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煊聽了平成公主激將的話，冷冷地看著她，笑道：“他不過是朕手下的一條狗，有什麽舍不得的，舊的去了新的便來。
朕不單要殺他夫妻二人，還要連你也殺了。你怕不怕？”
平成公主嚇得後退數步，轉而笑道：“臣妾死不足惜，隻怕永平王不會幹休。妾一片真心為了陛下，陛下是不會恩將仇報的。”
夏侯煊看著肥肥白白的平成公主，突然心生厭惡，喝道：“還不給我滾出去！”
平成公主退出靜心殿，抬頭望天，天好藍啊，雲好白啊，空氣是如此的香甜。
領她進宮的管事太監跟了上來，意味深長地對她笑道：“王妃進去這麽久才出來，可見陛下是真心喜歡你了。
日後王妃娘娘有了好處，可別忘了奴才。”
平成公主心情大好，也不覺得他的話惡心，笑道：“自然是要酬謝公公的了。我那裏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，沒什麽用處，白放著也是黴壞了，不如公公哪日得閑，拿去買吃的，也算是物盡其用了。”
管事太監喜得抓耳撓腮，連忙道謝。
安寧宮中，皇後碧羅和德妃紫桐在那裏玩九連環。
一個太監匆匆忙忙地走進來，稟道：“陛下在靜心殿急見皇後娘娘。”
碧羅忙道：“陛下找我何事？”
“奴才不知，娘娘趕緊去吧。”
紫桐笑道：“姐姐是女中諸葛，陛下叫你，自然是向姐姐問計了。姐姐還是趕緊去吧。”
碧羅來到靜心殿，隻見夏侯煊坐在椅子上，一臉怒氣。
不用說，一定又是吃醋了。
碧羅笑道：“陛下叫妾過來有何事要吩咐？”
夏侯煊一拍桌子，喝道：“朕要殺了司徒放這個淫賊！”
碧羅嚇了一跳，忙問：“安國公一向不近女色，是出了名的柳下惠，為何陛下稱呼他為淫賊呢？”
夏侯煊冷笑道：“皇後盡管裝吧。他除了皇後，確實不近女色，連自家夫人都不碰一下呢。”
一定是有人在他耳邊下了爛藥，看來今日他又要發瘋了。
碧羅輕笑道：“陛下難道是神仙，連人家夫妻同沒同房都知道？
妾勸陛下，不要聽信那些謠言。國公夫人隻是沒有生育能力罷了，人家夫妻恩愛著呢。
前兒牡丹大會，妾遇見國公夫人，她還說因為自己不能生育，要替安國公納妾呢。
再說，妾與安國公清清白白，不懼任何流言。”
“呸，朕看你是死鴨子嘴硬。來人，把國公夫人給我帶進來！”
原來今日小雙正好進宮來找秋蟬說話，被夏侯煊傳了過來。
小雙起初還有些害怕，不敢去，對秋蟬說：“我聽說陛下最好色，難道叫我過去是要臨幸我？”
秋蟬頗感好笑，早已猜到皇帝的用意，安慰她：“隻怕是陛下已經知道安國公和皇後的醜事，叫你過去問話。
別怕，陛下問你話，你就照實說。
陛下這是在替你做主呢，他要斬斷皇後和安國公的孽緣，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。”
小雙戰戰兢兢地去了靜心殿，跪在地上請了安，說道：“不知陛下宣召妾身何事？”
夏侯煊想起她日日守活寡，心裏也十分可憐她，便說：“夫人平身吧。朕有幾句話要問你，並沒有其他事。
你不得撒謊。”
小雙忙道：“妾豈敢欺瞞陛下，陛下要問什麽隻管問吧，妾若有半句虛言，即刻墜入阿鼻地獄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碧羅心道：完了，看來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。
因為她一見小雙，便明白是什麽事令夏侯煊動怒了，心中難免忐忑。
夏侯煊見碧羅有些不自在，越發信了平成公主的話，於是問小雙：“朕問你，你和安國公是不是從未圓房？”
小雙臉蛋一紅，眼中含淚，說道：“實不相瞞，妾與安國公確實尚未圓房。”
“既然結為夫妻，為何又不圓房，難道背後有什麽隱情？”
小雙哭道：“妾不敢說。”
“有朕為你撐腰，夫人有什麽不敢說的？快說！”
小雙抬起淚眼，看了一眼碧羅，緩緩說道：“國公爺說是皇後娘娘一直纏著他不放，不準他娶妻生子，並以死相逼。
