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媛翻個白眼:“換什麽,雞毛,鳥毛,就好聽了。還不是那個味道。”


    陸川拉著方媛,他們之間還是眼神溝通,更能生情:“算了,這個太為難了。咱們不要想了。我帶你去理發。”


    不然家裏都是燒豬毛味,為難方媛,也為難自己,更為難孩子。


    方媛提出來一個問題:“滿意誰帶?”婆婆還被陸川放假狀態呢。


    既然要帶著媳婦出去,肯定都安排好了,陸川:“咱爸在家呢,今兒滿意同咱爸玩。”


    其實就滿意那麽一個不大的孩子,連自己左右張望還有點困難呢。真說不上同誰玩。


    方媛歎口氣,陸川這爹當的,當真是讓她當媽的慚愧:“沒有那麽多講究,人家吳大夫都說了,燙頭發而已,帶孩子真沒事。”


    陸川不走心的開口:“我就是心疼咱媽,找借口讓咱媽歇幾天。”


    方媛覺得這話也就能信一半,怎麽看陸川都是更心疼滿意多一些。


    陸川帶著方媛去理發,方媛那是不太願意的,花這個錢犯不上:“我這頭發,你看著不舒坦。”


    陸川:“我看著你怎麽都好。知道你不是小氣人,不是省理發這個錢,就是覺得這頭發真的沒什麽。”


    方媛想說,我還是介意這個錢的,當然了方媛更介意去理發店坐半天的功夫。


    就聽陸川說道:“可咱媽總是看著你這個頭發,都要愧疚的吃不下去飯了,咱爸也不自在。”


    陸川掃一眼方媛:“你是不知道,你看不見的時候,咱爸長於短歎的,一直再說,都是他不好,不該鬧氣,不然我兒媳婦那麽壓腳的人,就不會去燙頭發。”


    方媛跟著就點頭,確實是這麽回事,根源就在這呢,她把自己都給折騰進去了。


    跟著:“這話也不能這麽說,那是我願意咱爸媽過的好。我自己沒找對地方,回頭你得勸勸咱爸。”


    想想,還是把頭發修好一些,省的公婆為了這點事,一直想不開。


    方媛也不想這樣,雖然燙頭發的效果達到了,可不是現在這樣,話頭一轉:“倒也不計較這點錢。”


    跟著陸川就去修理頭發了,都是為了這個家呀,可不容易了。


    所以處處聽媳婦話的陸川,那是真有本事,順著他自己的心意聽媳婦話。


    陸川特意同丁敏打聽的好地方,帶著方媛過去的時候,人家師傅都震撼了,這到底哪的師傅,什麽手藝才能弄成這樣。


    人家師傅問的同丁敏媽媽一樣的問題:“你就沒把那家店給砸了。”


    不然對不起人家閨女這個腦袋。


    方媛:“你還是想好了,別讓我砸了你的店才好。”


    麵對方媛的腦袋上的重災區,人家師傅那都拿出來真本事了。


    修了兩個小時,把方媛坐的都不耐煩了,才把頭發修出來。


    要不然人家方媛寧可燙焦了,都不來這地方呢,忒費工夫。


    不光費工夫,價錢還賊貴,二十塊錢。


    方媛臉色相當不好看:“你這不是按時收費的吧。難怪你理發那麽磨蹭。”


    人家師傅那是有手藝的:“您得看效果,給您燙發的師傅速度快,您不是也得過來這邊重新理發?”


    你說說花錢還讓人這樣懟。方媛無語凝噎了。


    理發師傅還說了:“就這頭發,您都不好意思砸我店,這就是招牌,這就是手藝。”


    方媛撇撇嘴,好哪了,還吹呢。


    方媛黑著臉看像鏡子:“你這效果也不咋樣,放在以前,這就是陰陽頭,那都是在大街上被人扔菜葉子的。”


    理發師傅臉色黑的都不能看了:“你有沒有點認識,這是陰陽頭嗎,你這頭發,能修成這樣,你省城打聽打聽,除了我這地方,誰能辦到。換個地方,你就剃光半邊。那才是陰陽頭呢。”


    陸川:“咳咳,都沒有黃稍了,還留了頭發,人家師傅手藝多好,你看看,一點點修出來的。”


    師傅:“算你還有點見識。”然後夫妻兩個就被人給請出來了。這顧客不好伺候,不是嘴巴不好,人家上一個師傅故意把頭發燒焦的吧。


    虧得沒說出來,不然方媛得同人家師傅招呼起來,最近方媛就看不得理發師。鬧心。


    方媛站在門口,咬牙切齒得:“真黑,再也不來了。破手藝,還想讓人捧著?衝他這嘴也沒人來。”


    陸川也不好意思說,人家這邊生意真的挺好的:“還是挺好看的。真的,精神的很。”


    方媛不太自在:“這就是奇形怪狀,光招人看熱鬧了。”


    陸川認真的看著方媛,頭型特別好看,人也精神:“我覺得是你發型好看,她們才看過來的。我媳婦還能怕別人看?”


    方媛嗤笑:“那就是他們這些人眼睛有問題,好在還能紮起來。”


    跟著人家方媛就說了:“你說,是不是這些有手藝的師傅,都不太好相處。怎麽一個個那麽橫。”


    陸川覺得是人家手藝學出來不容易,不願意讓人隨便糟踐手藝。尤其是自家媳婦這個頭型,陸川可滿意了,五十他都願意給。當然了肯定不能同方媛說。


    陸川這張嘴,專門哄媳婦的,方媛說什麽就是什麽,順著方媛就說了:“好相處就不用學手藝了。”


    方媛沒轉過彎來,詢問陸川:“有什麽區別。”


    陸川:“我媳婦這樣的,還用學什麽手藝?咱們雇有手藝的。給咱們掙錢。”那真是把方媛給捧起來了。


    方媛:“那也是,他們也隻能仗著手藝了。”


    好吧,就這樣陸川又做無名英雄了。


    陸老娘看到兒媳婦的的頭發,前所未有的高興,終於沒有那麽愧疚了:“好看,好看,這樣好看。看著可真俊。”


    方媛嘀咕一句:“好看我倒是沒看出來,倒是夠貴的。同您燙頭都一個價了。”


    陸老爹沒好意思多看兒媳婦,可總比滿屋子都是燒豬毛味好,由衷的高興:“這個師傅手藝好,多少錢都值,這錢爸花。以後燙頭發咱們也去這地方。”


    陸老爹心說,以後再也不亂生氣了,費錢。帽子錢也是他花的。


    若不是形象太過慘不忍睹,陸老爹會以為兒媳婦這是變相的讓他長記性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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