸變得粗重,腦海裏的所有疑問瞬間被他拋在了腦後。


    他的手掌猛然發力,環住了季曉曦的纖腰,將對方狠狠圈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

    季曉曦驚呼一聲,卻並沒有掙紮的意味,反而溫順的摟住了周望的脖頸。


    周望克製著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,掏出手機迅速打了個電話出去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嗡!


    開足馬力的奔馳邁巴赫gls600,好似一道黑色幻影一般行駛在北都的碧宵路上,不斷越過一輛輛汽車,朝著目的地駛去。


    周望其實並沒有說什麽,但苗纓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急迫,難得的將她的駕駛技術發揮到了極致,幾乎是踩著超速的邊緣在行進。


    “mytea''sgonecoldi''mwonderingwhyi,gotoutofbedatall,themorningraincloudsupmywindow,andican''tseeatall……”


    阿姆的《stan》在車內回蕩,季曉曦也伏在周望的耳邊跟著輕輕哼唱。


    她整個人坐在周望懷裏,以一種極其乖巧的姿勢,就那麽仰頭順著周望的下頜線往上注視,偶爾還會伸出手指撥弄一下周望的胡茬,在周望低頭的時候,她又略顯害羞的躲開目光。


    “怎麽,終於發現我的帥氣了?”


    周望的腦子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很暈,但又莫名有一種迷醉中的清醒,至少懷裏真實的溫軟觸感,讓他舍不得真的就此醉倒。


    聽著周望的調侃,季曉曦微微搖頭,“早就發現了呀,要不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怎麽會願意和你喝酒?”


    周望一怔,隨即笑道,“所以你當時被我抱住,其實也沒有真的生氣?”
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
    季曉曦想了想說道,“我和陳河……我和他很少有什麽親密的舉止,所以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吧。”


    季曉曦說到“陳河”的時候話音明顯有了停頓,但她很快就又恢複了自然。


    “那被我親吻時候的感覺呢?”


    周望得寸進尺般問道。


    他本來以為季曉曦不會回答,誰知道季曉曦卻小聲說道:“討厭……但又喜歡。”


    周望側目,“你真的沒喝酒?”


    “滴酒未沾……我現在前所未有的清醒。”


    “那,無優之夜afterparty的時候,你的感覺呢?”


    見季曉曦如此配合,周望的問題也就越發大膽。


    這一次季曉曦沉默了一下,隨即嘴唇黏著周望的耳朵,輕輕說道:


    “這個我等會再告訴你……”


    我靠!


    周望忍不住了,開始催促苗纓再快點兒,苗纓會意,也不再管是否會被開罰單,油門的轟鳴聲猛然變得暴躁了起來。


    借道東三環,再拐進新源南路,僅僅五六分鍾之後,奔馳邁巴赫駛入了目的地,車速也終於放緩下來。


    這裏是坐落在亮馬河畔的北都寶格麗酒店……也是距離天宮ktv最近的超奢華國際五星級酒店。


    對麵就是京城大廈,也就是京望會所的所在地。


    夜色之中,亮著華麗光彩的“bvlgari”標誌在極具設計色彩的酒店頂端閃爍著光芒,但周望此時根本無心欣賞這耗資20億打造的瑰麗建築,待車輛停穩之後,他快速拉著季曉曦下了車。


    帶著服務生迎上來的酒店管家甚至沒來得及開口說話,周望已經率先說道:


    “帶路!”


    酒店房間是林然提前訂好的,因為周望說了“要最好的”,所以這裏出現套房的管家等待並不足為奇。


    看出了周望的迫切,酒店管家的動作也變得迅速起來,在領著周望前往套房的路上,以極高的效率幫周望和季曉曦辦好了入住手續。


    當雙開的套房大門開啟,管家也識趣的止步。


    “周先生,都安排好了……因為時間倉促的關係,這已經是我們盡全力的結果,希望您滿意!”


    管家最後躬身說了一句,周望點點頭,牽著季曉曦的手進入了套房。


    哢噠!


    當房門關閉,一直略微低著頭的季曉曦才終於出聲道: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
    周望一怔,回頭看去才發現因為自己用力過猛,季曉曦嬌小細長的手掌,已經被他捏的發紅。


    “抱歉……”


    周望趕緊鬆開了季曉曦。


    “你啊你,我又不會跑……”


    季曉曦點了點周望的鼻頭,嗔道。


    那軟糯中帶著一些撒嬌意味的聲音,讓周望又呆了一下。


    ……真不怪他定力不足,實在是這樣的季曉曦,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

    這就是“男友視角”的幸福感嗎?


