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毛似受到了驚嚇,一直“呃哦...呃哦...”的叫著,驢蹄不斷的摩擦著地麵,不再前行。


    馬兒見狀,不明所以的跟著啼鳴,差點將江楊掀翻在地。


    江楊二人各自安撫著它們,可是收效甚微。


    阿毛突然一個加速接著一個右轉向,竄進山林,消失不見。


    江楊躍身下馬,急呼幾聲,連著幾聲口哨,都不見回應。


    江楊在原地做好標記,騎著馬在林苡慕消失地方尋找起來,開回穿梭,毫無收獲。


    “消失了,不僅人沒了,驢、兔子都沒了!天色還早,再到更遠處找找。”


    江楊嘀咕著,有些無奈,上次是小芸兒,這次輪到林苡慕了。


    尋找良久,依然毫無所獲,擔心阿毛會回到原地,江楊索性在原地等待著。


    等待良久,未見阿毛出現,在消失地點留下“已回”二字,下了山。


    林苡慕消失之事,令江楊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就不想了,打算明日繼續尋找,心中期盼著林苡慕不要遇上危險。


    次日清晨,江楊騎著馬進山林繼續尋找,將標記位置周邊又尋了一遍,累的馬兒都不想動才作罷。


    ‘若是明天還是找不見,就隻能將此事擱置了。’江楊環視山林,長歎氣下了山。


    行至山腳,剛一出山林,就見不遠處站著一頭毛驢。


    “阿毛?”江楊欣喜道。


    江楊拉住韁繩,停住馬,吹了個口哨,躍身下馬。


    毛驢抬頭,見是江楊,咧著個嘴,尾巴一掃一掃的,奔走而來。


    江楊輕撫阿毛腦袋,隨後給了它兩大逼逗,環視一圈,見阿毛無恙,才放心下來。


    見阿毛韁繩上綁著的一個小儲物袋,江楊將其摘下收起,帶回客棧。


    求仙鎮客棧


    江楊從儲物袋內取出一麵灰褐色小令牌,仔細翻看起來,欣喜道:


    “此令牌和商寶行所見一樣,竟然是一枚尋仙令。”


    ‘為何會有尋仙令?’


    江楊疑惑,又從儲物袋內翻出一張帶字紙條,拆開查看。


    牛道友:


    勿擔憂,我已入宗門。


    昨日,我莫名其妙的被阿毛帶進了落幽穀,至於阿毛是如何將我帶進的宗門,我也不清楚,或許阿毛並不是一頭普通的毛驢,反正他的能力我是看不透。


    進入宗門後,阿毛一路狂奔,將我帶至一處靈植園,並輕鬆潛入園內,不一會就將靈植園內的靈草吃了小半。


    不巧的是,淩劍峰一脈峰主正好路過靈植園,發現了我們。峰主本想懲罰於我,詢問之後,才發現我並非宗內之人。


    幸運的是,在我將整個事情的經過,如實告知後,峰主並未責罰我。更搞笑的是,峰主見我資質不錯,竟起了收徒之心。


    我拒絕了峰主,並提出了一個條件,隻要峰主願意將你也引進宗門,我就拜師。我本也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些,峰主最終卻欣然答應,並給了我這枚尋仙令。


    再過兩日,你去求仙鎮望仙台等著,將此令牌交給一位身穿落幽穀服飾的人,他會接引你入宗門。


    我這已經有獨立的洞府,可以讓阿毛先回來,到時候你要入宗門,帶著它多有不便。


    還有,我現在改名了,在落幽穀我叫牛沐,以後你我二人姐弟相稱即可。


    林苡慕親筆書


    “呸,兄妹不好麽,非得姐弟。不錯,得了好處也沒有忘記我。”


    江楊長舒一口氣,想了千百種的可能,卻怎麽也沒料到事情過程竟是如此。


    ‘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仙緣嘛?一下穀底,一下雲端,真是有些刺激了。林苡慕這姑娘倒也膽大心細,知道寫信給告知情況,要是用其他方式,都不一定能看到。’


    江楊環視四周,見並沒有人,來了一套組合拳稍作慶祝。


    ‘阿毛應該不是誤打誤撞,那阿毛是頭不一般的毛驢?盜天篆測錯了?’江楊肚子裏一連串的疑問。


    ‘如果阿毛不是一頭普通毛驢,那村裏的張叔是不是也深藏不露啊?’江楊隨後搖了搖頭,張叔就是個普通人而已,僅是碰巧養了這麽頭驢。


    “哎,以後驢肉都不用想了,肯定舍不得吃了。”江楊吞了吞唾液。


    將紙條銷毀,小令牌收好後,江楊從客棧借來了筆、墨、紙、硯,寫了回信。


    牛沐:


