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城:“小白慘死,又有執念,怨魂不散一直附在白骨上,可它隻是一隻狗,力量微末,就算有不甘有執念也隻能困在地裏,直到有了血玉,才能在陰陽兩個空間的間壁之中自由行動。”班顧皺眉:“那小白還能好嗎?”陸城說:“得看整個魂還在不在?”抬頭問婁競,“婁隊,你發現小白時有什麽異樣?”婁競惆悵地抽著煙:“可能有什麽東西在追殺它,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,我也看不見啊。”他現在還半懵著呢,“話說回來,這隻狗能不能攻擊人?”班顧還不知道沈思年家的慘案,機警地說:“小白還是很乖的。 ”婁競一聽這種不正麵回答的答案,就知道有問題:“那就是能傷人,沈思年的父親死狀極慘,疑似死於動物的撕咬。”陸城和班顧交換一個眼神,這……還真不好說,小白狂暴之下,越過間壁咬死人,還是很有可能的。“我打電話給祝宵。 ”陸城說。婁競苦笑,這操蛋事,這大熱天的,他跑得一身臭汗,累得半死,卻像做了個無用功。疲憊地坐在地上,擺弄了一下狗骨頭,說道:“沈思年送進了急救,你們去看看他。”班顧憂心忡忡:“小白沒了,沈思年那邊怎麽辦?”陸城:“先把骨頭收起來。”又對婁競道,“婁隊,祝宵應該會找你了解小白受到攻擊的事。”婁競無奈:“怕是幫不上什麽忙。”他隻是依稀感覺掃把揮出去有幾不可覺的滯感。班顧很遺憾:“婁隊長要是早點趕上,說不定能救下小白的。”婁競聽他滿是信賴地話,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腦袋:“哪裏能幫上忙,也就這段時間,我這個普通人才知道這世界還有另一副嘴臉,我這想不信吧,還不得不信。”班顧認真地說:“不對,不管襲擊小白的是什麽,肯定是怕婁隊長才跑的。”婁競訝異:“為什麽?”班顧:“ 因為氣場。”婁競:“……”陸城不得不解釋:“鬼怕惡人,也怕正氣之人,其實要不是婁隊長這段時間頻繁地接觸了陰氣,你根本就不會察覺到這些事。好比光明和陰影,陰邪藏在陰影裏,不會出現光明之中。”婁競似懂非懂,然後別過頭:“那班顧是?”班顧一愣,立馬藏在了陸城身後:“我是長在寺廟裏學武術的孤兒。”“……”陸城。“……”婁競。班顧木著臉:“不信你問陸城。”婁競:“他和你一夥的,他的證詞有可信度嗎?”深深地看一眼班顧,“你們去看沈思年吧,我先回現場。”在學校門口分別時,婁競拉開車門,忽地回過身,一指班顧:“班顧,這幾起案子,好像多多少少都和你有牽扯。”他翻出兩張照片,“這兩人見過嗎?”照片上的人一個是追尾惡□□件的凶手,另一個則是小公園襲擊幼童的中年人。班顧有些茫然無措。陸城皺眉,接過照片,想了想說:“前一個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過,第二個……我們遇到過受害者。都是一麵之緣。”“你們?”“對,我們,當時我都在。”陸城回答。婁競:“這世上有巧合的事很多,但是,巧合的事太多了就不是巧合。我接觸的這案子裏,最早的是齊述傷人案,因為一個樂年,和你們有了牽扯。陳亞男和陳輿墜樓事件,還是有一條線和你們相關,沈思年,又和你們有關係。”陸城平靜地說:“以一個人為圓心,連上六個認識的,從而可以把全世界的都連上。現代社會是一張龐大的關係網,能連上不足為奇。”“不對。”婁競點頭,“你說的對,但這是兩碼事。”陸城攤手:“如果有瓜葛的話,我們也隻會是受害者。”“這話對。”婁競說道,“我不知道靈異世界的法則,但是,有目的針對,大都數情況逃不過仇、利、權。”陸城微有怔忡,針對班顧,因為他是不死之骨,利用他,可以屠戮世界……婁競的目光從班顧身上移到了陸城身上:“我走入一個盲點,坦白說,我一直認為很多事和班顧有關,他來曆可疑,行跡也可疑,但是,陸城,有沒有可能是針對你的?”班顧一愣,揪著陸城衣服的手一緊:“陸城?”婁競說:“你的資料很普通,但事實也不普通吧,你從小到大的檔案清清楚楚,但你是孤兒,總有父母吧,有沒有可能,你父母那邊有什麽情況?而且,你是特物處的掛外顧問,肯定也有奇特的地方。”陸城思考了一會,才說:“婁隊的話,我會仔細想一想。”婁競點頭:“你想想。”陸城等婁競競開車離開後,讓班顧上車,替他係好安全帶,看他陰森森的臉:“怎麽了?”班顧:“我以後要天天跟著你。”“為什麽?”“保護你。”班顧說。不管是真是假,敢動他的私有物,就是跟他為敵。陸城笑了一下:“這麽看不起我,覺得我應付不過來?而且,你不演電影了?”班顧鄭重地說:“賺錢很重要,你也很重要。”“先不管這些,我們去看沈思年。”班顧又惆悵了,小白都碎成一堆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