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灝走到小紫鼠的麵前蹲下,向它伸出自己的手掌心, 小紫鼠用軟軟的小爪子抱著一段木頭, 原本雪白的絨毛上沾到了許多紅色的木屑,齊灝給它揩了揩臉上的小木屑,這隻紫鼠就抱著紅木頭爬進了他的手心。“小家夥, 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它們的克星。”“這些多虧了你了。”小紫鼠的耳朵動了動,抱著木頭哢擦哢擦又是一通亂啃, 顯然它很是喜歡吃這種紅色的木頭,或許它在祭壇中能存活下來,就是靠吃這種木頭為生。畢竟這祭壇裏除了裏麵的藤蔓木頭和外麵的蛇外,也沒什麽別的東西可以吃。蛇和鼠也算是天敵的一種,外麵有那麽多黑蛇守護著祭壇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也是為了“防鼠”?“等會兒再給你喂小瓜子吃。”齊灝笑著在它的背上摸了摸,一旁的阿玉見到這一幕後,眼睛閃了閃,下一秒, 小紫鼠黑色的眼眸立刻變成了白玉一樣的顏色。齊灝一看這眸色,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。他垂著眼眸,用食指去戳小紫鼠肥嘟嘟的小肚皮,掌心裏的小東西被他戳了幾下後,登時不願意了,兩隻小爪子抱著紅色的短木頭,趴在齊灝的手掌心裏保護柔嫩的小肚皮。不給戳!袖珍的粉嫩小爪子抱著紅豆色澤般的木頭,小紫鼠把肚皮藏好後,好奇地把玩手中的紅木,它張開嘴巴,吧唧一下咬在了木頭上,而後“呸呸呸”將一嘴的木屑卻都吐出來。太難吃了。兩隻小爪子瞬間將手中的紅木扔掉,仰著頭唧唧叫著讓齊灝喂瓜子給它吃。齊灝眼眸帶笑,把這塊小紅木用手帕紙小心包好,等會兒還要用來喂鼠,而眼前這隻明顯不是鼠的家夥,當然送它三顆小瓜子。得到心滿意足的瓜子後,紫鼠的兩個小爪子捧著心形的小爪子慢悠悠地啃來啃去。齊灝把掌心裏的小東西抬到跟自己視線平等的位置,在心裏一陣胡思亂想:這才是貨真價實的……捧在手心裏的戀人。“好了,別玩了,咱們繼續往裏走。”等手心裏的小紫鼠吃完三個小瓜子後,齊灝在它的小胡子上一揪,催促對方趕緊回歸原位。被揪胡子的小家夥一陣炸毛,在齊灝的手指上咬了一口,等到報複完了之後,才軟趴趴地倒在齊灝的手心裏,而後眼睛變成了黑色。齊灝看著手上淡淡的咬痕,也是一陣好笑,把身邊的阿玉拉過來,上下牙齒咬在他的耳垂上磨了磨。“你咬我,我也咬你,咱們扯平。”阿玉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,想起齊灝居然揪小胡子,他也跳起來捏住齊灝的雙頰,往兩邊拉開。烏拉!俊美的帥臉瞬間變成了怪異蝙蝠獸。阿玉的眼睛頓時笑成了兩個彎彎的小月牙,齊灝眼睛裏透出一股無奈,任由對方折騰自己的臉,寵溺地笑了笑後,抬手摸了摸阿玉的頭。比他大了兩、三千多歲的人了,現在越來越跟個小孩子一樣愛玩愛鬧。“我當初是怎麽眼瘸把你認成學姐的?”阿玉沒回話,而是“哼哼”了兩聲。齊灝這會兒真的很想回到一個月以前,去搖一搖當時的自己,聽聽看腦袋裏麵是不是有水在晃蕩,不然怎麽會把阿玉錯認成學姐。他當時還挺真情實感認為自己在搞姐弟戀,結果這哪裏是姐弟戀,明明是祖祖祖祖祖祖……孫戀。娶了個“小祖宗”回家。他們家小祖宗的脾氣越來越大。“阿玉,好了,這下滿意了吧。”阿玉抱著他的臉又揉了揉,而後笑開了湊過去在他的臉頰邊親了親,而後捏著小紫鼠的尾巴丟到自己的肩膀上去。誰知道可憐的小紫鼠剛在他的肩膀上降落,旁邊的三個不良校霸就圍了上來,把剛醒來的小紫鼠又嚇得閉眼倒地裝死,一條粉嫩的小腿直打哆嗦。“還真是一物降一物。”三條賣萌小銀蛇都能把這隻小紫鼠嚇得裝死,更遑論外麵的怪蛇,可弱小的它偏偏又是這堆怪異藤蔓的克星。齊灝從這三條“校霸蛇”的眼皮子底下接接回了可憐的小紫鼠,把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。“阿玉,你果然能給我們帶來好運。”“要不是你選擇了這條路,咱們還不一定能遇上它,真是一隻福星小鳳凰。”……聽齊灝這麽誇他,阿玉表麵上波瀾不驚,實際上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,三條小銀蛇一起甩尾巴,一副“哪裏哪裏”的謙虛模樣。而脫離了校霸包圍的小紫鼠悄悄從齊灝的肩膀上抬起小腦袋,同樣很是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短短的尾巴。這一人三蛇一鼠進入了同一個名為“瞎得意”的頻道。齊灝等他們瑟夠了後,才牽起阿玉的手繼續往前走,他肩膀上的小紫鼠動了動耳朵,如今的他把齊灝當成了靠山,有勇氣衝著三條小銀蛇齜牙咧嘴唧唧唧。阿玉肩膀上的三條小銀蛇也不甘示弱,回應了一大堆“絲絲絲”……他們從這一片枯藤上跨過去,再沿著曲曲折折的道上前進了一段路程後,又遇上了……水路。阿玉看著眼前的那一片小水潭,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,齊灝肩膀上的小紫鼠火燒眉毛般從他的肩膀上滾下去,拚命往後躲,阿玉肩膀上的三條小銀蛇則追上去,三條蛇拖著小紫鼠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