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、喬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安撫住小譚子。


    “今天找你來不說追究,而是想問些不一樣的。”


    “你們問,我肯定知無不言。”小譚子態度良好。


    “昨晚你在哪?有沒有人證?”路垚沒直接說出譚父已死的事。


    小譚子想了想欲言又止,“昨晚我,我大華歌舞廳跳舞,誰能證明的話……”


    路垚見他停頓,“你不還要說是喬探長吧!”


    “你不會昨天趁著我睡著的功夫,跑出去私會了吧!”路垚聲音降低,但三人麵前就隔了一張桌子,哪裏隔得住。


    小譚子見喬楚生的臉色陰沉下來,也不管麵子裏子的了,“麗麗能證明,昨晚我和一個醉漢發生點口角,還是麗麗調和的。本想帶她出去好好樂樂,結果發現錢被我揮霍的差不多了,沒辦法,隻能回家找我爹要。”


    “你昨晚幾點回的家?”路垚不動聲色的調整好坐姿。


    小譚子隻給了個大概的時間,“九點多吧,管家也在,你們可以問他。”


    “之後你又回了歌舞廳?”


    “沒有,之後煙癮犯了,我就去了大煙館,再就一直沒離開。”


    兩人被小譚子猝不及防的轉彎差點閃了腰,所以這小子讓冤大頭麗麗空等一晚。


    小譚子的整晚都有證人,這也讓兩人對他的懷疑減弱。


    他還等問兩人抓他回來的原因,就又被稀裏糊塗的請了出去。


    喬楚生捏了捏眉頭,“管家,姨太太,小兒子,昨晚譚家老宅隻有這幾個人,你覺得哪個更有嫌疑。”


    路垚看著三人的證詞也毫無頭緒,“真的不能驗屍麽!”


    “你說呢!”喬楚生雖然說的是疑問句,但態度很明顯。


    還不等路垚再爭取,就聽到外邊傳來打鬧,以及女人的尖叫聲。


    兩人趕忙跑出去查看,發現是小譚子和老譚的姨太太打在了一起,還好巡捕眼疾手快,把兩人分開了。


    一問才知,管家拿著老譚的遺囑來了巡捕房,正巧碰到問話完畢的小譚子。


    姨太太三言兩語之後,小譚子不僅知道了自己喪父,還特喵的得不到一分錢遺產,連管家都有十根養老金條,剩下所有的都被他老子給了麵前的女人,於是就發生這一幕。


    看著這場鬧劇,喬楚生不禁為他的譚伯伯感到心酸。


    屋漏偏逢連夜雨,正巧白老大也來了巡捕房,不僅帶來了白幼寧悄悄回國的消息,還給出了明天天黑之前破案時限。


    對此兩人還想爭取,但白老大不為所動。


    其實還真不能怨白老大,他實在是怕了白幼寧的文筆,案子剛發生就出了一篇抨擊文,他怕拖久了夜長夢多。


    路垚看著煩躁的喬楚生舊事重提,“要不還是驗屍吧!”


    喬楚生嘴角微動,但還是拒絕了。


    路垚也發現了喬楚生這次不再那麽堅定了,開始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。


    “我知道江湖人動刀是大忌,你們都希望譚伯走的時候是完完整整的,但如果他真的是被謀殺,他知道能心甘情願麽。


    然後每天晚上都去找你訴苦,在你耳邊說,我怨啊,我好冤啊,是誰這麽壞哎,將我……。”


    “閉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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