其實國公爺是愛妾身的，隻是不敢違抗皇後的聖命，隻得和妾身維持表麵上的夫妻形象。
還請陛下為妾做主，讓皇後放過國公爺吧。”
夏侯煊看著碧羅：“皇後還有什麽話說嗎？”
碧羅冷笑道：“陛下要讓妾說什麽呢？妾是皇後，別人詆毀妾身，陛下該處置他們才是，怎麽反倒來問妾的過失呢？
妾與安國公清清白白，何來苟且之事？
這不過是國公夫人的一麵之詞罷了。她說我殺了人，難道陛下也信？”
小雙忙道：“妾說的句句屬實，陛下若不信，隻管找國公爺對質。”
碧羅對著小雙笑道：“天下間傾慕我的男子多不勝數，難道他們都和我有一腿？
夫人沒有讀書，大字不識，更不懂風花雪月，哪裏懂得精神和肉欲的分別呢？
也許安國公有情於我，但這種情是欣賞之情，都是發乎情止乎禮，並沒有任何越軌。
我勸你去認幾個字，讀一讀《詩經》上麵的一首詩，叫做《陌上桑》。夫人就會明白什麽是愛欲，什麽是欣賞。
佛經有雲：來說是非者，便是是非人。又說：佛心自現。
夫人自己內心陰暗，所以看別人也是惡濁不堪。
若照你這樣想法，那秦羅敷就是世上最淫蕩的女人了。”
小雙辯解道：“妾笨嘴笨舌，說不過皇後。妾隻問一句：若果國公爺不愛皇後，為何他不肯與妾同房？”
夏侯煊也在一旁幫腔：“是了，皇後就說說，司徒放這個家夥為何不與自己的妻子同房？必定是在外麵吃飽了，所以沒了興趣。
朕就不信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一點都不想男女之事。”
碧羅冷笑道：“陛下真傻，國公夫人一句謊言就信了。夫人既然說安國公從未碰她，那麽她一定是純潔的處子之身了。”
說罷拿眼望著小雙。
小雙低頭不敢對視，一時不知如何作答。
碧羅哼了一聲：“夫人不說話，說明你並不是處女。你既不是處女，又沒有與安國公同房，那必然是偷人了。
是也不是？”
“不是！”小雙忙道，“妾冰清玉潔，隻得安國公一個男人，絕無苟且之事。”
“空口無憑，我竟然有些不信，陛下還是請宮中女官前來給夫人驗明正身吧。”
小雙嚇得瑟瑟發抖，驚叫道：“不要！”
朕不單要殺他夫妻二人，還要連你也殺了。你怕不怕？”
平成公主嚇得後退數步，轉而笑道：“臣妾死不足惜，隻怕永平王不會幹休。妾一片真心為了陛下，陛下是不會恩將仇報的。”
夏侯煊看著肥肥白白的平成公主，突然心生厭惡，喝道：“還不給我滾出去！”
平成公主退出靜心殿，抬頭望天，天好藍啊，雲好白啊，空氣是如此的香甜。
領她進宮的管事太監跟了上來，意味深長地對她笑道：“王妃進去這麽久才出來，可見陛下是真心喜歡你了。
日後王妃娘娘有了好處，可別忘了奴才。”
平成公主心情大好，也不覺得他的話惡心，笑道：“自然是要酬謝公公的了。我那裏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，沒什麽用處，白放著也是黴壞了，不如公公哪日得閑，拿去買吃的，也算是物盡其用了。”
管事太監喜得抓耳撓腮，連忙道謝。
安寧宮中，皇後碧羅和德妃紫桐在那裏玩九連環。
一個太監匆匆忙忙地走進來，稟道：“陛下在靜心殿急見皇後娘娘。”
碧羅忙道：“陛下找我何事？”
“奴才不知，娘娘趕緊去吧。”
紫桐笑道：“姐姐是女中諸葛，陛下叫你，自然是向姐姐問計了。姐姐還是趕緊去吧。”
碧羅來到靜心殿，隻見夏侯煊坐在椅子上，一臉怒氣。
不用說，一定又是吃醋了。
碧羅笑道：“陛下叫妾過來有何事要吩咐？”
夏侯煊一拍桌子，喝道：“朕要殺了司徒放這個淫賊！”
碧羅嚇了一跳，忙問：“安國公一向不近女色，是出了名的柳下惠，為何陛下稱呼他為淫賊呢？”
夏侯煊冷笑道：“皇後盡管裝吧。他除了皇後，確實不近女色，連自家夫人都不碰一下呢。”
一定是有人在他耳邊下了爛藥，看來今日他又要發瘋了。
碧羅輕笑道：“陛下難道是神仙，連人家夫妻同沒同房都知道？
妾勸陛下，不要聽信那些謠言。國公夫人隻是沒有生育能力罷了，人家夫妻恩愛著呢。
