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萊亞偏過頭，良久，對麵乖巧蹲著像是在認錯的團子肚子傳來“咕嚕”一聲，平複好心情的尤萊亞把團子放在一堆星璿草上：“吃吧。”看著吃草的團子，尤萊亞表情有些複雜，自言自語：“這隻幼崽是不是有點傻？”不管是不是真的傻，該教的還是得教。團子一吃飽，尤萊亞就拎著他出門。“我們先講一下怎麽收斂自己的存在感。”見團子點頭，尤萊亞不確定的問：“能聽懂我說的話嗎？”“唧。”團子點頭。“真的？”尤萊亞再次確認。“唧！”別問了，真的聽得懂！尤萊亞對團子的智商保持懷疑。“聽懂了往左邊走一步。”團子聽話的往左移了一步。“往右移。”“往前。”團子一一照辦。“抬左腳。”團子先抬起左後肢，想想覺得不對，放下後把左前肢抬起來，然後在右邊兩隻爪子的支撐下試圖抬起左後肢。尤萊亞就見團子靠著兩隻右肢站著，一不小心就麵朝天撅了過去。謝寧一滾，重新站起來，甩了甩頭，有些懵：所以左腳到底有幾隻？尤萊亞伸手把團子頭頂上的草葉摘下來：“看來是真的能聽懂。”“現在我教你怎麽收斂自己的存在感。”尤萊亞清了清嗓子，一旁的毛團子認真的豎起耳朵。“高等魔獸收斂自己的存在感最重要的是血脈威壓，在捕獵的時候，大部分低等魔獸對高等魔獸的血脈非常敏感，在感受到之後會迅速離開。”“血脈壓力通常是用在敵人身上，以此震懾敵人。”“在捕獵時不收好血脈氣息是非常愚蠢的——”尤萊亞說到這裏，戳了戳團子：“記住了嗎？”團子點頭之後尤萊亞繼續開口：“收斂血脈氣息——”尤萊亞突然卡殼，收斂血脈氣息不是高等魔獸生來就知道的？“唧？”怎麽不說了？尤萊亞下意識把團子一手抱過來揉了一把：“讓我想想怎麽做的。”過了幾分鍾後，尤萊亞根據自己的經驗總結。“先放空腦子……”“閉上眼睛……”“然後集中注意力，在心裏一直想收斂氣息……”“……”團子按照尤萊亞說的閉上眼睛。半小時後，在旁邊一直等著的尤萊亞成功收獲了一隻睡著的毛團。尤萊亞把毛團弄醒：“繼續。”幾天後，在尤萊亞的教導下，毛團終於誤打誤撞學會了收斂氣息。“學的真慢。”別的魔獸天生就會的東西，團子都需要學習幾天，尤萊亞歎了口氣，“大概有的獸天生愚笨，和血脈沒有關係。”一旁豎著耳朵不小心聽見這句話的毛團身體一僵，裝作沒聽見抱著一根星璿草繼續啃。謝寧：一隻吃草的魔獸，血脈低天賦差一點不是很正常嗎？“除了收斂氣息，還要注意腳步，呼吸，風向……注意風把你的氣味送到獵物的方向……”為了給團子做示範，尤萊亞把原型縮小到和團子差不多大。黑色的雙翼緊緊貼著身體，尤萊亞放緩呼吸，趴在地上匍匐前行。團子在不遠處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，將這些記在腦海中，哪天離開這條龍了，這些就是他活下去的資本。在幾十米外，尤萊亞的教學目標一隻紅色的狐狸翻著肚皮在曬太陽，尾巴輕輕晃來晃去。幾步遠的地方一隻麻雀在啄食樹根旁落下的果實。黑色的身影越來越近，而樹邊的狐狸對危機毫無察覺。謝寧的心提起來。尤萊亞的話在耳邊響起：“在離獵物足夠近的時候，出其不意開始衝刺，咬住它的血管，一擊斃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