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走過幾支企鵝的地盤,餘冬冬他們進入了帝企鵝的地盤,老遠的,餘冬冬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一道冰川旁,是隻體型高大的帝企鵝,還是餘冬冬見過一麵的帝明。帝明瞧著等他們有一會兒了,特意帶他們去繁殖地的。一見麵,帝明就憤怒地說:“帝濤今年又去了,真的可惡,他都偷了我四隻崽了還不滿足,今年居然還想偷我的蛋!”餘冬冬看看帝明大腳丫上麵育兒袋的那個位置,遲疑了一下問道:“你們企鵝家族,不都是爸爸孵蛋嗎?你的蛋呢?”帝明的眼中頓時露出精明的神色,“今年我沒找伴侶孵蛋。我倒要看看我沒有蛋,帝濤又會去偷誰的!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,給帝濤來個鵝贓並獲!”“帝濤與你有仇嗎?”餘冬冬問,不然怎麽隻盯著帝明一家偷呢。帝明的雙眼中,失望與憤恨交織,“我們原本是好朋友來著……”從帝明的述說中,餘冬冬得知帝明和帝濤曾是一對生活在南極的非常要好的企鵝兄弟,那時候因為它們修為都很一般,每年的繁殖季都沒有雌性企鵝會看上他們,它們做了很多年的單身企鵝,它們一邊努力修煉,一邊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像其它企鵝一樣孵蛋蛋當爸爸。後來,據帝明說,它和帝濤搬來小鎮,在這裏遇到了也從外麵搬進來的帝企鵝。帝明因為修為要高於帝濤,所以很幸運地被一隻雌性企鵝看上,兩隻結成伴侶,在那一年,帝明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蛋蛋。而就在它懷著滿心愛意精心孵化自家蛋蛋的過程中,帝濤這個曾經的好兄弟,出於嫉妒,背叛它給出的信任,趁它睡著時把它的蛋蛋偷走了!帝明痛心疾首道:“我沒想到它竟然是這樣的企鵝,那麽多年我真是看錯它了!你說,它一個單身企鵝哪裏來的蛋,剛好我的蛋丟了,它就有了蛋,還騙我說是別的企鵝給它生的,用這麽拙劣的謊言來敷衍我,它真以為我蠢呢!”帝濤死不承認它偷了帝明的蛋,帝明無論如何都要不回來自己的蛋,帝明怒而與帝濤絕交。那一年,丟失了蛋蛋的伴侶,直接生氣地提前離開了繁殖地。後來,帝明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伴侶哄好,約好來年再在繁殖地相遇。沒想到,那一年它的蛋又丟了!而單身企鵝帝濤,又莫名多了一顆蛋!帝明冷笑,“它為了徹底騙過我,還臨時找了個隻雌性企鵝過去假扮它的伴侶。我與它們決戰一場,無奈寡不敵眾,那年我的蛋還是沒能搶回來。”餘冬冬道:“已經有了兩次,怎麽之後你還會又丟兩顆蛋呢?”“還不是帝濤奸詐狡猾!”帝明冷聲道,“這兩顆蛋,一生下生命力就十分微弱,幾次都差點在蛋中夭折,為此我和伴侶將它放進養護蛋蛋們的陣法裏。沒想到!帝濤買通了陣法守衛員,偷偷進去把我的蛋抱走了!”說到這,帝明憂鬱歎氣,“其實今年不是我不想去繁殖地孵蛋,而是一連丟了四回蛋,我的伴侶已經離開我,不願意再給我生蛋了。”餘冬冬對帝明很是同情,兄弟反目成仇已經夠慘了,好兄弟還總偷自家孩子,放人類社會裏,如果碰上帝濤這樣的企鵝,是要被孩子爸媽打死的吧。