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材很好,隔著衣物都能知道他的胸肌到底有多緊實。


    緊致而不壯,恰到好處。


    等林昭月在他胸口上摸出一塊凸起的硬物時,便以為那是她的玉佩,扯開他的衣襟,伸手去夠。


    蔥白的指尖觸到他緊實的肌膚時,條件反射的往後縮了縮。


    注意到她的動作,蕭懨眸光微動。


    在她要探進他的衣襟袋時,身子微側,整個掌心直接觸到他緊實的胸肌上。


    林昭月微愣,剛想要抽出手,便聽男人十分大方的說道:


    “想摸就摸,用不著偷偷摸摸的。”


    林昭月:“……三皇子,你確定是我想摸你?”


    明明是他故意的。


    蕭懨垂眸睥了眼胸口前那隻皓白的手腕,反問:
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
    林昭月:……


    得,不想跟他廢話,把東西拿回來才是正經事。


    林昭月迅速的將剛剛挖到的突起物拿了出來,她抬眼一看,並不是她的玉佩,更不是她的肚兜,火氣頓時上來了:


    “蕭懨,你耍我?”


    “你看它一眼,它應該是你想要的東西。”


    見他的表情沒有說笑或者戲弄的痕跡,林昭月這才仔細端詳手裏的東西。


    那是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,上麵刻著一個複雜的紋路,其正中間刻著一個寧字。


    因為寧溪是她師父,加上寧一又是她大哥,林昭月這會對寧這個字格外敏感。


    直覺告訴她,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物件。


    “這是?”


    “這是讓你大哥認主的令牌,康逸王臨終前,將紅騎和這塊令牌交給本宮,你大哥是紅旗裏最特殊的存在,他不認主,他認牌,誰拿著這牌,誰便是他的主人,他竟然是你大哥,這塊牌便交給你吧!”


    大哥不認主,隻認牌?


    為什麽隻認牌?


    想起寧一藥人的身份,林昭月仔細端詳著手中的令牌,難道這牌能控製他?


    可是看來看去,這牌並沒有什麽特別的,沒有什麽響聲和藥味,不過就是一塊兒普通的精鐵,唯一特別的便是,上麵的雕工十分粗糙。


    像是出自一個十分不成熟的工匠的手裏。


    “這牌是康逸王製作的?”


    蕭懨搖了搖頭,半晌,才緩緩道:


    “是我母親所贈。”


    “皇後?”


    林昭月想起林開濟說皇後逼宮的事情,抬頭看他,問道:


    “皇後真的逼宮了?是不是跟我大……葉夷有關?”


    蕭懨點了點頭,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什麽情緒。


    “有關,自我十歲被追殺,誤跌入青城山後,他們便一直聯係,不過最重要的是,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才是她發起宮變的根本。”


    頓了一下,蕭懨將目光移向遠方,緩緩道:


    “而且,她不是我的生母,我的生母叫……寧溪!”


    寧溪兩個字落在林昭月的耳朵裏,林昭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震驚,她一度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聽了。


    “你說什麽?你剛剛說什麽?你說你生母叫什麽?”


    蕭懨預料到她可能會震驚會疑惑,但她實屬沒想到,林昭月的反應會那麽大。


    看著她抓著自己肩膀的手,眼神像是在求證著什麽。


    他微愣了一下,還是道:


    “我生母叫寧溪。”


    “安寧的寧,溪水的溪?”


    見蕭懨點頭,林昭月不死心道:


    “柳葉眉,右眼下有一顆小紅痣,櫻唇瓊鼻,你有三分像她?”


    得知自己的生母是寧溪後,蕭懨確實有去仔細的查過寧溪,也仔細看過寧溪的畫像。


    她的往事,像是被許多人刻意抹掉一樣,就算查到,也隻不過隻言片語。


    畫像裏,她的右眼下確實有一顆小紅痣。


    “你見過她?”


    蕭懨的反問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。


    林昭月抓著他肩膀的手頓時就鬆了下來,從震驚到頹喪。


    林昭月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,很複雜。


    一方麵,是為師父的孩子還活著高興。


    相處兩年,隻要林昭月跟寧溪談到孩子的時候,她的神情便有些不對勁。


    林昭月便猜測,師父過去或許有一個孩子,但是這麽多年沒見,她以為師父的孩子大概是死了。


    沒想到她的孩子便是蕭懨,還活得好好的,若是師父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,應該會很高興。


    另一方麵,寧溪不隻是她的救命恩人,更是她的師父,教她學醫,教她武功,教她諸多知識,師父是她很重要的人,她早就把寧溪當成了第二個父母。


    可偏偏……為什麽師父的孩子會是蕭懨?


    真是孽緣!


    冥冥之中好像總有什麽事情,將她和他綁在一起。


    林昭月頹坐在沙子上,許久,才喃喃道:


    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的師父,兩年前,你捅了我一刀,我大哥帶我走水路時我掉進水裏,被衝入大海,被她所救。


    被水浸泡太久,我的傷口開始腐爛,腸子都流出來了,若沒有師父,我必死無疑。


    是她救了我,也是她教了醫術和武術。”


    在聽到林昭月輕飄飄的說她的傷口開始腐爛,腸子都流出來時,蕭懨的眼睛突然就紅了起來。


    心髒傳來刀割般尖銳的疼痛,仿佛被無數把鋒利的刀正往他的心髒上捅,劇痛如潮水般從他心髒處蔓延至四肢百骸,疼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

    “昭昭,對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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