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無缺手握蒼小空的手,抱著她柔軟的腰,臉抵在她的臉頰旁邊,輕輕地提出了一個疑問。


    “小空,為什麽你晚上這麽白啊!”


    蒼小空一愣,隨即臉上紅霞飛起。


    這個色弟弟,剛才看得夠清楚哩。


    她輕輕地哼了一聲,裝作聽不懂。


    “什麽白呀,黑呀的。你亂說什麽啊。”


    水無缺嗬嗬一笑。


    “我可沒亂說。今晚也是,那晚也是,這天上的星星都沒有你白。你白天可沒這麽白。”


    白天的蒼小空,裸露在外在的皮膚,的確都是一種黃裏帶黑的健康。


    而水潭邊那晚激情的時候,水無缺可看得清清楚楚,蒼小空從頭到腳,都像雪一樣白嗬。


    蒼小空聽了,臉上更紅了,她支吾著說。


    “那,那是我塗了點東西,防曬的。”


    防曬也用不著塗成那樣吧,水無缺覺得這個理由很不充分,但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

    適當地給每個人留點空間,才是正確的。


    “那麽,小空。你為什麽想要去長生教呢?”


    水無缺轉了個話題。


    “因為能變得更強啊。你進雲東分院,不也是想變得更強麽?”


    蒼小空回答地很快,水無缺這個問題,她早就想好了答案,因為她知道水無缺遲早會問自己。


    這個答案沒什麽問題,但水無缺總覺得哪裏有問題。


    何況,蒼小空也說錯了。


    他進雲東分院,真不是為了變得更強,而隻是為了追求媳婦君多喜。


    隻不過,這個答案,打死他也不能說出口。


    “在雲東分院不能變強麽?長生教怎麽就能了?”


    他繼續問。


    “這裏?你不是也看到了麽?分院裏可沒有人把我們當同伴,也沒有人肯教我們,怎麽可能變得更強。哦,我說錯了,不是我們,隻是我,那個邱老師對你可不一般。”


    蒼小空憤憤不平地說道,嘴裏的酸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。


    吃醋的天性,是個姑娘都有。


    水無缺不奇怪,隻是有些好笑,他用力握握蒼小空的小手,解釋道。


    “你別瞎想,邱老師對我也一樣,更沒教過我什麽。小空,你說這裏沒人教你,你怎麽能確定到了長生教就會有人教你呢?難道是哪個道長應允過你?”


    水無缺越說越警惕起來,這個大傻妞可別是讓那個姓張的臭道士用花言巧語給騙了。


    蒼小空聽他的語氣是在緊張自己,不禁心裏高興,卻故意翻了個白眼,輕描淡寫地說。


    “沒有。誰能騙我。我又不傻,我隻是自己想去。”


    “那好,你哪都別去了,就待在雲東分院裏。哦,不對,就待在我身邊。我在哪裏,你就在哪裏。”


    這霸道的關心,蒼小空接收得心裏甜如蜜。


    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蒼小空——這一生,我就跟定你了,你可別想跑出本姑娘的手心。


    “再說了,你急著變得那麽強幹嘛?”


    “不幹嘛。我不變強,不得讓你欺負死了?”


    “欺負你?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?”


    “還說沒有,那晚就是你,你欺負的我。”


    那晚?


    水無缺當然知道是哪晚,他心裏火熱火熱地,不過,也就想想而已,他還沒有不要命亂來的勇氣。


    雖然這會,通過對星光源源不斷地吸收,體內星元力多了不少,但對心髒那塊,還隻是防禦,沒敢亂攻擊。


    “那晚,可不是我欺負你吧。某人好像比我更勇猛呢……哎喲。”


    “哼,叫你亂說。總之,就是你欺負我了。”


    蒼小空痛下暗手,用指甲在水無缺的手掌背上小小地懲罰了一下。


    不過,馬上她又用手輕輕地撫著水無缺的手背,似乎在後悔。


    這就是她與君多喜不同的地方。


    君女俠隻管出手懲治,從來不管後果如何。


    “是的,是的。我的錯。我認錯。”


    水無缺投降了。


    管它誰欺負誰呢,這種事以後還會有,還會經常有,認個錯怎麽了?


    “嗯,無缺,前天在東武山怎麽了?遇到那隻五級妖獸了麽?你那個朋友真是那隻妖獸殺死的?你現在身上是不是有傷,是不是就是那隻妖獸傷的?”


    蒼小空十分擔心地問道,問出一連串問題。


    前天?自己難道睡了這麽久了?


    水無缺有點奇怪,不過,他沒糾結在時間問題上。


    “也沒什麽。那隻妖獸已經讓分院的長老們殺了。我那個朋友是死在它手裏。不過,我沒有遇到那隻妖獸。我沒有傷,隻是有些用力過度,有些脫力,過幾天就好了。你信我。”


    水無缺不想她擔心,說了謊。


    “嗯,我信你!”


    蒼小空很認真地點了下頭,對於水無缺,她的確有一種莫名的信任。


    這個情郎身上,有一種奇特的東西,她看不透,但知道那很神奇。


    或許,在合適的時機,自己妹妹的仇,也能依靠他報了。


    當然,她這個時候更加偏心的,是眼前的情郎。


    所謂的合適時機,也是以情郎的安全為前提的。


    這個也不奇怪,陷入戀愛中的女子,莫外如是。


    “無缺,就算隻是為了我,你以後也不要太冒險,多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

    她又補充了一句。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水無缺緊緊地握住她的手,很感動。


    他心裏在想,不光為了你,也為了小喜兒。


    當然,這個他隻在心裏想,可沒想著要說出來。


    在一個女孩麵前說另一個和她同樣身份女孩的事,是十分不明智的。


    “那個姓君的妹妹,我相信,她終究有一天,能夠接納我。隻要你不放棄我。”


    他不說,蒼小空卻突然提出來了。


    因為在她看來,那是一道很難越過卻又必須越過的坎。


    如果有水無缺的支持,她有信心。


    “我永不放棄你。”


    水無缺微微有點錯愕,但很快就回答了。


    他十分佩服蒼小空的勇敢。


    由於立場的原因,他遠沒有這樣的勇氣。


    蒼小空聽了情郎的承諾,感動得熱淚盈眶,回轉頭來,張嘴吻上了水無缺的。


    水無缺立刻熱情回應。


    大動作不敢,來點小的還是可以的。


    良久,兩個像剛吃了蜂蜜一樣的人,互相望著彼此的眼睛,愛意滿滿。


    哦,不止愛意,還有一個地方也很滿。


    “小空,我想,我想……”


    水無缺支支吾吾地說道。


    “你,你想什麽……”


    蒼小空臉上燥紅得不行,心裏有點期待,也有點慌張。


    ——不是說,不能動的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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