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。”某人厚著臉皮說道。


    鹿晨肯定是靠不住,他總不能再編出來一個虛幻人物吧,這樣也不方便後續工作的交流。


    程敏神情驚愕,水靈靈的眸子一閃一閃的,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,“你不是搞農副業的嘛...”


    “染姨都是全才了,我是全才也不過分吧。”他開起了玩笑。


    程敏還是難以相信,嘴唇抿了又抿,都快幹裂,“你...”


    幾分鍾後,她強迫自己接受了這件難以接受的事情,這何止是全才,簡直就是鬼才,就算是當初那個人也難以與麵前的年輕人比擬,甚至連提鞋都不配。


    要是真的按照要求做出那十款裏衣,眼前年輕人的影響力將會一躍超過傳統四大服裝巨頭,成為大陸裏衣品牌奠基人的存在,將會是一座難以逾越的豐碑。


    她深呼一口氣平穩心情,臉上帶著難以掩蓋的激動,“你是怎麽設計出來這十款裏衣的?”


    “我打小就對設計感興趣,研究服裝很長時間,染姨喜歡買衣服,各種各樣的,國內外大品牌很齊全,公司倉庫裏麵也有很多,我就對其做了分析研究,慢慢的來了感覺......”


    對於他的一通胡說八道,程敏真的相信了,她繼續問道:“你是怎麽確定那些線條勾畫和布料設計是可以完成的?”


    “其實一直都有先例,隻不過不完全在裏衣領域,比如刺繡技術,大陸的刺繡技術有著千年的曆史沉澱,怎麽可能比不過西方企業,隻是一直都沒有在裏衣領域下功夫,或者說沒有係統的培養過這方麵的人才,還有布料,那就更不用說了,曆史上隨便找出來一個朝代,其精細度都不是西方企業可以比擬的,隻不過現在沒人注重了傳承而已,都覺得效率慢成本高,不如大機器生產。”


    聽完他的解釋,程敏陷入了沉思,目前大陸,手工業傳承和機器製造確實是分開的,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,因此造就了雙方的最大缺點。


    手工業技術精細但落後於時代,機器製造空有時代認知沒有精細技術,兩者若可以結合,說不定真可以完成跨越。


    這下,程敏對陳塵是徹底服氣,自愧不如:“常言道,江山代有才人出,此言不假。”


    陳塵微微搖頭,“紙上談兵我是有一套的,但是實際協調,把這些資源整合在一起還要靠你們。”


    “靠我們?”


    “對,我打算讓你擴展一下業務,把現在陳氏集團的部分業務丟給下麵,然後和鹿氏集團完成對接。”


    程敏微微頷首,對此並沒有什麽意見,從自身出發,她也確實更傾向於服裝產業,這和她當年的心結有著很大聯係。


    “染姨已經答應了我這個請求,這段時間就可以讓你和鹿氏集團實現對接,這次對魔都服裝市場的進攻就要靠程姨你了。”


    她苦笑道:“我盡力而為,如果真能短時間製造出那十款服飾,我倒是很有信心。”
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已經讓鹿氏集團那裏去手工業作坊招兵買馬,很快就會有消息。”


    聽聞之言,她也是幹勁滿滿,終於有希望實現自己當年說過的話。


    回家的路上迎著橘紅的落日,地平線被染成了金色,周圍高樓的玻璃反射著光線,零零散散的街道有些冷清。


    顧雲汐攥著小手坐在副駕上,小臉也被窗外透射進來的落日蒙上了一層光輝,跟個大橘子似的,看的很想讓人咬一口。


    她朝著閑來無事的陳塵比劃比劃小拳頭,“你什麽眼神,信不信我揍你?”


    好家夥,你說的都是我的詞呀,陳塵如是想到。


    “小臉不錯,晚上燉了吃。”


    她憨憨的小臉露出笑意,“你滾呀,我才不讓你燉著吃呢,我晚上想吃火鍋,你買點底料唄。”


    “在店裏吃不行嗎?”


    “不要,我要自己動手做。”


    “閑得慌。”


    他在街邊下車買了一些底料和食物。


    回到家裏,顧雲汐簡單洗了手就跑去廚房收拾晚飯。


    陳塵則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打字告訴了染姨,不久後就收到了染姨的回信,隻不過和工作毫無瓜葛,都是關於顧雲汐的。


    他如實回答,說顧雲汐這兩天情緒沒什麽異常,過得挺好,吃得也挺好。


    遠在深城的蕭若染鬆了口氣,她這次最擔心的就是顧雲汐的情緒,既然沒有事情,她也能放心了。


    至於程敏和鹿氏集團的對接,她倒沒有多少感覺,那臭小子既然執意如此,便就應了他吧,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太欺負他,算是對他情緒的一點點補償。


    還別說,顧雲汐弄得火鍋還挺好吃,比染姨弄得要帶勁,真正有股子川蜀香氣。


    “小塵子,你還挺厲害,不僅懂茶飲,還對農副業和服裝產業辣麽精通。”


    “基操,有腦子就行。”


    顧雲汐懷疑的盯著他,“你是不是在罵我?”


    “沒有的事,別太多疑。”


    她不確定低下腦袋,陳塵幫她把額前的發絲撩到一邊。


    “你方案上的那幾款裏衣可以給我穿嗎?我喜歡。”


    “你要等製造出來。”


    顧雲汐歎了口氣,“沒想到還真讓你偷出了靈感,這可能就是天才吧。”


    “噗!咳咳咳...”


    某人被她的話嗆到,一時間分不清這妮子是誇人還是罵人,靈感還能偷出來,屬實離譜。


    “你沒事吧?我在誇你呢,可沒有罵你。”


    如果剛剛分不清的陳塵現在已經完全反應過來,惡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臉蛋,“吃過飯去刷碗洗衣服,順便把地麵也拖幹淨。”


    “我告訴染姨你欺負我!”


    “這裏是東城,誰也救不了你,手機交出來,沒收幾天。”


    “嗚嗚嗚,我幹還不行嘛,你別擰我耳朵,痛。”


    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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