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葉瑾睜開眼就感覺自己窩在一個溫暖寬敞的懷抱中,想起昨晚兩人的親密,葉瑾臉色一紅。
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
    宮尚角低沉又略微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,葉瑾點點頭,又意識到宮尚角看不見她的動作,就輕聲“嗯”了一聲。


    “該起了吧?”


    葉瑾輕聲問著,今天應該會很忙。


    “嗯,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早膳。”說著低頭親了一下葉瑾的額頭,將人緊緊抱入懷中,輕歎一聲道:“今天……你一定要小心,就算留不下無鋒,也要保護好自己,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!”


    葉瑾抬頭,笑了笑:“我知道啦!”


    兩人在榻上又親昵了半晌後,這才起身穿衣,洗漱吃早膳。


    而此時宮門,麵上一片喜慶,到處都是紅綢,宮門子弟有條不紊的忙碌著。


    執刃和少主昏迷不醒,宮門不能一日無主,眾長老推薦宮子羽繼任新執刃,今日就是新執刃宮子羽就任大典以及成親的大喜之日。


    巳時一刻,宮子羽在眾人的跪拜下一步步邁入高台,登上執刃之位。


    與此同時,重新進入宮門的待選新娘一一站在高台下,等待公子羽的挑選,在眾人神色期待中,變故突生。


    最中間的一名新娘自顧自的揭開蓋頭,挑釁的看向公子羽,道:“羽公子,好久不見呐!”


    宮子羽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麵孔,沒有絲毫的詫異,一臉平靜的看向新娘。


    “我……該叫你紫衣姑娘?還是無鋒的南方之王司徒紅呢?”


    司徒紅聽罷,臉色頓時大變,驚詫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?不,應該是你是何時知曉的的身份?”


    她自認隱藏頗深,除了主子識破她的身份,其他人對她絲毫沒有懷疑。


    這次進攻宮門,主子也給她下了命令,讓她帶無鋒所有魅階刺客進入羽宮,但不能傷害宮門之人,事後趁亂逃出宮門。


    而宮子羽前幾年一直流連萬花樓,成了她的常客,雖然隻是聽曲品茶,但有時他會將自己當成知己般傾訴心事。


    無意中,可沒少透露宮門情報,這讓她一直以為對方就是個無病呻吟又傻兮兮的公子哥而已,一絲防備都不屑有。


    沒成想這樣一個人,隻是一年不見他一麵,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!


    冷靜自持,威嚴甚重,往日裏一雙溫潤的眼神此時也是無比犀利。


    宮子羽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,對於司徒紅提出的問題,他選擇保持沉默,似乎不屑於回應。


    曾經的宮子羽或許確實有些天真無邪,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愚笨之人。


    自從宮喚羽背叛宮門,並企圖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開始,宮子羽心中最後一絲善良與軟弱也被徹底抹殺殆盡。


    從那時起,宮子羽深知再不能對任何人抱有幻想或輕信他人。他明白隻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保護好身邊重要的人,守護住屬於自己的一切。為此毅然決然地拋棄了過去那種天真爛漫以及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,轉而變得堅毅果敢、冷酷無情起來。


    場中氣氛一時有些僵硬,聽到他們對話的其他新娘也都解開蓋頭,滿臉警惕的看向宮子羽。


    宮子羽冷硬的臉上突然展開一絲邪氣的笑容,仿佛之前的犀利霸道不複存在。


    他伸手指了指司徒紅以及她背後的新娘子,笑問道:“她們都是你的同伴吧?”


    雖是疑問,可語氣中的篤定讓所有無鋒刺客心裏一個咯噔,一股不祥的念頭湧上心頭。


    司徒紅瞬時反應過來,瞳孔一縮,質問道:“這是你們的圈套?你們早就知曉無鋒的計劃,是不是?”


    “啪啪啪”


    宮子羽伸手鼓掌起來,笑了笑道:“還是司徒小姐有眼力見,這麽快就看出來啦?”語氣要多揶揄就有多揶揄,聽的司徒紅一陣氣惱,其他無鋒心裏一驚,知道她們今日或許真的難逃一死,背靠背做出防禦之勢。


    司徒紅冷冷一笑:“你們知道又如何?無鋒的魍,魎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”


    宮子羽淡笑不語。


    “你怎麽知道我們對付不了他們?”一聲低沉,渾厚的聲音傳來,來人慢慢露出真容來。


    宮子羽轉身,笑道:“父親!”