    周望很罕見的傻笑了一下,隨即再次輕柔的牽起了季曉曦的手,轉身向套房裏走去。


    從門廊入口處,一直延綿到客廳,再到通向主臥的門廊,地毯上已經灑滿了七彩的花瓣,藍色妖姬、宮燈百合、粉紅雪山……


    還有好幾種花朵周望也認不出來,混合起來的淡淡香氣充斥著整個房間,恰到好處。


    客廳的長桌上已經提前放了一瓶正在醒著的紅酒,不出意外還是拉菲,隻是不是罕見的82年份,而是同樣經典的10年份。


    24年,正好是這瓶拉菲的適飲年份,它的市場售價同樣超過五位數。


    花瓣、紅酒,還有長桌邊堆放的數個用緞帶包裝的禮盒,都是酒店贈送的入住禮。


    原因很簡單,周望入住的,是整個寶格麗酒店僅有一間的“寶格麗套房”,對標傳統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。


    整個套房麵積超過400平米,價格是……326480元人民幣。


    這是周望目前為止,入住過的最貴的酒店套房,即便是國外的白馬酒店套房,也比它稍差了一線,而比之華爾道夫四合院酒店的套房,更是貴出了一倍還不止。


    季曉曦好奇的左看右看,又撿起地上的花瓣嗅了嗅,確認是真的鮮花之後,她又踱步到長桌麵前,略顯吃力的抱起了天鵝頸的醒酒器,又好奇的聞了聞。


    周望看著她嬌憨的動作有些好笑,就走過去,“我來吧……你是想要喝一杯嗎?”


    真到了這種時刻,周望反而沒那麽急了,就像是季曉曦說的,她現在跑不了了。


    季曉曦點點頭,“你還記得嗎,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,喝的也是拉菲……”


    “是哈,隻是年份不一樣罷了。”


    周望笑了笑,從季曉曦手中接過醒酒器,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。


    其實醒酒的時間還不夠,但兩人顯然都不會在意這個,然而在周望把酒杯遞給季曉曦的時候,季曉曦卻背著手搖頭。


    “你不想喝了?”


    周望以為是自己會錯了意。


    “想喝,但是……我不想動手。”


    “怎麽,還要我喂你不成……”


    周望才開了句玩笑,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很蠢的話,他急忙止住,在呼吸急促了一下之後,他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,隨即在季曉曦的竊笑之中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。


    她還是那麽仰頭看著周望,純淨的鵝蛋臉上,隻有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,卻沒有破壞她的皮相,反而讓她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嫵媚。


    周望視線下移,越過她的眉眼,定格在了她的唇上。


    典型的花瓣唇,下唇好像月牙,上唇則是m狀,淡紅色的口紅精巧的修飾了整個唇形,在微微顫抖間露出潔白的牙齒。


    在周望目光定格的時候,季曉曦嘴唇張合,以略顯嘶啞的輕音,吐出了兩個字,“喂我。”


    本就已經快到了極限的周望哪裏還忍得住,他一低頭,在叼住季曉曦柔嫩的同時,嘴巴裏的紅酒也順勢踱了過去。


    糾纏,回蕩,橡木桶的紅酒香氣在四溢,周望的靈魂也在隨之飄來飄去。


    他從未想過,和同樣的女孩子每一次接吻,居然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。


    從恨不得將她吞噬殆盡的霸道,再到上次在國外唯恐破壞一切的溫柔,直至這一次,麵對季曉曦突如其來的熱烈的不適應。


    季曉曦踮起了腳尖,她摟住周望脖頸的雙手一直在發力,迫使周望不得不一直往下彎腰,才能跟上季曉曦如饑似渴的節奏。


    當周望不再滿足於此,察覺到了什麽的季曉曦,才喘息著放開了周望,但卻依舊緊緊貼著他。


    “抱我進去。”


    明明隻喝了那麽一點,但好像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季曉曦,目光迷離的說道。


    周望環腰將她抱起,季曉曦柔若無骨的身體是如此輕盈,但釋放出來的溫度,甚至讓周望有被燙傷的錯覺。


    大步往裏,沿著指路的花瓣,周望一路把季曉曦抱進了主臥。


    橘黃色的燈光剛好照亮了那雪白的2.5大床,粉紅色的洛神玫瑰在床單上拚出了最俗氣的愛心,卻在這一刻如此應景。


    周望小心的把季曉曦放到了床上,再次俯身吻住了她。


    “唔!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也許過了七八分鍾,也可能隻過了十幾秒,沉浸其中的周望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,隻是被月牙一樣的白晃到眼暈。


    以前總是倉促的,周望從未仔細欣賞過季曉曦的美。


    直到這一刻,在季曉曦毫無保留,再無推拒的時候,周望才感受到了震撼。


    季曉曦用她的一生追尋主的指引,而周望,此時也同樣在朝聖。


    隻是某個時刻,季曉曦突然輕輕推了一下周望。
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


    周望不解的抬頭。


    “不對……”


    “什麽不對?”