    找了你兩天,毫無收獲,很擔心。知道你沒事,也就不擔心了。帶字紙條、尋仙令已經收到,改日再見。


    牛二


    把紙條上字跡晾幹,疊好裝進小儲物袋。


    次日,又往小儲物袋內裝了些點心後,係在阿毛韁繩上,讓阿毛返回帶給林苡慕。


    距離入仙門的時間還有兩日,江楊那也沒去,呆在了客棧。求仙鎮確實不安全,每天都有聽到偷雞摸狗之事,殺人越貨之事也時有發生。


    兩日後,天微亮,江將來到望仙台等待。


    等到響午,才見一體型龐大的青色飛魚停浮在頭頂天空,這種能飛的大家夥江楊還是第一見,內心多少有些震撼。


    不一會,飛魚周圍圍滿了人,裏三層外三層。


    一老者穿著一身青袍,身形佝僂,精神奕奕,山羊胡泛著些許白色,從飛舟上跳了下來。


    見到這一幕,江楊打了個冷顫,生怕他會摔死。若不是知道此人修仙,江楊肯定會喊話阻止他。


    見狀,圍著的人群趕忙讓開了位置,老者輕觸地麵,穩穩落地,對著飛魚一招手,飛魚縮小,消失不見。


    ‘腿都不用彎曲,塵土都未揚起分毫,就落地了。’江楊驚訝。


    老者摸了摸胡子,揮了揮手中的令牌,大聲呼喊道:“諸位,有此令牌的在此等候,沒有令牌的都往後稍稍。”


    聽到喊話,眾人自覺的往後退,騰出不少位置,生怕得罪了該男子。


    “這不是風月樓的貴賓牌嗎?”人群中有聲音喊道。


    “你還不知道嗎?這令牌就是求仙鎮那風月樓的,據說頭牌美若天仙。”


    “都說仙凡有別,我看也不一定啊,仙師也愛風流。”


    ......


    頓時人群中,炸開了鍋,一片嘈雜。


    老者瞥了眼令牌,老臉一黑,立馬換了一塊,仍淡定說道:“肅靜!有此令牌的過來等候。”


    話語僅中帶著一絲威壓,圍觀的人不自覺的往後退幾步才停下,不敢再出聲。


    江楊抬眼望去,見男子手中令牌已變成尋仙令,才敢確信老者就是接引人。


    見已有幾人站過去,江楊跟著站了過去。


    不一會,站過去的人數不再增長,佝僂老者卻並未立即出發,而是繼續有些不耐煩的等待。


    半刻鍾後,又一男子從人群中鑽出,著急忙慌的,後麵跟著數十號人,此男子不是別人,正是商寶行的王掌櫃。


    王掌櫃朝青袍老者拱了拱手,帶著些歉意:“烏前輩,抱歉了。讓你久等了,這些人交給你了。”


    ‘你喊我姓作甚!’


    老者眼睛一瞪,臉色更差了幾分,仍平淡的說道:“無妨,並未超時。”


    王掌櫃環視圍觀之人,笑著開口說道:“諸位道友,在下求仙鎮商寶行王掌櫃,有想要尋仙問道的,可以來商寶行。”


    說完,眼睛瞄了一眼江楊,稍作停留,朝著青袍老者躬身行禮,方才離開。


    一時人群中議論之聲嚷嚷,部分人群跟著王掌櫃去了商寶行。部分群眾並未離去,紛紛發聲詢問,青袍老者恍若未聞,不做回應。


    又等了一刻鍾,見已經沒有持尋仙令之人,青袍男子揮手掐訣,大青魚浮現,慢慢變大,浮在了空中。


    男子一躍而上,一道術法,將江楊在內的數十人一並帶上青色飛魚。飛魚緩緩升空,向著瀑布方向駛去。


    青色飛魚內所有的人多少都有些興奮,江楊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‘如履平地一般,竟然連一絲風都感受不到。’江楊驚訝,嚐試著往下望,雖然還是雞皮疙瘩一身,但腿並沒有抖。


    青色飛魚緩緩升空,人、街道、房屋越變越小,直至小到看不清楚,整個小鎮看著如座小雕塑般。不禁讓江楊心中產生一絲人太渺小之感。


    原先看著有些高的山林,此刻卻成了山丘,掛在天邊的雲朵似可以觸及到一般,很快青舟行至瀑布前,江楊下意識的用手擋在了跟前,生怕被淋了一身。


    隻見青袍男子一掐訣,瀑布散開了些,飛魚鑽了進去。


    江楊看了眼身上,竟滴水未沾,心中生起了疑問:“難道這瀑布是障眼法不成?”


    穿過瀑布後,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。


    青袍老者臉色方才有些緩和,開口做些許介紹。


    隻見兩座山峰毗鄰而坐,如兩尊守門神一般。山腳處橫跨兩座山峰之間,一排潔白透亮如牌坊般的建築,將兩座山峰連成一體。


    不難看出,此建築即是宗門正門,建築高數十丈,正中鑲嵌著一塊紅褐色的古樸巨匾,牌匾鐫刻著‘落幽穀’三個碧綠色大字,渾厚圓潤、氣勢恢宏。


    越過宗門正門,一個大型白玉廣場呈現在眼前,因全部鋪著白玉石而得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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