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那袁忠豈不是……沒救了?”離淺急急地問道。


    “我的醫術是無能為力,不過……”薑郎中看向了小焉寶。


    “不過什麽?”歸雀追問道。


    “不過,有小神醫在,她應該能醫得好,畢竟蘇公子那麽嚴重她都能醫得好。”
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小焉寶。


    小焉寶:別這麽看著我呀,壓力山大啊!


    “焉寶,你快給袁忠看看,我從小他就跟在我身邊,我真不希望他有事。”


    “放心吧哥哥,哥哥在乎的人我肯定不會讓他有事噠。”小焉寶保證道。


    雖然聽到小焉寶說得信心滿滿,可是少年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。


    他沒見識過焉寶的醫術,所以他還是沒辦法放心。


    小焉寶過去摸了摸脈,“確實蠻嚴重噠,他是被鬼氣所傷,不太好治。”


    “鬼氣?你是說那黑袍人那黑氣是鬼氣?”離淺問道。
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焉寶點了點頭。


    離淺有些明白了,難怪自己對那些黑氣毫無辦法,原來是鬼氣。


    那也就是說,那個黑袍人用的是邪術。


    這胡縣令這不是倒打一耙嗎?說蘇家人用邪術,還說他們用邪術使得四康縣幾個月不下雨,其實都是他幹的。


    真是可惡。


    少年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,不是因為袁忠的傷情,而是因為朝廷居然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傷天害理的官員。


    他上麵到底有多少官員在和他沆瀣一氣。


    小焉寶看到哥哥愁眉不展,奶聲奶氣道:“哥哥,不用擔心噠,雖然難治一些,不過對我來說不難噠。”


    說著從如意袋裏掏出一粒藥丸塞進袁忠的嘴裏。


    “這就沒事了?”離淺眼巴巴地問道。


    “黑氣所致的傷是沒事了,可是這個爺爺胳膊和腿也斷了,他是從高處摔到地上了嗎?”小焉寶問道。


    離淺:啊?袁忠咋這麽慘,我就說不讓他跟著來,這回可倒好,能有命活下來都是萬幸了。


    “袁忠是從房頂上被那個黑袍人打到地上的,他的胳膊腿還能接好嗎?不過,接不好也沒事,回去以後我給他安排個地方養老。”少年不想給焉寶壓力。


    小焉寶笑眼彎彎,“我說過了,哥哥在乎的人我是不會讓他有事的,十天以後我就讓這個爺爺和以前一樣跟在你身邊。”


    然後又從如意袋裏拿出兩貼膏藥給袁忠貼在了骨折的地方。


    在貼膏藥的時候,小焉寶指端就順便輸入了些靈力進去。


    所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?


    十天?


    傷筋動骨一百天,那還得是能接得好,不然這後半輩子能不能走路都難說。


    十天,骨頭怎麽可能完好如初地長上?


    就是手上割個口子,還得個三五天能長好,皮膚不合的,都得個十天八天能長上。


    十天,不是不信,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。


    “怎麽?你們一個個都什麽表情,不信?我師父說十天就十天,要不咱們打賭,十天這老頭的骨頭若是長好了,你們每人給我一錠金子,若是長不好,我給你們每人一錠金子,怎麽樣?”


    眾人齊齊搖頭,不賭,一錠金子,這個屋子裏能拿得出來的人也就蘇老爺和這位少年了吧。


    蘇老爺不會賭,他還欠著小焉寶很多診金還沒給呢,這回家被封了,還不知道怎麽辦呢。


    少年即使心裏不相信,他嘴上也不會說不信,也不會打賭。


    子虛道長:這麽好的一個賺金子的機會可惜了。


    “金子我給,不用說十天,就是十個月能讓我好起來伺候公子,我都給,不過,不是打賭。”袁忠開口道。


    “袁老頭,你醒了?我都準備給你燒點紙錢,提前打點小鬼了呢!”離淺賤兮兮道。


    “你這混小子,盼著我死是吧?”袁忠笑著嗔怪道。


    歸雀拍了離淺一下,來到袁忠床前,“老人家,你感覺怎麽樣?”


    袁忠收起臉上的笑容,認真感受了一下,“除了左胳膊和右腿骨折的地方有些疼,別的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

    離淺和歸雀: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

    那黑氣的威力他們兩個是親身感受過的,他們兩個可都是有深厚的功底,都還傷得不輕,袁忠一個一點兒功夫不會的老頭,吃一粒藥就好了?


    剛才那個薑郎中可是說袁忠是五髒俱傷,針不可治的。


    “袁老頭,不要害怕我們說你是累贅就不敢說實話,可別逞強。”離淺說道。


    袁忠瞪了一眼離淺,“你不是累贅,你不也受傷了嗎?我逞什麽強了,不難受就是不難受,我咋沒說胳膊腿不疼呢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這才注意到離淺,又看了看歸雀。


    “你們兩個也受傷了?咋不早說。”然後從如意袋裏拿出兩粒藥丸。


    還沒等遞出去,就被子虛道長攔住了。


    “師父,你這藥可都是千金難買的,就這麽隨便往出給?”


    離淺和歸雀的手都伸出去準備接了,結果……


    他們看向了自家公子。


    “他們兩個是你師伯的人,自家人當然不用給金子的了。”


    子虛道長一聽師伯這兩字心裏就堵得晃。


    你見到好看的少年,公子就叫哥哥,那我的師伯不得遍地都是,那以後咱們還賺不賺金子了,都得白送。


    子虛道長擋著師父還是不肯挪開步子,那個老頭都說給金子了,他們兩個憑啥不給。


    “焉寶喜歡金子?”少年問道。


    眾人:哪有人會不喜歡金子。


    “對,我師父喜歡金子。”


    子虛道長定定看著少年,那意思,你們好意思白拿我師父的藥?他們是你的人,所以金子你就給吧。


    少年從懷裏摸出兩個金元寶,“焉寶,給,拿去玩吧。”


    眾人:拿金子玩?你不是開玩笑?


    小焉寶笑眼彎彎,他本是不想要哥哥的這兩個金元寶的,可是金燦燦的,她沒忍住。


    這個哥哥還是個有錢的哥哥,那以後多多給我些金元寶玩吧。


    她把兩個金元寶放進如意袋,“謝謝,哥哥。”


    少年:就兩個金元寶就這麽開心?以後得多給,別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把這個妹妹給哄騙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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