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好奇的問題有了答案。


    周念棠用了很長的時間消化後,才慢慢把理智拉了回來,她開始琢磨周韻琪的那兩句話。


    她說她給她報仇了。


    也就是說,是已經報了仇的,那是上輩子,還是這輩子?


    如果是上輩子的話,周韻琪到最後也沒有把裴釋鬥倒。


    如果是這輩子的話,現在裴釋也還好好的。


    所以,害死她的人,不是裴釋,是別人。


    那會是誰?


    她努力思索,漸漸的,已經把那股害怕的勁兒忘記了,隻專注思考這裏麵的事情。


    連老父親回來,在客廳叫她,都沒察覺。


    但是僅憑周韻琪那兩句話,真的很難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害死了。


    她知道,在周韻琪知道上輩子她是怎麽死的情況下,這輩子肯定不會再讓她陷入那種下場。


    她對自己親姐姐還是百分百信任的。


    隻是心裏還有萬般好奇罷了。


    最後她想起來,或許弄清楚最近周韻琪這段時間有沒有做過什麽事就可以了。


    加上今晚周韻琪是在接了那通電話後,心情變得很好,所以她可以從這方麵去查。


    說幹就幹,她馬上拿了手機開始查國內新聞,可惜什麽都沒有。


    這就是不摻和家族企業的弊端,想知道點啥都難。


    而她如果大費周章找外援,也不是不可以,但是那樣就很容易被周韻琪知道了。


    她看了會兒周韻琪的睡顏,哪怕是醉了,她也是眉頭緊縮的。


    沉默了好久,她還是選擇放棄,就這樣吧,她不能給周韻琪惹什麽麻煩。


    給周韻琪掖了下被子後,她才關門走出去。


    *


    第二天一清早,在客廳遇到周韻琪 ,周念棠還有點忐忑。


    但是周韻琪應該是斷片了,根本不知道昨天她還說了醉話,隻跟往常一樣跟周念棠打招呼。


    周同林一大早六點多就在群裏說要跟酒店老板去釣魚,讓她們倆自行安排行程。


    “爸爸怎麽出來度假還要釣魚啊,還想說一起去滑雪呢。”周念棠嘟囔了兩句。


    近幾年,周同林慢慢放下了一些工作後,日常閑暇,不是釣魚,就是下棋。


    但是周念棠沒想到,度假第二天,老父親就脫離大部隊,把魚竿甩到大洋彼岸了。


    “由著他去吧,爸那身體,釣魚挺適合他的。”


    周韻琪這話,倒是讓周念棠想到,上輩子,也就是原著,老父親就是心梗去世的。


    她失落了一下,馬上就決定,一定要好好保護老父親。


    於是發了消息讓他好好釣魚,不用操心她們姐妹倆的事兒。


    接下來的兩天,周念棠跟著周韻琪一起,滑了雪,也去爬了附近的風景山。


    還去了周韻琪從前念書的學校,一起拜訪了那時候對她不錯的教授。


    周韻琪難得徹底放下工作的幾天,周念棠看到她臉上笑意變多。


    她巴不得這樣的日子可以永恒,沒有什麽前世今生的事情,就這樣,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。


    第四天的晚上,周韻琪因為之前拜訪教授的時候恰好遇到以前的同學。


    多年沒見,他們組了個同學會的局,要周韻琪去。


    “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周韻琪換好衣服後,看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的周念棠,不放心道。


    “我不去,我等下看完這個電影,去找爸爸。”周同林早前發了消息說他在附近的茶室喝茶。


    她覺得周韻琪難得可以和老同學聚會,自己跟著去,她還要照顧自己,太麻煩。


    看周韻琪還有點不放心的樣子,她繼續道:“真的姐,你自己去吧,這兩天我玩累了,不大想動。”


    周韻琪這才同意,“好吧,你別亂跑,有事給我或者爸爸打電話。”


    叮囑了幾句,周韻琪才出門。


    周念棠繼續窩在沙發上看電影,等到電影結束,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


    她發了信息給老父親,看到他回複說還在茶室,決定起身去找找老父親。


    r國的冬天比a市要冷很多。


    他們住的地方是這裏的市中心,所以晚上還是很熱鬧的。


    附近的幾條風情街,她早在這兩天都逛了遍,所以知道周同林說的茶室是在哪裏。


    她也不著急,就這麽慢慢走,路上看到有人賣洋桔梗花,還買了一小束。


    。。。


    燈光昏黃的茶室房間內。


    一聲聲金屬打在人體上的悶聲,在靜謐的環境裏,顯得讓人後背發寒。


    大冬天,尤其在這種沒有暖氣的屋子裏,一個穿著白色背心,露出雙臂上紋身的男人,手持金屬棍子,狠狠給了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兩下。


    被打的男人咬著牙,但是被打得狠,還是從喉間漏出幾聲悶哼。


    紋身男打累了,活動了下肩頸後,走到一旁的茶桌邊,端起泡好的茶,一口喝光。


    在旁邊悠閑泡茶的人,看到他喝茶的動作,眉頭微皺,冷聲道:“這茶要品。”


    “那我不喝了,苦不啦嘰的。”


    紋身男放下茶杯,提著棍子再次走到被綁的那個人身邊,示意旁邊的手下給他鬆綁。


    手下人馬上上前,基本在繩子解開的時候,男人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。


    紋身男穿著皮鞋的腳直接踩在他頭上。


    “還不說是吧?行,我也不為難你。”


    紋身男低下頭,如鬼魅般的話在男人耳邊響起:“不說的話,等老子自己查到,可就不是皮肉苦這麽簡單了。”


    男人的神色有點鬆動,隨即把眼睛閉上,是做好了打死不說的準備。


    紋身男看他油鹽不進,將鐵棍在男人的脊背上一捅,瞬間響起了男人的恐怖尖叫聲。


    在泡茶的人,明顯覺得太吵了,原本茶香浸潤的空氣裏,也染上了些許血腥氣。


    他不耐地放下茶盞,起身走了過去。


    紋身男後退一步,把地方留給他。


    裴釋用鞋子挑起男人的下巴,眸色冰冷地盯著男人,問他:“你的老板,姓陳,還是姓金?”


    被踩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,整個身體瑟縮了一下。


    但是他還是拒絕回應。


    紋身男走到裴釋身旁,“老大,這事兒就不用髒了你的手,我會給你處理好。”


    紋身男知道裴釋既然已經 能鎖定了兩個人,那要撬出具體是哪個,就容易了。


    “辛苦你。”


    裴釋甩開了男人的下巴,這才推開茶室的 門,走了出去。


    周念棠走了兩條街,才找到茶室的位置。


    茶室的一樓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。


    她本來走了進去,又退出來,核對了下名字,和周同林發的是一個名字沒錯。


    周同林說他在二樓。


    她之前路過就有發現,這家茶室,通往二樓的樓梯不在裏麵,而是在外麵的木質樓梯上去。


    一步步上了樓梯,路過兩間包間裏麵都是沒有燈的,她都快要開始懷疑周同林到底在不在了,可是打了電話他又沒聽。


    又往前走了幾步,看到轉彎的那間裏麵亮著燈,而且有動靜,便繼續往裏麵走。


    當她看到房間裏麵的畫麵那一瞬,突然被人從後麵捂住眼睛,腰間也多了一隻手把她攔住。


    接著,她基本是被人提著下了樓。


    手裏抱著的花早就掉在地上,恐慌地掙紮了幾下下,隻聽到一個熟悉的冷沉聲音道:“安分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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