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鐵新良,渾身煞氣四溢,殺戮之心蒙蔽了他的理智,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決絕。


    任何阻擋他的人,都被視為敵人,誓要殺個片甲不留。


    他盛怒暴吼,聲音響徹雲霄,震耳欲聾。


    “你們竟敢與老夫作對,那就都去死吧!”


    話音落下,鐵新良暴掠而起,一拳轟向鐵萬常,絲毫沒有手下留情。


    而那柄魂技軍刀,裹挾著駭人心魄的威勢,揮斬向周茂春。


    二人不敢大意,進展修為,全力抵擋鐵新良和魂技軍刀的攻擊。


    鐵萬常出手的同時,口中驚聲連連:


    “老祖,您,您……”


    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,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
    俗話說,虎毒還不食子。


    平日裏,父親雖然嚴厲,卻也不失慈愛,如今卻像變了個人一般。


    竟然連親兒子也要殺,這讓鐵萬常驚訝的瞠目結舌。


    周茂春同樣是驚愕萬分。


    在他的印象中,鐵家老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國家功臣,雖有些傲慢,但還算通情達理。


    可如今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凶殘,竟然六親不認。


    不過,他畢竟閱曆豐富,處變不驚,躲避魂技軍刀攻勢的同時,試圖進行解釋:


    “老將軍,我們並非要與您作對,隻是想……”


    然而,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石全的話語打斷。


    “你們現在說什麽,他都聽不進去!”


    “為何?”周茂春疑惑追問。


    “他已被魂技反控,並沾染了極重的煞氣,此刻處於癲狂狀態,無法掌控自己的意識,任何勸說都無濟於事。”


    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


    對石全的解釋,鐵萬常是深信不疑,急迫詢問解決之法。


    “必須同時將他與魂技製服,才能令你家老祖恢複理智,清醒和冷靜下來。”


    “好!我二人願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
    鐵萬常果斷表態,周茂春也跟著點了點頭。


    他二人不僅修為高深,而且是久經沙場,擁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。


    故此,無需細想,就已將形式判斷的清楚明白。


    處於狂暴狀態的鐵新良,爆發出驚人的戰力,完全不在他二人之下。


    而其特殊的魂技,那柄碩大軍刀更加恐怖,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,就連周茂春都難以抵擋,更別提鐵萬常了。


    如此狀況,無一人能降服住處於狂暴狀態的老祖,那把魂技軍刀就更難對付。


    並且,因擔心傷到老祖,令他二人顧慮重重,難以全力施為,甚至是畏手畏腳。


    同時,他二人也意識到,今日的擂台挑戰,已演變成一場鐵家的危機。


    若不能製服發狂的老祖,將會造成重大傷亡,後果不堪設想!


    隻有與神奇小子通力協作、並肩作戰,三人齊心合力,方有成功的機會。


    此種情況,已不再是挑戰勝負的問題,而是779局應盡的職責。


    然而,令周茂春和鐵萬常始料未及的是,石全毫無參戰之意,拋下一句話後,便飛身離去。


    “兩位前輩先頂一會兒!”


    石全當然不是臨陣脫逃,而是救人要緊。


    他的天眼清澈如明鏡,將一切盡收眼底,侍衛長鐵萬宇的傷勢之重,令人咋舌,髒器嚴重受損,經脈盡斷,氣息暴亂,已沒有了呼吸,若不立刻施救,性命難保。


    侍衛長舍身救己,如今重傷在身,豈能坐視他命喪黃泉。


    權衡利弊,降服鐵家老祖誠然重要,但救治侍衛長才是燃眉之急。


    以總組長和三長老的深厚修為,聯手出戰,其戰力何其強大。


    即便無法製伏鐵家老祖與那柄凶殘的弑血狂刀,堅持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。


    如此,便為他救治侍衛長贏得了寶貴的時間。


    石全飛身來到鐵萬宇的身邊,運用靈力將其緊緊裹住,縱身跳下擂台。


    在擂台下施救,可避開擂台上洶湧如潮的氣浪侵襲。


    將鐵萬宇輕輕放置地上,石全盤膝而坐,先連發三道導引術,護住鐵萬宇的神魂,導引呼吸,並馴服其體內肆意暴亂的靈氣。緊接著,將一隻手放於其小腹上,施展治愈術,從丹田開始修複。


    救治鐵萬宇的傷勢,其難度不亞於大隊長接受族規的懲罰,甚至更為艱難。


    他的丹田雖然尚存,卻碎裂成幾瓣,幾乎喪失了應有的功能。


    經脈亦是如此,沒有一處完整,有跟沒有一個樣。


    此外,髒器受損嚴重,必須逐個修複,方可確保他性命無憂。


    石全一邊全力施救,一邊暗自感歎:


    “唉!終究沒能剩下一點力氣。”


    此次前來鐵家挑戰,主要目的是使大隊長免受族規懲罰。


    如此,大隊長便能即刻轉修仙道,快速提升修為,跟上他人的步伐。


    否則,大隊長將無緣下屆全軍大比武。


    畢竟,他無道修根基,無法自行施展治愈術,即使丹田和經脈得以修複,也需漫長時日恢複,方能完全康複。


    在這段時間裏,他根本無法修煉。


    石全不希望任何人掉隊,尤其是因公致殘,全身心投入特戰隊建設的大隊長。


    挑戰的另一目的,自然是想省些力氣。


    修複丹田和經脈,談何容易,豈是說說那般簡單。


    相較而言,打上幾架,要輕鬆得多。


    然而,世事難料,大隊長的事尚未有定論,卻不得不耗費氣力救治侍衛長。


    石全躲在擂台下,心無旁騖地救治鐵萬宇,卻苦了擂台上的鐵萬常和周茂春。


    兩位頂尖高手,此刻都是疲於自保,顯得頗為狼狽。


    鐵萬常與鐵新良,這對父子之間的較量,完全處於一種不公平的交戰狀態。


    身為老子的鐵新良打起兒子來是毫不手軟,招招奪命。


    可作為兒子,鐵萬常生怕傷到老子一分一毫,隻能見招拆招,四處躲閃。


    如此狀況,兒子怎能降得住老子,能保住自己不受傷,就算是不錯了!


    另一邊,周茂春使盡渾身解數,艱難地抵禦著魂技軍刀的攻擊,同樣處於下風。


    並非他實力不濟,而是他心存忌憚。


    對於降服魂技這種事情,即便他經驗豐富,也是頭一遭碰到。


    他茫然無措,完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。


    若是選擇直接消滅魂技,盡管絕非易事,但他還有幾分把握,畢竟他尚未動用金丹之力。


    然而,這樣勢必會給鐵新良造成重創,使其修為大幅跌落。


    周茂春在戰鬥中束手束腳,而弑血狂刀卻毫無人性,冷血無情。


    在這樣的局麵下,周茂春毫無獲勝的可能,隻能忙於自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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