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念棠要被他不要臉的話氣笑了。


    什麽叫她沒考慮好也一定要在一起,他還以為自己能為所欲為嗎?太自大了吧!


    轉念又覺得,他是男主啊,萬一他真可以呢?


    心慌得不行,為這種死結一樣的現狀感到不安又迷茫和痛苦。


    她沒忍住眼淚,她覺得裴釋作為局內人,真的天真了。


    他以為是他願意,周韻琪就同意跟他和解的麽?


    但是同時,她更心驚於,他居然真的願意為了她,去放下那些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無端的傷害。


    她之所以總是能代入他的視角,去覺得他就算報複他們,也是有理有據。


    因為她小時候,遭受了白枝好幾年的言語上的霸淩。


    就算隔了這麽多年,還有一個周韻琪夾在中間,她也絲毫沒給過白枝好臉色。


    因為她忘不掉,在她還幼小的時候,白枝高高在上站在她麵前,一邊戳她腦袋,一邊說瘋言瘋語的樣子。


    裴釋所經曆的,比她還要強烈很多倍。


    而最重要的,還是周韻琪內心的苦痛,和對這個家做出的努力和維護,始終讓她絲毫不敢忽略。


    她搖了搖頭:“沒辦法的。”


    帶著哭腔的話,讓裴釋一下子心更疼了。


    他做好了準備不會讓她為難,但是周念棠似乎始終都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性。


    “為什麽?”他低頭看她,隨後把她稍稍拉開,雙手捧著她的臉,看她眼睛微微低垂,抿著唇不想多說的樣子。


    “總要給我個理由,別直接判我死刑好麽?”


    周念棠覺得這樣的裴釋真的很致命。


    哪怕他平時和人交流時,臉上帶著笑意,那雙漆黑的眸子一像都是清冷的。


    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,這會兒眼裏蘊含的情愫卻讓人難以忽略。


    還帶有幾分幽怨。


    可是要她怎麽說呢,這話根本沒辦法說出來。


    她避開他深沉的眼睛,側過頭,很明顯的逃避動作。


    裴釋想問清楚,又不想逼她,怕她等下又覺得被欺負了。


    他一向對什麽都遊刃有餘,唯獨在麵對對她的時候,總是會糾結和不知道怎麽辦。


    “反正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,你別白費力氣,就算你怎麽說,我不會就是不……唔……”


    周念棠這話說得狠,就是衝著讓他知難而退去的。


    所以她還沒說完,唇就被堵住了。


    不同於上次的輕柔,這次她清楚感受到他不帶克製的強勢。


    沒多久,她就完全敗下陣來,被迫啟唇承受。


    店內的燈關了大半,尤其靠近門邊的地方,基本都關掉。


    外麵來往的車燈一晃而過,空間裏升騰起來的熱意被一整麵的玻璃落地窗隔絕開來。


    周念棠被迫仰著臉和他接吻。


    眼裏的緊張和惶然沒有逃得過裴釋的眼睛,但被他刻意忽略掉。


    他用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不讓她離開,另一隻手捧著她的側臉,強迫她接受他的親密。


    直到周念棠揪著他身前衣服的手指微微發顫,他感受到她身體漸漸軟了下來,才將她放開。


    女孩子的鼻尖帶了點粉紅,原先就哭過的眼睛此刻透著萬分的委屈。


    繼續把人攬在懷裏,聽著懷裏的人微微喘氣,裴釋知道自己剛剛有點過了。


    可是他就是聽不得說這些。


    他就是個瘋子,他想要的東西其實從來都不多,現在,他就是要她,要她隻能跟他在一起。


    通過相親這個事,他清楚明白,自己是接受不了周念棠去和別人在一起的。


    所以哪怕周念棠說出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,他也不會接招,從他上次親她,確定不給自己退路後,他就沒想過最後他們會走不到一起。


    現在沒一起,隻是因為中間有障礙,其他的,都是遲早的事情。


    他覺得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反複否決周念棠的話了。


    他會用行動去證明。


    就算聽到懷裏的人開始嗚嗚咽咽地小聲哭泣,他也絲毫沒有退讓,隻是抬手在她背上輕拍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那天晚上,等到周念棠回到家裏,人還是覺得迷迷糊糊。


    裴釋又親了她,還抱了她很久,哪怕她掙脫,也隻會被抱得更緊。


    他似乎在用這種行動證明,他在這件事情上的強勢,和不可商量的餘地。


    周念棠覺得心很累,比之前更累了。


    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種地步的,她根本想不明白。


    更不明白的,自己竟然也對他動心了。


    她不懂他打算用什麽樣的方式和周韻琪和解,但是她很清楚,裴釋不可能成功的。


    而且如果讓周韻琪知道了,肯定隻會恨意加深的。


    她想起年少時候,把裴釋帶去機場後回來的那天,那是12歲之後,周韻琪第一次對她那麽冷淡。


    現在她每回隻要想起來,就會渾身發冷。


    她也很委屈,從小有什麽委屈她都會說出來,不會憋在自己心裏。


    唯獨在裴釋的事情上,這個世界上,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聽她說,而她也不能說。


    想到頭疼欲裂後,她自暴自棄地把自己裹進被子裏,就當今晚是做夢好了。


    管他愛怎麽樣,反正她打死不可能背叛周韻琪。


    雖然她現在心裏已經覺得自己在背叛了,所以才會飽受折磨。


    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一聲,她撈起來一看,是不久前強吻她的狗男人發來的。


    他離開前,還拿了她的手機,拉了她的手指紋解鎖,不由分說地把他的聯係方式加上。


    這會他發來消息問她到家了沒,她根本不想回他。


    直接把手機調了靜音,進洗浴間洗漱。


    那天之後,裴釋每天發消息給她,她一句都不回。


    *


    臨近清明節,原本已經轉暖的天氣,驟然又來了一波冷空氣。


    店裏又開始忙碌起來,這次她提前招了兩個人幫忙。


    可是即便這樣,她還是連續幾天,每天在店裏待十幾個小時。


    周家雖然人口簡單,但是那些叔伯們,每年在這個時候,都會在周家別墅住三天左右。


    因為要一起祭祖掃墓。


    周家的祖先葬在a市的郊區一座山上,那裏有好幾代祖先,每年祭祖也都是搞得聲勢浩大。


    周同林作為家族裏聲望最高的人,每年都是他打頭燒香,相應地,費用也都是他出。


    今年周家的祭祖是在清明節當天,周韻琪也會跟著一起去。


    周念棠則是不去,她近來身體比較疲憊,不想坐太久的車。


    她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,要去墓園給自己的媽媽掃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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