懶懶一認慫,對方果然氣焰更囂張,說話越發口無遮攔起來。


    光顧著占上風的老婦人愣是沒看到,周圍人越來越鄙夷的眼神。


    隨著越來越多不合時宜的話從老婦人嘴裏蹦出來,圍觀之人終是按耐不住。


    這老婆子欺人太甚,就她嘴裏不幹不淨說的話,換成一個大人都不一定受得了,更何況對著人家一個小孩子說。


    若真是人家小孩子不懂事,他們還能理解一點。


    人家小孩子不過是說了兩句錯話,何至於這般不依不饒。


    眼見著引起眾怒,心想事成的懶懶頭直接就勢伏在藍老大肩膀上,抬都不抬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

    外人隻當她在哭。


    實際卻是,懶懶悲催的發現,她口水分泌的速度趕不上她塗眼睛上的速度,為避免穿幫,她隻能伏在爹爹身上假裝哭。


    裝成一個被欺負哭了的小孩子,還是比較容易的。


    圍觀之人紛紛譴責起老婦人來。


    “這位大娘!她就是個小家夥,你何至於用詞這般惡毒?”


    “是啊,大娘,就當為家中後輩積口德,可不興這樣罵別人家孩子啊。”


    “對呀對呀!人家孩子也沒說什麽。她就說了一句,你已經罵了這麽多句了,該住口了吧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們算哪根蔥?老娘做事罵人需要你們這幫子窮人來指指點點的?自家都靠著人家接濟,現在還爛好心的來幫賠錢貨說話?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!我呸!”老婦人繼續無差別攻擊。


    眼見著火拱的差不多了,懶懶再次塗好口水,配合著勉強擠出來幾滴眼淚,盈滿眼眶,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

    小丫頭一臉懊惱的問道,“老……怎麽做,您才能原諒我呢?”


    老婦人撇了撇嘴,一臉囂張的開口,“你賠我一百兩銀子,不,五百兩銀子,少於五百兩銀子,今日這事不能善了!”


    五百兩說出口,圍觀之人嘩然……


    這不是訛人嗎?


    哪有人家小丫頭說一句話,就要賠她五百兩的?


    她就是金子做的,也不見得這般金貴的啊!


    還想再刺激刺激圍觀之人的懶懶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
    “老……可是,懶懶沒有銀子啊,我這裏有個爺爺打的長命鎖……”懶懶故意露出長命鎖的一角,扭扭捏捏的說道。


    見錢眼開的老婦人立刻眼前一亮。


    懶懶不等她說話,把長命鎖往袖子裏藏了藏,直接放進了錦鯉空間,順手摸出一枚銅板,傻愣愣的問道。


    “爺爺說了,長命鎖不值錢,這個值錢,懶懶把這個賠給老……你,好不好?”


    “賠錢貨,你故意耍我了!”


    老婦人眼看著差點到手的長命鎖不翼而飛,懶懶還拿一枚銅錢來侮辱她,徹底暴怒。


    眼看著就要突破包圍,去對付懶懶。


    好在在圍觀之人的緩衝下,藍老大抱著懶懶徑直躲了過去。


    躲之前,演的差不多的懶懶高呼一聲。


    “義父!救我!”


    “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人能救你!你個賠錢貨竟然敢耍老娘!老娘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老婦人麵露不屑。


    好似要一個人的命,對她來說是件無足輕重的事!


    “哦!我竟然不知道在這青陽縣內,還能有人讓我閨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?”


    方名聲音一出,圍觀之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。


    是知縣大人!


    一定是知縣大人!


    知縣大人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!


    難道這小丫頭嘴裏的的義父就是他們的父母官大人?


    若是如此,小丫頭一開始說的話就能理解了。


    聽著外人大放厥詞的詆毀謾罵方知縣,小丫頭不幫著自家義父說話才有問題吧?


    況且,小丫頭從頭到尾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啊?


    小丫頭還好心的勸那老婆子給知縣大人道歉,這不是人美心善是什麽?


    也就愛民如子的知縣大人才能教出這般善良的閨女啊!


    一時間,圍觀之人對懶懶讚美的話,好似不要錢的往外冒,恨不得從指甲蓋誇到頭發絲。


    沒辦法,誰讓知縣大人家閨女的頭發絲看起來都比別人的的柔順些。


    至於聽在外人耳中,能聽到什麽?


    端的看個人的理解能力。


    你覺得是在誇知縣大人,沒毛病!


    他覺得是在誇知縣大人的小閨女,也成!


    她覺得是在誇頭發絲,也沒問題!


    反正就是,主打一個隨心所欲。
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你是誰?”老婦人騎虎難下。


    她已經從大家的誇讚聲裏知道了說話之人的身份。


    可是,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方知縣不在縣城的嗎?


    具體去了哪背後之人不知道,可方知縣不在縣城的消息卻是如假包換。


    不然就是借她十個膽,她也不敢來城門口鬧事,挑戰方知縣。


    可是,現在……


    她該如何收場?


    她能抽身離開嗎?


    早知道這樣,她還不如就聽了那小丫頭的話,給她義父道歉。


    對哦!


    問題一直是她和小丫頭的口舌之爭,隻要她能求得小丫頭的原諒,想來方知縣也是不好追責的吧?


    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災民,災民就是弱勢群體。


    堂堂一個縣令,怎好意思和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?


    最重要的,她還是災民!


    自以為抓住漏洞的老婦人眼珠子一轉,就想伸手從藍老大懷裏搶過懶懶。


    雖然不知道老婦人的真實意圖,可若是就這樣被她從懷裏搶走懶懶,藍老大覺得他怕是無顏麵對江東父老。


    一個轉身,抱著懶懶遠離了老婦人。


    “真是好大的本事啊!”方名見對方都猜到他的身份了,竟然還敢當眾搶人。


    這何止是不把他放在眼裏,這簡直是不把律法放在眼裏。


    這樣的人,若是放任不管,以後該是何等的作威作福?


    “當著本官的麵,就敢欺負本官的閨女,你是當本官是個死人嗎?”


    圍觀之人第一次見方名發火,嚇的一個個直接跪地。


    這幾個月見到方知縣,待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,他們平日也對他尊敬的很。


    今日是第一次見他發火,眾人在心裏把老婦人暗罵了上百遍。


    眼皮子淺的東西,如此不識好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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