前兒牡丹大會，妾遇見國公夫人，她還說因為自己不能生育，要替安國公納妾呢。
再說，妾與安國公清清白白，不懼任何流言。”
“呸，朕看你是死鴨子嘴硬。來人，把國公夫人給我帶進來！”
原來今日小雙正好進宮來找秋蟬說話，被夏侯煊傳了過來。
小雙起初還有些害怕，不敢去，對秋蟬說：“我聽說陛下最好色，難道叫我過去是要臨幸我？”
秋蟬頗感好笑，早已猜到皇帝的用意，安慰她：“隻怕是陛下已經知道安國公和皇後的醜事，叫你過去問話。
別怕，陛下問你話，你就照實說。
陛下這是在替你做主呢，他要斬斷皇後和安國公的孽緣，你要好好把握住機會。”
小雙戰戰兢兢地去了靜心殿，跪在地上請了安，說道：“不知陛下宣召妾身何事？”
夏侯煊想起她日日守活寡，心裏也十分可憐她，便說：“夫人平身吧。朕有幾句話要問你，並沒有其他事。
你不得撒謊。”
小雙忙道：“妾豈敢欺瞞陛下，陛下要問什麽隻管問吧，妾若有半句虛言，即刻墜入阿鼻地獄，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碧羅心道：完了，看來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。
因為她一見小雙，便明白是什麽事令夏侯煊動怒了，心中難免忐忑。
夏侯煊見碧羅有些不自在，越發信了平成公主的話，於是問小雙：“朕問你，你和安國公是不是從未圓房？”
小雙臉蛋一紅，眼中含淚，說道：“實不相瞞，妾與安國公確實尚未圓房。”
“既然結為夫妻，為何又不圓房，難道背後有什麽隱情？”
小雙哭道：“妾不敢說。”
“有朕為你撐腰，夫人有什麽不敢說的？快說！”
小雙抬起淚眼，看了一眼碧羅，緩緩說道：“國公爺說是皇後娘娘一直纏著他不放，不準他娶妻生子，並以死相逼。
其實國公爺是愛妾身的，隻是不敢違抗皇後的聖命，隻得和妾身維持表麵上的夫妻形象。
還請陛下為妾做主，讓皇後放過國公爺吧。”
夏侯煊看著碧羅：“皇後還有什麽話說嗎？”
碧羅冷笑道：“陛下要讓妾說什麽呢？妾是皇後，別人詆毀妾身，陛下該處置他們才是，怎麽反倒來問妾的過失呢？
妾與安國公清清白白，何來苟且之事？
這不過是國公夫人的一麵之詞罷了。她說我殺了人，難道陛下也信？”
小雙忙道：“妾說的句句屬實，陛下若不信，隻管找國公爺對質。”
碧羅對著小雙笑道：“天下間傾慕我的男子多不勝數，難道他們都和我有一腿？
夫人沒有讀書，大字不識，更不懂風花雪月，哪裏懂得精神和肉欲的分別呢？
也許安國公有情於我，但這種情是欣賞之情，都是發乎情止乎禮，並沒有任何越軌。
我勸你去認幾個字，讀一讀《詩經》上麵的一首詩，叫做《陌上桑》。夫人就會明白什麽是愛欲，什麽是欣賞。
佛經有雲：來說是非者，便是是非人。又說：佛心自現。
夫人自己內心陰暗，所以看別人也是惡濁不堪。
若照你這樣想法，那秦羅敷就是世上最淫蕩的女人了。”
小雙辯解道：“妾笨嘴笨舌，說不過皇後。妾隻問一句：若果國公爺不愛皇後，為何他不肯與妾同房？”
夏侯煊也在一旁幫腔：“是了，皇後就說說，司徒放這個家夥為何不與自己的妻子同房？必定是在外麵吃飽了，所以沒了興趣。
朕就不信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一點都不想男女之事。”
碧羅冷笑道：“陛下真傻，國公夫人一句謊言就信了。夫人既然說安國公從未碰她，那麽她一定是純潔的處子之身了。”
說罷拿眼望著小雙。
小雙低頭不敢對視，一時不知如何作答。
碧羅哼了一聲：“夫人不說話，說明你並不是處女。你既不是處女，又沒有與安國公同房，那必然是偷人了。
是也不是？”
“不是！”小雙忙道，“妾冰清玉潔，隻得安國公一個男人，絕無苟且之事。”
“空口無憑，我竟然有些不信，陛下還是請宮中女官前來給夫人驗明正身吧。”
小雙嚇得瑟瑟發抖，驚叫道：“不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