當然帝明也打了,但是沒打過……說話間,他們經過阿德利企鵝的地盤。一群阿德利企鵝剛好從水麵躍出,有一隻抖身上的水時,帝明恰好從它身邊經過,於是帝明免不了被水蹭到。帝明心情正不好,見狀沒好氣地道:“走開點,小矮子。”阿德利企鵝嬌小的體型往往連帝企鵝幼崽都比不過,更別說是成年企鵝了。這隻抖水的阿德利企鵝要仰頭才能看到帝明的臉,但是麵對這大高個兒,人家完全不慫的,撲騰著一雙翅膀,跳腳罵道:“說誰矮子呢!信不信我跳起來抽你臉!”帝明翅膀往阿德利企鵝身上一推搡,“煩的你!”其他剛上岸的阿德利企鵝一看同伴被欺負,搖搖擺擺地都跑過來了,嘴裏還嚷嚷不停“幹啥幹啥!以多欺少,以大欺小啊!”“別以為你個高我們就怕你!”“要打架嗎?來鴨!誰怕誰!”怎麽突然就要幹上了呢!餘冬冬把雪糕揣好,趕緊走過去出示自己的通行證,兩邊調節,“心平氣和!心平氣和!大家各退一步,有話好好說!”雖說阿德利鵝多勢眾,但帝明怒氣上湧,還真不怕它們,不過它看一眼餘冬冬,還是鬱悶地往後退了一步。聞到餘冬冬身上的人味兒,暴躁的阿德利企鵝也安靜了些,“今天就給管理員一個麵子,放你一馬!”帝明翻了個白眼兒,嘀咕了一句:“一群小矮子。”好歹勸住了,就餘冬冬昨晚了解到,企鵝們打架,除了用嘴巴、翅膀和身軀,最常用的一個就是便便攻擊,當然這是從前世界裏企鵝才會用的,不過雖說現在因為開了靈智的緣故,企鵝們打架基本都用高大上的術法,但也不妨礙有些特別不要臉麵的企鵝為了惡心敵對對象,會故意用這招突襲。餘冬冬可不想看屎濺當場……離開這群阿德利企鵝時,餘冬冬忽然聽到有阿德利企鵝對他喊:“管理員先生,那就是個神經病,當心它賴上你!”餘冬冬聽得莫名,但從這話中隱約聽出它們好像都知道帝明的事?帝明卻不高興了,小山一樣的身板轉身就向那群企鵝衝過去:“罵誰呢小矮子!”那邊,阿德利企鵝們倒沒再嚷著要打架了,肚皮貼著冰地幽幽滑行遠離帝明,嬉笑著溜遠。“誰應我罵誰!”“別搭理它啦,它有被害妄想症的。”帝明暴躁地追了兩步,罵罵咧咧地停下腳步,“你才是神經病,你全家、你全族都是神經病!”餘冬冬尷尬地在原地等著,看帝明走回來,才道:“走吧,你不是想抓住偷蛋賊麽,我們快點去繁殖地吧。”帝明悶悶地應了一聲,之後一路都垂頭喪氣地走在旁邊,也不說話了。餘冬冬則思索著那群阿德利企鵝走時的話,看樣子帝明在這一片是廣為鵝知的,隻是名聲好像不太行。“前麵就是繁殖地了。”帝明忽然開口。有了修為的企鵝們,鵝生大事除了生蛋就是修煉,它們不會再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趕路去繁殖地的路上,所以小鎮裏的繁殖地與它們的居住地都相隔不遠。不過小鎮的繁殖地氣候特別的惡劣,這是對成年企鵝的曆練,也是對幼崽們的考驗,幼崽們如果能從繁殖地活著回到家,那說明它們資質不錯,且餘生都不用爹媽怎麽操心了。餘冬冬緊了緊衣服,抬頭看去。就見遠處一望無垠的冰地上,站著數以萬計的帝企鵝,黑白相間中夾著點點黃,那是它們耳朵周邊橘黃色的羽毛。它們三倆成群,多數都依偎在一起,嘎嘎叫著用原聲交流。餘冬冬隻為第一次在現實裏看到這麽多企鵝的場景震撼了一秒,就被邊緣數道連續不斷的呻.吟聲打斷了思緒。“哦寶貝兒你好棒!”“舒服哦……”“啊啊啊!”“嘎嘎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