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博宏對他笑了笑,才對身旁管家使個眼色。  管家會意,立刻安排傭人上前,準備扶傅嶽庭上樓休息。  傭人們恭恭敬敬道:“大少爺,我們扶您上樓。”  話落才上前,小心攙起傅嶽庭的手臂。  秦硯看向傅嶽庭,正要放手,就被他一把攥住:“不準走。”  管家忙走到傅嶽庭身旁,低聲說:“大少爺,先上樓休息吧?”  傅嶽庭看他一眼。  管家一愣。  傅嶽庭的眼神還是厲得像刀,看起來哪有喝醉的樣子。  可正常情況下,傅嶽庭也不可能和別人拉拉扯扯,這也不像清醒的樣子。  想到這,他把求助的視線轉向秦硯:“秦先生,您看?”  秦硯在他說話間已經試著抽回手,無奈傅嶽庭越握越緊,沒給他脫身的機會。  看管家和傭人們都束手無策,他隻好回道:“麻煩帶路。”  畢竟這個麻煩歸根究底還是他帶來的,負責也是應該的。  說完看向傅嶽庭:“傅總,還能走嗎?”  良久沒聽到回音,秦硯以為他沒有聽見,正要再問一遍,就聽到他慢了好幾拍的回答。  “能。”  秦硯鬆了口氣。  還有意識就好。  緊接著聽到椅子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拖長噪音。  傅嶽庭離開桌邊,往前剛邁一步,身形一晃  秦硯忙把他接住。  傅嶽庭身體立刻又變得僵直,動也不動。  秦硯說:“還是我扶你上去吧。”  傅嶽庭沉默半晌,“嗯”了一聲。  管家旁觀到這,鬆了口氣,他和傅博宏對視一眼,親自帶兩人上了二樓,來到傅嶽庭臥室門口。  一路走來,傅嶽庭一直安安靜靜,看不出醉得厲害。  隻有一點。  已經到了臥室,他還是不肯鬆手。  管家犯了難,小心地勸:“大少爺,您先鬆開秦先生,休息一會兒吧?”  聽到他的聲音,傅嶽庭的安靜到此為止。  他冷眼看向管家:“出去。”  管家:“……”  吐字清晰。  擲地有聲。  這哪裏像個喝醉的人??  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傅嶽庭,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才好,隻能再把求助的視線轉向秦硯。  秦硯無奈認命。  已經開始負責,幹脆就負責到底:“我來照顧他,你們去忙吧。”  管家心裏剛有些為難,又想到傅博宏對秦硯特殊的態度,再看傅嶽庭至今沒鬆開的手,猜測兩人關係想必匪淺,就沒說什麽,隻笑著道謝:“那就麻煩秦先生了。”  傅嶽庭讓他出去,他說完也沒再留下,轉身走出臥室。  他走後,房間裏隻剩下兩人。  秦硯轉臉看向傅嶽庭,把他扶到床邊坐下。  傅嶽庭頭腦昏沉,突然抬手捏住秦硯的臉頰。  秦硯動作頓住:“傅總?”  傅嶽庭輕輕揉了揉,又皺眉說:“你怎麽沒有變小?”  秦硯失笑。  傅嶽庭對遊戲的癡迷,竟然到了連醉酒都忘不掉的程度。  “傅總”  話音未落,秦硯感覺臉上的手緩緩滑下,麵前的人也慢慢闔起雙眼,好像就這麽睡了過去。  他忙抬手把往前倒的傅嶽庭攬進懷裏,卻沒想到對方又倏地睜開眼,轉過臉來。  看清是他,傅嶽庭鋒利一瞬的眼神頓時又變得模糊:“秦硯……”  說完突然鬆開了手。  秦硯還沒直起身,剛低頭看了一眼,就感覺懷裏傅嶽庭動了動。  接著背後一緊。  傅嶽庭直接抱住了他。  秦硯意識到,這個姿勢,會比傅嶽庭抓著他的手不放更難脫身。  “傅總,你這樣不方便睡,你先鬆手,我扶你躺下。”  傅嶽庭酒品很好。  安安靜靜,不吵不鬧,甚至已經睡著了。  秦硯:“……”  他試著拉開傅嶽庭的手臂,卻發現對方的力道鐵鉗似的,不僅沒有鬆動的可能,還越掙越緊。  “傅總?”  沒有回應。  秦硯歎了口氣。 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,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傅嶽庭喝酒。  但現在說什麽也遲了,他掙不開,隻能維持原狀,等傅嶽庭鬆手。  隻是還沒等到傅嶽庭鬆手。  他等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  還有車輪在地麵滾動的聲音。  秦硯很快猜到來人是誰。  也就在下一秒。  管家推著傅博宏走了進來。  看到門內的場景,兩人齊齊愣住了。  還是傅博宏先反應過來:“聽說嶽庭又給秦先生添麻煩,我上來看看……”  可他也沒想到,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幅畫麵。  秦硯聽到動靜,正回過臉看向門口,傅嶽庭在他懷裏,雙手攬住秦硯腰背,臉胡亂埋在秦硯頸間,神情陷在陰影裏,看不清楚。  來時還是牽著手,上下樓一趟的功夫,就變成了擁抱。至於是誰主動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。  所以傅博宏的眼底才滿是驚訝。  傅嶽庭的性格,他當然再了解不過,這麽多年了,他從沒見傅嶽庭對誰這麽親昵。  這位秦先生……  傅博宏按下思緒,又說:“嶽庭,我給秦先生安排了一間客房,這麽晚了,你也該讓他去休息了,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。”  當然沒有回應。  秦硯解釋說:“他已經睡了。”  傅博宏又是一愣:“睡了?”  再看兩人,他對管家說,“去,看看能不能把嶽庭拉開。”  管家試完,無功而返。  傅博宏一臉為難。  秦硯早猜到了結果,對他說:“這裏就交給我吧,我會照顧他的。” 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。  傅博宏又和秦硯聊了兩句,也隻好回去了,離開時還輕輕帶上了房門。  聽到關門聲,秦硯又低頭看了看傅嶽庭。  對方借著酒意睡得正香,絲毫沒有負擔,應該是睡著的緣故,表情沒了平日裏的冷硬,反而有些柔和。  但他總不能在床邊站一夜。  秦硯微微直起身,單膝跪在床上,帶起傅朗嚴讓他往後躺平。  動作間剛有縫隙。  傅嶽庭就貼近過來,嚴絲合縫。  秦硯心情複雜。  這是個樹袋熊嗎?  他頓了頓,隻能抬手拖著傅嶽庭的後腦,一起側躺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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