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楚生繃著臉,“案子沒查清之前,不方便透露給記者。”


    “我現在不是記者,我是你的妹妹。”白幼寧眨巴著眼睛,撒嬌扮癡。


    喬楚生畢竟拿她當妹妹寵了這麽些年,對她還是狠不下心。


    而且也確實沒有什麽重要線索,所以就把卷宗和調查經過給她看了。


    路垚看喬楚生的眼神有點恨鐵不成鋼。


    “就這些,沒有什麽關鍵線索能佐證葉歌蕊不是自殺的?”白幼寧不滿足於僅有的資料。


    路垚眼睛一轉,來了主意,“我這還真有一條消息,不過麽,需要。”


    路垚的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,意圖很明顯。


    “辛苦費麽,應該的。”


    路垚聽到白幼寧的話,又見她拿起手包,感覺小錢錢在和他招手了。路垚還沒高興幾秒,就聽到白幼寧道:“給錢可以,不過我得先聽聽它值多少錢。”


    “這可是個獨家,先付後聽,禁止拖欠。”路垚也不慌,仍舊端著姿態。


    “先聽後付。”


    “你到底要不要,不要我就賣給大公報了。”


    “真有線索?”白幼寧本來是不信的,但看著路垚鎮定自若的樣子,唬得她信了幾分。


    她見路垚不回話了,就用眼睛在路垚和喬楚生身上掃來掃去,通過對喬楚生的熟悉,她有了答案。


    “行了別裝了,看楚生哥就知道,你們肯定會什麽也沒查到。”白幼寧語氣篤定。


    路垚不明白喬楚生到底發生了什麽,讓她識破了,但對於破綻本身,還是丟了個白眼,“叛徒。”


    白幼寧學著路垚剛剛的樣子,抖擻起來,“你們沒有,但我這裏倒是有一個關於葉歌蕊的線索,不過需要二十大洋,不,四十塊大洋。”


    “騙人騙到我這來了,喬楚生別給她,一分都別給,我就不信還有我查不到的事。”


    “距離你領證還有兩天,你來得及?”


    喬楚生話音剛落,路垚蔫了,“要不這次就先便宜她吧!”


    “領證,領什麽證,和誰領證?唐糖?”白幼寧聲音尖銳,人也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。


    “和你有關係嗎?拿了錢,就快說。”路垚憋屈的催促。


    “現在我心情不好,不想說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路垚差點爆粗口。


    “行了,是房東……到你了。”喬楚生在白幼寧疑惑地眼光中講了路垚和女房東的愛恨情仇。


    白幼寧聽完長長的舒了口氣,知道一切後,放下心來。


    她這才講了因為葉蕊歌地死亡方式和她的畫呼應,她的畫暴漲,從一文不值攀升到五千一幅,現在還在持續炒高。


    路垚聽了那叫一個心動,哪怕拿到一幅葉歌蕊的遺作,他就不用為錢發愁了,抬起腿既要回案發現場,


    但白幼寧接下來的話,打破了他的幻想。“別去白費力氣了,她的畫都被一位收藏家買斷了,她死後唯一獲利地就是這位收藏家了。”


    “誰?”路垚和喬楚生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。


    “一個猶太人,叫雷蒙德。”


    聽到這個名字,喬楚生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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