    父親?司徒紅瞳孔劇縮,是老執刃宮鴻羽?主子可沒跟她說老執刃已經醒了?不是說昏迷不醒麽?這是怎麽回事?


    而且,主子也沒說今日一切都是宮門的圈套,司徒紅轉頭一看,她們這些新娘已經被宮門子弟團團圍住。


    急中生智,司徒紅有了主意,既然無鋒魅已經全數帶入宮門,主子給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,司徒紅也不再廢話,二話不說轉身就衝開包圍她的人,往宮門外逃竄。


    宮鴻羽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,任由無鋒刺客逃出宮門,立時追趕上去廝打起來,其餘新娘以及宮門子弟通通拚殺起來。


    與此同時,角宮中,宮尚角和月公子正在對弈,絲毫沒有被外麵的刀槍聲音影響。


    “你輸了!”


    宮尚角看著白子被團團包圍,沒有一絲退路,嘴角微微翹起,輕聲說著。


    月宮子無奈一笑,放下了手中棋子,道:“還是尚角棋高一著,我認輸!”


    宮尚角笑說一句承認,隨即耳朵微微一動,聽到一絲不易察覺的風聲,含笑的眼神瞬時冰冷如霜,手中一顆黑色的棋子夾雜著醇厚的內力,淩厲無比且帶著重重殺意,襲向房頂,瓦片的破碎聲和來人戲謔的聲音傳來。


    “真不愧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宮二先生宮尚角,我都藏的如此深,居然還能被你發現?”


    來人一身破爛蓑衣,短到可以看出頭皮的硬發,鬢角延伸至頭部中央的暗紅色疤痕,還有他手中那一對寒冷如冰的子母玄月刀,無疑召顯出他的身份。


    北方之王寒衣客!


    宮尚角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。


    就是此人,十幾年前,在無鋒突擊宮門時殺害了母親和郎弟弟,讓他家破人亡。


    “既然來了,那就把命留下來吧。”


    宮尚角冷冷的說著,身體猶如獵豹一般敏捷的衝上房頂,手中的刀仿佛帶著寒冰一般襲向寒衣客,滔天的殺意彌漫在他周圍。


    寒衣客感受到了宮尚角的強大,頓時收斂起輕視和不屑,全心應對起來,兩人招招之間均帶著無邊的殺意,月公子緊隨在兩人周邊,準備隨時支援。


    若是沒有經過出雲重蓮和增強內力秘藥的改造,或許宮尚角還無法和寒衣客打成平手,不說寒衣客功夫怎麽厲害,而是他手上那子母玄月刀,詭異無比。


    其內含的磁石,可吸附,拉扯對手兵刃,尤其是宮尚角,他修煉的極寒功法和拂雪三式,以及暗器之類,對上子母玄月刀,幾乎毫無用處。


    可如今,宮尚角的內力早就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峰,隻憑著一把含有磁石的玄月刀,還奈何不了宮尚角,兩人幾十招過去,宮尚角將他的武功路數都摸清楚之後,抓住他一個破綻,以極快的速度將寒衣客的腦袋給割了下來。


    那腦袋骨碌碌的滾到了月公子腳下,一雙眼睛睜得老大,死不瞑目。


    “這就結束啦?”月公子詫異的看向宮尚角,他都還沒有出手呢。


    宮尚角掏出手帕,將刀擦拭幹淨,走過去拍了拍月公子的肩膀,露出一個釋然的笑,揶揄道:“辛苦月公子幫忙壓陣。”


    “嘿,你這話說的。”


    月公子無奈一笑,宮尚角笑道:“接下來我要去後山幫忙,就辛苦你去徵宮幫忙,等徵宮結束後,再去商宮那邊。”


    月公子點了點頭:“放心,交給我……”


    月公子話還未說完,宮尚角快速的向後山而去,瞬間不見了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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