    周望迷惑,又強行忍住了繼續的衝動,“如果你還是沒準備好的話,我可以……”


    周望話還沒說完,季曉曦已經豎起手指再次堵住了他的嘴,她拉了拉周望,周望會意,低頭將耳朵湊到了她的嘴邊。


    “感覺不對,我不想要這樣的。”


    季曉曦先小聲說了一句,見周望還是不懂,季曉曦隻得咬住嘴唇撇過了頭去,用細若蚊呐般的聲音說道:“你知道嗎,我總是夢見你……”


    “夢見我什麽?”


    “夢見那個在杭城莊園裏的你,野蠻,霸道,可惡至極……可是,我總是在做那個夢。”


    季曉曦都已經說到了這種份上,周望如果還聽不懂的話,那他就不是周望了。


    不知道在今晚的第幾次受到心神衝擊的周望,呼吸再次一滯。


    原本他還想著,要給季曉曦一個完美的夜晚,所以他的動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,就像他之前的心態一樣,恍若朝聖。


    但現在季曉曦卻告訴他,她不要溫柔。


    如果她是聖女,她就要周望做那個褻瀆的暴徒。


    但周望此時驚覺,好像今天的節奏都被季曉曦掌控一樣,他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滿足對方。


    於是周望停了下來,輕笑著問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之前在車上的問題。”


    季曉曦怔了一下,才想起了什麽,她的臉頰燒得通紅,不敢看周望的眼神,隻是弱弱道:“喜……喜歡的。”


    “怎麽個喜歡法?”


    “時不時的就會想起。”


    “時不時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季曉曦不說話了。


    “說話!”


    周望一挑眉,一邊拿捏著季曉曦,一邊催促道。


    “我說,我都說!我喜歡,喜歡到要瘋了,不是經常,是每天,每天都在想……求求你,別折磨我了!”


    聽著季曉曦的尖叫,發了狠的周望不再顧忌,伴隨著“撕拉”一聲,季曉曦在驚呼,但她的表情卻克製不住的化為了歡愉。


    恍惚之中,季曉曦在天花板上的光暈之中再次看到了微笑的聖母,隻是很快,聖母的麵容就被眼前的周望所取代,長角的惡魔刺穿了季曉曦的靈魂,她卻在極致的痛苦之中,感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輕鬆。


    “墮落吧,就墮落吧,又有何不可……哪怕隻是一個晚上。”


    呢喃被揉碎,被撕裂,直至,聲嘶力竭。


    endme.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浴室的水流關了又開,主臥的光亮徹夜未停,魔法在不斷的噴湧,鮮花在重複的綻放。


    偶爾清醒的時刻,周望也會掠過一絲絲疑問,因為季曉曦的放縱。


    但那些一閃而過的疑慮,終究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。


    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

    他隻知道,這一晚的季曉曦,終於完完全全的屬於他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清晨,也可能是正午。


    細碎的光影穿過窗簾的狹小縫隙,映照在了淩亂的大床上。


    被光線刺到眼睛的周望下意識的翻了個身,想要抱住什麽,結果卻抓了個空。


    手掌摸索了幾下,確認身邊沒有任何人存在,周望不由茫然的睜開了眼睛。


    呆了幾秒之後,周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
    斑斕的床單,零碎的繩結,還有枕頭底下裂開的衣衫,一切都在提醒他,昨晚並不是自己的幻覺,即便此刻回想,那一幕幕也是如此清晰。


    可唯獨,季曉曦卻不見了。


    她還是受傷的狀態,怎麽會在自己先醒過來?


    百般不解的周望披著睡衣下床,先來到了最可能的衛生間查看,隻有浴室地板上殘留的水跡,證明季曉曦可能在這裏洗過澡,但依舊不見她的人影。


    客廳、娛樂室、餐廳、次臥……


    周望很快就找遍了房間裏的所有地方,但如同他心頭那突兀生出的濃厚預感一樣,偌大的套房裏,隻剩下了他一個人。


    周望掏出手機給季曉曦打了過去。


    “您好,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,請稍後再試……”


    皺眉的周望又嚐試了幾次,結果都一樣。


    周望找到季曉曦的微信,試圖撥打語音電話,但才按通了那個語音按鈕,來自係統的提示就彈了出來。


    “對方沒有加你為朋友,不能語音通話”


    周望想了想,又打了個電話給吳豔秋。


    “喂,周總?”


    “豔秋,季曉曦有和你聯係過嗎?”


    “你說endme?”


    電話那頭的吳豔秋一怔,隨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:“她昨晚倒是和我說過,她和您在一起,之後我們就沒聯係過了……咦?”

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


    周望聽到了吳豔秋的驚呼,不由追問。


    “等一下,周總,季曉曦好像給我發了一封信件……啊,周總,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但是她,她好像要和公司解約……”


    “什麽?”


    周望聽得怔了一下,正要繼續追問,腦海裏係統的提示聲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。


    叮!


    【“季曉曦的欲望輪盤”已損毀】
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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