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酒酒這會兒卻已經自顧自開始往下說了:“我喜歡你,就這個意思。” “就是不管什麽時候都喜歡你,不管你身上什麽地方,都喜歡的……那種喜歡。”荊酒酒說完,還不免有一分得意。 我是很懂的! 白遇淮心跳咚咚,深吸了一口氣,才將腦中更多湧起的欣喜勉強壓了壓。 真的嗎? 但白遇淮生怕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,高興得太早。 白遇淮垂眸問:“我回來之前,你是不是看了什麽東西?” 荊酒酒:“你怎麽知道?” 果然。 白遇淮將他放下去:“看的什麽?” 荊酒酒偏偏就要緊挨著他坐下,說:“手機。”他要了白遇淮的手機,像之前丁瀚冰給他看一樣,打開了微博評論區。那條罵他的評論,現在已經被頂得高高的了,一眼就能看見。 白遇淮瞥見的第一眼,麵色就沉了下來。 什麽東西? 輪得到他來指指點點? 白遇淮攥著手機的指骨一收緊,把屏幕都按得往下微凹了凹。 白遇淮問:“就因為這個……所以你生氣了嗎?” 荊酒酒:“嗯。”他忍不住反問:“你難道不生氣嗎?” 荊酒酒望著他,眼底流露出一分可憐巴巴:“你不是喜歡我嗎?” “喜歡。”白遇淮斬釘截鐵地說。 他拋開手機,托住了荊酒酒的後頸,啞聲道:“但是,是這樣的喜歡。” 他說著,重重吻了上去,咬住了荊酒酒的唇,啃咬舔吻,氣息相通。 白遇淮腦子裏一會兒熱,一會兒冷。 他微微鬆開手,說:“不是為了喂你喝湯、吃香菇。就是因為我……想親你。這樣的喜歡。” 荊酒酒摸了摸自己的嘴巴:“我懂了。你喜歡我的肉/體。” 當然不是。 不等白遇淮開口。 荊酒酒稍微有那麽點臉紅,他說:“我也喜歡你的肉/體。” 白遇淮喉頭一緊。 他震驚得腦子裏轟隆隆壓過了一輛火車,半晌都撿不回自己的聲音。 荊酒酒馬上又填補了一句:“但是,我也喜歡你這個人……不叫這個人……該怎麽去形容呢?”荊酒酒怔愣地喃喃道。 他小時候跟著一位文學大師學過一段時間,他學的東西裏,有平鋪直敘的行文,也有華麗動人的辭藻。但荊酒酒覺得,它們都無法來形容這一刻他想要表達的東西。 荊酒酒自己都是茫然的。 大概就是,那次礦山上……他就覺得自己很喜歡白遇淮了。 但是為什麽喜歡呢?他說不好。 所以他才第一個熱情地邀請了白遇淮摸自己的屁股啊。 他隻是本能地,想要代替紙人,在白遇淮心底留下更好的印象。 ——他的屁股真的好摸。 荊酒酒還在慢慢捋思緒呢,白遇淮凝視著他的目光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。 男人的眼眸變得格外的深沉、幽暗,像是要將荊酒酒整個都吞進去。 白遇淮將荊酒酒按倒在了小沙發上,他俯身去親了下他的額頭、鼻尖、耳垂。 荊酒酒一下瞪大了眼,仰頭盯著天花板,軟綿綿地倚在白遇淮的懷裏。他覺得自己好像有呼吸了一樣,那呼吸都變得特別的急促,身體也變得燙了起來…… 白遇淮親了下他的喉結和鎖骨。 荊酒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,本能地蜷縮了一下。 於是白遇淮停住動作,低聲問他:“這樣也喜歡嗎?” 荊酒酒:“……喜歡。” 白遇淮眼中躍動著火光,他一手托住荊酒酒的腰,將人重新抱起來,放在懷裏。 他的麵容一如既往的冷靜,如果不是心跳聲明顯快了,大概不會有人看出來他這一刻的失控。 白遇淮不輕不重地捏了下荊酒酒的指尖,問:“那你喜歡我什麽地方?” 他低聲問:“你要摸摸嗎?”語氣冷靜持重,但又好像帶著蠱惑的味道。 這話荊酒酒一聽,那可就不客氣了。 他說:“上次變成小紙人的時候,我就踩了一遍。但是感覺是不一樣的……” 他說著,就去解白遇淮的紐扣。 白遇淮的呼吸滯了滯,倒也任由他動手。 荊酒酒解著解著,還挺高興。 這不算是性/騷/擾了吧? 白遇淮讓我動的。 白遇淮還喜歡我! 荊酒酒伸手摸了進去。 他的手是冰涼的,卻終於能清晰感知到白遇淮的肌理線條是漂亮的,是帶著火熱溫度的。 太快樂了! 我不僅配得上白遇淮,我還要為所欲為,大摸特摸! 白遇淮按了下他的手背,問:“你喜歡嗎?” 荊酒酒:“特別喜歡!” 白遇淮的目光越發深沉。 他也特別喜歡。 他喜歡荊酒酒,喜歡得不得了。 白遇淮低低地笑出了聲,他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 他按下了荊酒酒的手,又親了下少年的臉頰。 荊酒酒摸得有些意猶未盡,大膽提議:“不如我們互相摸一摸?” 這樣你快樂我也快樂! 豈不是美滋滋? 白遇淮垂眸看他,目光帶出了一分微醺的味道。他低聲說:“酒酒,我快要失去理智了……” 荊酒酒:? 他心說,我也沒讓你理智啊。 見荊酒酒不說話,白遇淮用力一咬後槽牙,將他抱進了浴室裏去。 “酒酒,還有個地方,要摸嗎?” 透明的浴室玻璃上映出了兩道人影,也隱隱約約傳出了荊酒酒不高不低的聲音。 “你別咬我嘴了,一會兒咬破了。” “白哥哥……” “手破了。真的破了……” 等許三宇來到別墅,再見到白遇淮的時候,他正和荊酒酒慢吞吞地往下走。 白遇淮額前的發全濕透了,胡亂地黏在那裏,反而襯得他的眼眸更冷銳了,帶著說不出的攻擊性。 許三宇再一看,好家夥,眼珠子都紅了。 這剛剛……這是幹嘛去了呢? 許三宇忙再往後看去—— 荊酒酒微眯著眼,臉上像是寫著高興,又像是寫著不高興。 那叫一個複雜。 但少年的麵容看著是更見精致昳麗了,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。 許三宇張了張嘴:“……” 白遇淮掃他一眼:“先憋著。” 許三宇:“……哦。” 白遇淮打開了室內暖氣。 荊酒酒不高興地說:“不夠。” 白遇淮看向許三宇:“去買個烤火爐。” 許三宇:? 許三宇心裏嘀咕著您這親熱完的風格,讓人有點捉摸不透啊。但扭頭還是真買爐子去了。 就這還花了半小時呢,沒辦法,這別墅區全裝了暖氣、中央空調,誰還用烤火爐啊?附近自然就沒見賣這個的。 周大師輕咳一聲,分外識趣地帶著白浮去客房去了。 “小孩子避一避。” 白浮:“我懂,他們要雙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