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澤琰他們也跟著小焉寶走上了二樓。


    二樓上幾乎已經座無虛席。


    在靠牆的角落還有兩個空座。


    小焉寶和哥哥坐了下來,其餘的人就隻能站著了。


    小焉寶被說書人的聲音吸引住了,哪一個小孩子不喜歡聽故事呢。


    說書人講的正是神族後裔的事。


    “那霍家小姐是怎麽嫁給神族的?”


    “當年霍家小姐那可是浠州最美的十大美人之首,提親的人把霍家的門檻都踏破了,可是霍家小姐偏偏一個都看不上,霍老爺一氣之下就弄了一個拋繡球招親。拋繡球的當天,浠州城的人幾乎都趕去了霍家,還有不少外地的人,場麵那個盛大啊!可偏偏霍小姐的繡球就被一個叫花子給接住了。”


    聽書的人發出一陣唏噓。


    “那霍老爺能同意嗎?”


    “霍小姐能同意嗎?”


    聽書的人紛紛跟著著急了起來。


    “要知後事如何,請聽下回分解。”說書人手裏的折扇一合。


    然後深鞠一躬下台了。


    聽書的人急得抓耳撓腮。


    小焉寶看到那說書人折扇合上的那一刻,有靈力閃了一下。


    小焉寶的眉頭就一揚,看來這說書人不簡單啊!


    就在她想跟上去看個仔細的時候,離著看台最近的一個雅間裏走出一人,斷喝一聲,“站住,我家公子有話問你。”


    那說書人的腳下停頓了一下,但是並沒有回頭,然後繼續走了。


    那人淩空飛起,一躍就落在了那說書人的身前,“我家公子有話問你,沒聽到嗎?”


    說書人依舊沒言語,用手中的折扇輕輕扒拉了一下,那擋著他去路的人就被掀飛了出去。


    看到這一幕,那些聽書的人發出一聲驚呼,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

    一個個伸著脖子往台下看去。


    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往前湊的。


    這些人不站起來,小焉寶坐在椅子上,揚著小腦袋還能看到台上。


    這些人一站起來,她完全就被擋住了。


    葉澤琰把妹妹抱了起來,然後他又站到了椅子上,他知道妹妹是喜歡看熱鬧的。


    人群裏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,“那攔住說書人那人可是霍家的人。”


    “你怎麽知道是霍家的人?霍家的人不都隱居在紫雲巔嗎?”旁邊的人質疑道。


    “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了,這浠州城裏是有霍家人的眼線的。”


    說書人把那人扒拉到一邊,停都沒停,大步離開了。


    小焉寶迅速在說書人離開時,捏了一縷說書人的命氣。


    可是卻什麽都沒捏到。


    小焉寶在心裏咦了一聲。


    這說書人挺有來頭啊。


    那被扒拉到一邊的人爬起來又去追那個說書人去了。


    可是那個雅間裏卻並沒有人走出來。


    小焉寶也悄悄扔出了一張追蹤符。


    雖然她沒有得到那個說書人的命氣,可是她卻在那個說書人身上留下了一絲命氣。


    追蹤符就是追著自己的那絲命氣去的。


    正好這時夥計過來添茶,小焉寶一把拉住了夥計。


    葉澤琰立刻領會了妹妹的意思。


    然後對著離淺使了個眼色。


    離淺跟著主子這麽久,當然是有著絕對的默契的。


    從懷裏摸出點兒碎銀子。


    “我們小姐想跟你打聽點兒事。”


    夥計看著手裏的碎銀子滿臉堆笑,“幾位有什麽話,盡管問,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

    “那個說書人經常在你們這說書嗎?”小焉寶問道。


    夥計搖了搖頭,“這個說書人是新來的,這人怪得很,他來茶樓說書不但不要錢,反而還每說一場,都會付給我們茶樓十兩銀子。”


    在場的人也都很吃驚,沒聽說說書人還倒貼茶樓的。


    “怎麽?是沒有人願意聽他說的書嗎?”林知府問道。


    夥計看了一眼林知府,但是還是回答了他的話,“你們看這座無虛席的,咋可能沒有人願意聽他說的書呢?他講的可是神族後裔的霍家,霍家的事在浠州是沒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講的。”


    林知府一蹙眉,自言自語道:“這就有點兒蹊蹺了,難道是銀子多了沒地方花了?”


    林知府雖然這麽說,顯然也知道不是這麽回事。


    “怎麽,霍家在浠州還是個禁忌嗎?”葉澤琰問道。


    “不是,隻不過是沒人敢討論霍家的事,隻要有人說了霍家的事,那不出三天肯定都會曝屍荒野,而且死狀非常詭異。”


    夥計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的神色不由都顯得有幾分惶恐。


    “那這個說書人在你們茶樓說過幾次書了?”小焉寶問道。


    “三次了。”夥計說道。


    “哦?那豈不是這個說書人今天怕是有危險了?”葉澤琰脫口而出道。


    夥計搖了搖頭,“這個說書人應該是個例外,因為這說書人三天才來這裏說一次書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明白了,為啥那些聽書的人聽到說書人說下回分解,急得抓耳撓腮了。


    說不定就沒有下回了。


    “那剛才去攔說書人那個人是霍家的人嗎?”小焉寶又問道。


    夥計再次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,都說霍家在浠州城有眼線,可是誰也沒見過,不知道是不是謠傳。”


    “那霍家到底是不是神族的後裔?”林知府又問道。


    夥計再次看向了林知府,伸出了手,“這位小姐是給了銀子的,我才冒死回答,你要問,也拿銀子來。”


    林知府:還冒死?就那點兒碎銀子還值得你冒死?真若是這霍家無人敢提,給你一百兩你也不敢說一個字。


    就是變著法的要銀子罷了,說不定就是你們茶樓故意搞出來的噱頭。


    林知府不情不願地把手伸進懷裏,掏出了點兒碎銀子,扔到了桌子上。


    這若是在永清府,誰敢這樣對他說話。


    夥計拿起桌子上的碎銀子,隻說了三個字,“不知道。”


    林知府這個氣啊,“不知道你收我銀子幹什麽?”


    他身後的兩個衙役就想過來把銀子搶回去。


    被葉澤琰一記眼刀給瞪了回去。


    “誰告訴你打聽消息,人家就一定要知道的。”


    夥計向葉澤琰投去讚許的眼神,“還是這位公子通情達理。”


    小焉寶覺得就是再問下去,這夥計未必知道什麽真相,還得去找那個說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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