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紙扔出去的那一瞬間,就發出耀眼的金光,那些黑影被悉數打散。


    那手拿旗子的黑衣人不由一驚,“什麽人?”


    不是說那小崽子不在這嗎?


    “我,雲台觀焉寶的大徒弟子虛。”子虛道長挺了挺胸脯說道。


    賀知白也不敢自己留在房間裏,跟在了子虛道長身後。


    那黑衣人往後退了兩步,顯然他是知道焉寶的厲害的。


    趁著這個機會,子虛道長過去把少年和離淺扶了過來。


    “師伯,你怎麽樣?”


    少年搖了搖頭沒說話。


    看樣子情況不是太好。


    “看著幹什麽,趕緊幫忙,把我師伯他們兩個扶進屋去。”子虛道長對賀知白喊道。


    賀知白這才回過神來,過去幫忙。


    那黑衣人眼看著他們四個人進了屋,卻沒有上前阻攔。


    那群黑衣人圍向拿旗子的黑衣人,“大人,咱們就這麽看著嗎?”


    “不看著,那符紙的威力你能抵得過?”拿旗子的黑衣人不悅道。


    “大人,我們完不成今天的任務回去也是死,我們給您開路,你隻管把那公子抓走就行。”


    說完,他們也不管拿旗子的黑衣人同不同意,直接衝向了屋子。


    離淺堵在門口,雖然他受了傷,可是由於之前吃過小焉寶給他的丹藥,所以相對輕些。


    可少年就不行了,臉色蒼白,已經沒有了力氣去廝殺。


    打了一會兒,拿旗子的黑衣人見屋子裏沒再扔出來符紙,就又有些蠢蠢欲動了。


    不會就那麽一張,沒有了吧。


    “所有人一起衝。”他命令道。


    一兩個往上衝,離淺還顧得過來,可是這些人一起衝,離淺就有些手忙腳亂顧不過來了。


    身上也掛了彩。


    那個拿旗子的人把手裏的旗子又一揮,又有好幾道黑影直奔屋子飛去。


    拿旗子的黑衣人沒敢多放出黑影,怕被符紙給團滅了,這次就隻是試探地放出去幾個。


    等了一會兒,也沒有符紙扔出來。


    “哈哈,還真就那麽一張,沒了!”


    他手中的旗子又一晃,又飛出去好多道黑影,那些黑衣人便閃到了一旁。


    “子虛道長,你倒是接著扔符紙啊,扔多少張我給你銀子,現在保命要緊。”賀知白顫抖著聲音道。


    “我要是有,我能不扔嗎,我還不知道保命要緊,我就特麽一張,沒有了。”


    賀知白:完了,我這分舵主還沒當上,就要死在這了。


    這時那個拿著旗子的黑衣人哈哈笑著走進來。


    離淺已經倒在了門口。


    他掙紮著還想爬起來,被進來的黑衣人戳了兩刀,不動了。


    “我還以為那個小崽子未卜先知給你們留了多少符紙呢,就那麽一張唬人的。”


    說著他衝著後麵一擺手,過來兩個黑衣人就要把少年拖走。


    賀知白上前去阻攔,被兩個黑衣人一頓胖揍,昏死了過去。


    “你是那小崽子的徒弟,很驕傲是吧,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做她的徒弟有多倒黴。”拿旗子的黑衣人一指子虛道長。


    他一揮手裏的旗子,好多道黑影穿過了子虛道長的身體。


    直到子虛道長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不動了。


    那些黑衣人本想在地上的三個人身上再補上幾刀的,可是突然房頂上響起一聲呼哨。


    這是有情況了,而且催得很急。


    “快,撤。”


    一個黑衣人把少年扛在肩上,飛身上房,其他的黑衣人全都緊隨其後,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
    不知道為什麽,客棧裏打得這個激烈,其餘住店的客人居然一個都沒有醒。


    小焉寶和四師兄剛一進院子,她就發覺了不對,這裏剛剛有鬼魂出沒過。


    “小師妹,你看這院子裏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,你看地上還有血跡呢。”謝柯然說道。


    他身上的夜光符把周圍照得通亮,這可比火把好用多了。


    “不會那些人兵分兩路,一路來了這裏,一路跟咱們去了藥王穀吧?”謝柯然說出的是疑問的語氣,可是心裏卻感覺就是這麽回事。


    他不由加快了腳步,還沒到門口,就看到敞開的門,心裏不由一緊。


    他抬腳剛要進門,就看到了趴在門口,渾身是血的離淺。


    “小師妹,出事了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也已經噠噠噠地跑到了門口,謝柯然把小師妹抱過了門檻。


    小焉寶蹲下去探了探離淺的鼻息,還活著。


    “哥哥,徒弟,歸雀哥哥,賀哥哥……”小焉寶挨個喊了一遍,卻沒有一個人回應。


    謝柯然又往屋裏走去,看到了子虛道長和賀知白都躺在地上。


    沒有少年和歸雀。


    “小師妹,你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還活著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又往屋裏跑去,這兩條小短腿實在是太耽誤事了。


    “我再去別的房間找找。”謝柯然轉身往外跑。


    “徒弟,徒弟。”小焉寶叫了兩聲,又抓住徒弟的手腕。


    脈搏微弱,是受了極重的內傷,而且這傷還不是人為的,是被鬼所傷。


    如果這裏的殺手和在藥王穀裏搶靈古的殺手是一夥的,那這鬼又是怎麽回事呢?


    她又看了看賀知白,他的傷雖然看著嚴重,可是都是人為的皮外傷,不危及生命。


    而徒弟和離淺哥哥都是被鬼所傷,內傷還不說,還都傷到了神魂。


    這時謝柯然在其他的房間沒有找到少年和歸雀又跑了回來。


    “小師妹,沒有找到黃公子和歸雀。”


    “四師兄,先把他們三個弄到床上去,我先幫他們治傷,找人的事,等他們醒了問問再說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眼裏噙著淚水,她很擔心哥哥,可是她忍著,沒有讓淚水掉下來。


    都怪自己,應該帶著所有人一起去藥王穀取靈古,回來再審案子也耽誤不到哪裏去。


    自己怎麽就沒想到會有鬼來傷害他們呢。


    應該給他們每人留一些符紙傍身的,都怪自己。


    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拿出三顆丹藥,兩顆紅色的給徒弟和離淺喂了下去,一顆白色的給賀知白喂了下去。


    又迅速給離淺處理了外傷。


    謝柯然站在小師妹身邊,看著她強忍著淚水的樣子非常自責。


    若不是小師妹陪著自己去取靈古,這些人就不會受傷。


    等把離淺的外傷都處理好,賀知白就輕哼了一聲。


    “賀哥哥,你醒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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