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。”女同事連連點頭,又問,“小帥哥,你多大了?”看著臉有點嫩啊,跟他們陸總站一塊,年齡差有點大啊,難道真的是親戚?“我?”班顧這幾天翻了翻基本的法律法規,十分後悔辦身份證時草率了,怎麽就定了個十六歲?他決定要給自己回點年齡,“我二十。”法定結婚年齡,嘿嘿。“二十啊。”另一女同事感歎,真是青春無敵。有嘴快心直的直接好奇地問:“班顧,你跟我們陸總是什麽關係啊?”班顧眨了下眼:“陸城?我對象。”幾個女同事一愣,差點尖叫出聲,操操操,居然真的是對象,沒想到啊沒想到,他們隻差自己有絲分裂的老板居然真的戀愛了,一拐就拐了個美少年,這他媽誰能想得到啊。“你們今天怎麽一塊來了?”女員工問。她本意是想試探老板是不是特地帶男朋友來亮相的。誰知班顧不按牌理出牌,直接說:“我一個人在家裏無聊,就一塊來了。”幾個女同事懵了懵:“哇,你們同居了?”住一塊等於同居,沒毛病,班顧十分大方地點了下頭:“對啊。”這麽坦然的?就這麽公開同居了?徐秘書真心有點同情木森,木森對陸城的心思昭然若揭,但應該礙於陸城的性向,木森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愛戀。陸城是個直的就算了,取向不同,沒法戀愛,木森再有想法也隻能為難自己藏著。偏偏陸城居然帶了個小戀人來公司,還是個同性,不知道木森知道後會遭受什麽樣的打擊。女同事可不管這些,在那瞎興奮,帥哥如果不能屬於自己,那就屬於另一個帥哥吧。裏頭一個女同事是個小年糕,看了班顧半天,實在忍不住說:“那啥,班顧,你和樂年是朋友吧?”“是啊。”“啊!!能不能幫我要個簽名啊?你簽沒簽十方啊?你們後續還有沒有綜藝啊?樂年現在怎麽神隱了?”女同事亢奮得砸過來一堆問題。班顧抵抗不了樂年粉絲的極度熱情,節節敗退,不但加了女同事的飛信,還答應幫她要簽名,甚至還把自己要拍電影的消息透露了出去。徐秘書一看他們扯的話題涉及了私事,而且班顧明顯對這方麵比較白目,當機立斷把八卦小組趕走,再把原本神采奕奕,現在有點蔫巴的班顧拎去了陸城的辦公室。班顧長長舒一口氣,樂年的粉絲有點恐怖啊!在陸城的辦公室又瞎晃悠了一圈,注意到辦公桌上水晶盒,得,又是陸城為小指骨準備的,現在陸城直接把小指骨掛在了脖子上,這些漂亮的盒子應該用不著了。班顧翻翻白眼,無聊得打開電腦玩了會掃雷,嫌無聊,摸出手機和沐康霖聊天。沐康霖那邊正研究他和陸城的基因,估計是遇到了什麽難題,偶爾視訊,沐康霖好好一個富豪公子不修邊幅,頭發亂舞飛揚,跟科學狂人沒啥兩樣。對班顧這種閑得蛋疼還要騷擾他研究進程的閑散人士,隻想打得越遠越好:乖,你沒事幹就去勾搭陸城上/床。班顧兩眼一立,直起身:怎麽上?要擱平時,沐康霖就要親自傳授傳授經驗,但現在,他有正事要做:我叫人送個包裹給你,你自己看。班顧想起上次的神秘快遞:我在陸城的公司。沐康霖在沐氏那就是唯我獨尊的一個主,完全不在意地點時間各種因素:一個小時。班顧看一下時間,記了下分秒,勉強耐下性子等包裹,其實想想,他可以自己去拿的,更快更便捷,不過……算了,區區一個小時的,他等得起。.陸城開完會,邊走邊翻看著公司這幾天的進程和業績報告,新助理和木森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。“於總三點就到,前段時間易鑫集團子公司拍下了一塊地,打算打造一間五星級酒店。”助理說道。木森續道:“這裏麵還有沐氏的關係在裏麵。沐氏其實也有涉足酒店這一塊,沐總康複後似乎晚熱衷投資醫藥研究,原先還以為隻是小投資,但沐總親自把控,就怕沐氏集團的重心真的會傾斜。”助理一愣:“沐康霖轉投醫藥?不是說他早先投資醫療生物是因為自己的身體,後來沒什麽成就,也是不了不之?”木森溫文一笑:“你的資訊稍微有點落後,以後可以考慮多更進一些。”助理忙點頭,對於木森的提點,流露出一點感激。陸城自然知道沐康霖現在一心撲在亂七八糟的研究中,或者說,沐康霖康複後的心態天翻地覆,用他自己的話說:他已經從賺錢的低級樂趣中超脫了。就算研究竹籃打水一場空,沐康霖估計也不大在乎,他熱衷於過程。有錢到一地步,可以任性作死。他們三人到辦公室前,推開門看到班顧,助理倒還好,他是特地下樓迎接陸城上來的,見過班顧,知道他和陸城關係非比尋常。木森卻是臉色驟變。班顧立馬感受到了木森對自己的厭惡與不善,歪頭看著木森,想著這人為什麽好好地厭惡自己。助理也是人精,來自修羅場的古怪氛圍,害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不自在,要不是有正事在身,他肯定拔腿就跑。還是徐秘書比較能壓住場,神態自若、恍若無事地進來倒茶倒咖啡,還給班顧叮了杯熱牛奶。木森勉強一笑,然後說:“陸總,我們還要談工作,要不讓你朋友回避一下?去外麵坐坐?”陸城對木森慘淡的臉色視若未睹,拒絕說:“沒關係,就這麽談,班顧要是不耐煩聽,他自己就會出去。”班顧眯起眼,他確實不耐煩聽,但現在,他就算死,不,就算活過來也不要出去。木森眼眸因為這句話,肉眼可見地灰暗下去,幾乎維持不住溫文爾雅的表相。助理趕緊把易鑫集團的資料遞給陸城,又補充說:“不過,我聽說那塊地似乎有點問題。”陸城看了看資料:“這個單子我不一定會接。”木森忍不住:“陸總手上有事?”陸城點頭:“過段時間我要隨一個劇組外出。”班顧勾了勾嘴角,驕傲地半抬起下巴,陸城是因為他接《山海》美術顧問的工作,哈哈,他在陸城心裏最重要了。木森呆了呆,不太讚同地說:“陸總,這樣會不會有點因小失大。”“涉及一些私人原因。”陸城道。木森抿唇,看了眼班顧,這個有點鬼氣的少年像是平空出現在陸城的生命裏,然後就理所當然似得擁有了他。木森覺得自己的心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痛過,難堪、失望、傷心,像是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雜揉在了一塊團成一個丸,吞下去時,還卡在喉嚨裏,苦味不斷地慢慢滲出,苦得他都快要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