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的磕牙。 霍德爾沒聽明白他的意思,也沒有沒追問下去。 他低著頭,義正言辭地說:“我就說沒有心跳吧。” 霍德爾越說沒有,林南星愈發確定剛才是真的心跳了。 他彎了彎唇,眉眼漾著笑意,故意開口:“沒有心跳,那心動了嗎?” “什麽心動!”霍德爾睜大眼睛,立馬反駁。 誰會對你心動! 胡說八道! 鬼才心動! 他緩了會兒,結結巴巴地說:“你、你才心動了!” 林南星點點頭,輕笑道:“嗯,你說的對。” 他說什麽了? 霍德爾反應了會兒,身體逐漸僵硬。 他、他說的對? “你、你……”對我心動了? 見他反應過來了,林南星繼續說:“人類的心髒當然要一直動,死人的才不會動。” 霍德爾聽懂了。 言下之意,小麻煩精心動的原因和自己沒關係。 他抿緊了唇,良久,撩起眼皮,看見了林南星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。 霍德爾看了會兒,眯起眸子。 他俯下身,湊到林南星麵前,盯著那黑漆漆的瞳仁,肯定地說:“你故意的。” 居然故意逗他玩…… 林南星大大方方點頭,笑道:“好玩。” 他笑了笑,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,晃花了旁人的眼。 乖乖仔調皮起來,讓人莫名的牙癢。 想要咬一口。 霍德爾舔了舔牙,小王八蛋。 “霍爺,林小少爺,我叫到人了。” 詹明誌拉著幾個alpha幾個beta走到籃球架下,笑嗬嗬地說:“人夠了人夠了,咱們可以打個半場。” 林南星把籃球還給他,開口道:“人滿了那我就不玩了。” “別啊,”詹明誌連忙說,“加上你人正好滿。你走了還少一個呢。” 都這樣說了,林南星隻好留下。 詹明誌喊來的幾個人都是東拚西湊的,大家互相不認識,就是單純的眼熟,在教學樓看見過。 還剩下半體育課,時間不多,打的又是半場,便沒有自我介紹,也沒有分具體的位置什麽的,隻是簡單地分成了兩隊。 林南星當然和霍德爾一隊,他們這隊隻有他不會打籃球。 隊友四打五完全沒有問題,甚至還占了上風,他索性不湊上去幫倒忙,一直在邊緣遊走,撿撿漏,時不時給進球的隊友呐喊助威。 霍德爾本來就是陪著林南星來打的,十分鍾過去了,見他都沒有摸到球,腳尖一點,扣下了對手的球,直接送到林南星手邊。 林南星手忙腳亂地接住球,照著霍德爾之前教的技巧,站在原地拍球。 霍德爾一吸血鬼擋住兩個人,並用眼神示意林南星往哪兒走。 林南星一一照做,站到了球框下。 “投。” 霍德爾輕輕地說了一個字。 球場上很嘈雜,林南星卻聽得很清楚,第一時間起跳,抬手,投籃。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,砸在了籃框上方,沒有直接掉落,而是在籃框上轉了一圈,才慢悠悠地穿過、落地。 進了。 漂亮的一球。 一起打球的幾人都知道林南星不會打籃球,球一進便誇獎起來: “666。” “可以的可以的。” “我懷疑你說不會打是在騙我們。” “這不挺好的麽,以後一起打啊。” ………… 詹明誌衝到林南星麵前,豎起大拇指:“牛批,小夥子,你有打籃球的天賦。” 林南星笑了笑:“主要是教練教的好。” “什麽教練?”詹明誌愣了下,他出去找人這會兒功夫,林小少爺都請私教了? 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? 林南星指了指一旁的霍德爾,誇道:“都虧霍教練教的好。”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,詹明誌恍然大悟:“愛稱啊。” 林南星:??? 詹明誌擠眉弄眼道:“我知道了我知道。” 林南星:……你知道什麽了就知道! “繼續繼續,發球發球。” 剩下的十幾分鍾,林南星又被霍德爾喂了好幾顆球,雖然隻投進了一次,但對於他這個籃球小白來說,已經是巔峰了。 下課鈴聲響起,半場結束,他雙手扶著膝蓋,大口喘著氣。 籃球還是挺好玩的,就是累了點。 “改天再一起打。” “ojbk,明兒叫你。” 眾人肩撞肩,胳膊碰胳膊的道別。 林南星也不例外,和其他幾個同學撞了撞拳頭。 霍德爾捏著礦泉水瓶,看著他和別人道別。 下一秒,他走上前,把水遞給林南星: “噥。” 林南星渴得厲害,沒有拒絕。 他擰開礦泉水瓶,喝了一口,頭頂便多了一隻大手。 霍德爾抿著唇,輕輕地碰了下他的發絲,淺色細軟的發絲穿過指縫,搔起一陣癢意。 比想象中的觸感還要好。 霍德爾嘴角微微揚起,故作正經的誇道:“打的不錯。” 林南星怔了怔,微涼清香的氣息因為霍德爾的動作,籠罩了他的全身。 他並不討厭霍德爾的動作,也不討厭霍德爾的氣息。 恰恰相反,他心裏不僅多了絲欣然,還很安心。 過了片刻,林南星才回道:“教練教的也不錯。” 他喝了半瓶常溫的礦泉水,身體的渴意不減反增,同時湧起了一股熱意、燥意,體內的血液仿佛變成了岩漿熱流,燒得他渾身上下都難受。 林南星呼出一口氣,對霍德爾說:“熱死了,我先回寢室了。” 回到寢室,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,眼前都有些發白,連忙吃了醫院配的藥,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,才去洗澡。 洗完澡出來,林南星不熱了,就是很累,手腳仿佛都灌了鉛似的,眼睛也睜不開了,沒有看到沙發上的霍德爾。 “怎麽了?” 林南星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,艱難地睜開眼睛,聲音都有些啞了:“太累了,我去睡午覺了。” 隨著他的走近,霍德爾嗅到了一股濃鬱的甜香,有著陽光的暖意,還夾雜著藥香。 是小麻煩精的香味,隻不過濃鬱了好幾倍。 霍德爾皺了皺眉,起身走到林南星麵前,近距離打量他的神色:“生病了麽?” “沒有……”林南星打了個哈欠,含糊地說,“打球好累,太久沒有運動了。” 每個人的血液都是不同的,血液的氣息卻是穩定的,是血族分辨人類的依據之一。 一般來說,隻有大病大災,才會引起人類血液的變化。 所以霍德爾很擔心,他盯了了好一會兒,分辨了很久。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,但能分辨出,林南星的身體是在往好的方向轉變,不是壞的。 林南星又打了個哈欠,揉揉眼睛,迷迷糊糊地說:“你去上課的時候幫我請個假,我下午估計起不來。” 說完,他已經困得不行了,不再和霍德爾多說,直奔臥室。 臥室門關上後,霍德爾拿出手機,打電話給簡至軒: “給小——我同桌請個假。” “好的,”簡至軒應了一聲,順嘴問了句,“你來上課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