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何祖銘回到別墅後,


    我就電話聯係丁力,問一下他和朱省什麽時候回來。


    丁力說:“趙哥,我們明天上午就回去。剛找到馬獵人。他已經同意跟我們走了,隻是這裏下雪了。我們想雪停了之後再走。”


    我說:“那好,你們來了之後,不要去賓館了,我們已經租了一處別墅。到時你們直接過來就行。”


    丁力說:“好的,趙哥,我們到新發地再聯係你。”


    聯係丁力後,


    我向何祖銘說:“朱省已經找到那個馬獵人了,他同意跟著來四九城。”


    何祖銘說:“這樣就太好了。”


    我問:“比賽還是在那個羊圈胡同裏的四合院嗎。”


    “就是在那裏,有很多人的蛐蛐都是紅果李給養著呢。”何祖銘說。


    “那老板也去嗎。”


    “他當然要去,籌碼都在他手裏,他要給每個人發籌碼呢。這個那老板能起家,是我幾年前引薦給秋喜秋老板的。


    這個那老板是個人精,會來事,就在秋喜的安排下,開了一家茶葉店,專門做這塊。”
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,我說呢,他對何先生那麽尊重。”


    “這個社會就是這樣,誰比誰聰明,誰比誰有能耐,主要靠關係和機會,能不能把握住。


    隻要人有托,黃土也能變黃金。


    關係永遠是第一要素。我漂在四九城裏,名義是看風水,間接是在走關係。”何祖銘道。


    “何先生我有一事不明,你這樣好的關係,為什麽不把何道廣大哥帶過來呢,讓他跟你一起發財。”我向何祖銘問。


    何道廣是何祖銘唯一的兒子。我以前在棗城時托關係讓他幹了城管,當個小小的科長。


    何祖銘搖搖頭,


    “健強,你這就不懂了吧,我的這個關係都是如水中浮萍不牢靠。


    我的兒子是什麽樣的人,我了解。


    你當年把他弄進體製內工作,已經很好了。


    有吃有房子,有老婆有孩子,馬上快退休了,多幸福。比他爹混的強,到老有退休工資。我啥也沒有。


    他來四九城能幹什麽,


    一個人沒有能力,我托也托不起來,反而是累贅。


    一個人發多大的財都是命裏注定,


    沒有那發財的命,不要想著天大的財富,否則會害了自己。


    我的兒子沒有啥本事,有個養老的地方就不錯了。


    如果有了天大的財富,反而會害了他。


    他的命不硬,扛不起財富來。


    健強,不像你,你的命硬,能扛起苦難,也能扛得起天大的財富。”


    我笑道:“何先生,我的命也不硬,這天大的財富也飛了。”


    “那隻是暫時的,一個劫數算啥。這些年,我就在四九城裏等你了。知道你早晚會來。”何祖銘道。


    “這樣說來,何先生我們肯定能扳倒周仁鳳。”我看著何祖銘,


    希望從他臉上找到答案。


    何祖銘仰頭看著天,


    “罪莫大於可欲,禍莫大於不知足,咎莫憯,於欲得。


    周家就毀在不知足上。健強,天下難事,必作於易,天下大事,必作於細。


    成與不成,都是兩可之間,關鍵在自己怎麽把握了。”


    聽到何祖銘這樣說,


    我也沒有說話,他說的有道理,


    任何事,都是從簡單開始,


    同樣大事難事都要注意重細節。


    何祖銘也沒有說百分之百,


    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絕對。


    人在做,天在看,自己努力,莫問前程吧。


    第二天朱省和丁力從寧陽帶來那個馬獵人。


    專門抓蛐蛐的人。


    馬獵人一看穿著打扮就是一個鄉村老頭。


    表情顯得很木訥。但其實目光裏充滿著閱曆


    在別墅裏,何祖銘簡單盤問了他幾個蛐蛐上的問題,


    並且都能說上來。看樣子是個真正的行家。


    他還帶來了十幾隻自己的蛐蛐。都放在葫蘆罐子裏。


    由於窒內的溫度不高,蛐蛐都趴在蛐蛐罐子裏不動。


    我趕緊讓丁力把空調調到最高度,別萬一凍死就壞了。


    我給馬獵人說:“我買了一隻大蛐蛐,叫烏頭大將軍。比你這隻大多了。你的太小了,


    這樣的蛐蛐與他們鬥,我感覺沒有贏的勝算。”


    馬獵人搖搖頭說:“趙先生,這鬥蛐蛐。個大頭大的蛐蛐,的確占優勢,但是由於是豢養,造成它野性不足。


    我這幾隻蛐蛐都是野地裏抓住的。


    它們生存的環境艱苦,


    十分的好鬥。


    這鬥蛐蛐,如同農村人打架一樣。


    有的人個子大,性格十分懦弱,打架就不行,


    有的人個子小,性格暴躁,打架就狠,


    容易讓人害怕。


    鬥蛐蛐也是如此,


    主要看氣勢。


    怎麽激發蛐蛐的鬥誌是關鍵。”


    何祖銘點點頭,


    “這個馬獵人說的不錯,我看過多次鬥蛐蛐的比賽,


    有的蛐蛐看樣子很厲害,結果讓比自己小很多的蛐蛐給鬥敗了。”


    “這位老先生是行家,你們可以看看我帶的蛐蛐,那都是我親自調教的,不信,我現在就鬥它們鬥給你們看。”馬獵人道。


    “這個不用,我們相信你。大家都剛來,再說這些小家夥們,千裏遙遠從寧陽來,還沒有吃一頓飽飯呢,就讓他拚命,也不是太好吧。”我笑道。


    “就是,老馬,大家夥都實在人,相信你。讓你來,絕不會虧了你。”朱省道。


    “這費用朱省和你談了嗎。”我問。


    “已經談了。我這個人不是為了錢,主要感謝朱省能看得起我這個老頭子。


    當年我經營蛐蛐的時候,及需要一筆貸款,幸好朱省視察我們那裏,了解情況後,親自幫忙, 我才走上正路。”馬獵人對朱省感謝道。


    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老馬不用再提了。現在我也沒有能力幫你貸款了。”朱省笑道。


    “滴水之恩,湧泉相報,我永遠忘不了,朱省的大恩大德。”馬獵人接著說道。


    “哈哈,老朱,人家感恩來了。今天,你要好好地喝一杯。這都是因果,你在位置上做多少好事,就有多少回報。”何祖銘道。


    我說:“馬大哥,感恩朱省,是你的事,但是該給的費用,我們一分不少,你也不容易,從外地到我們這裏,不能讓你瞎忙乎。我們先去吃飯。”


    馬獵人道:“啥時候鬥蛐蛐啊,我好趕緊地讓我的蛐蛐贏幾場,也算回報朱省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著急,先住下再說。丁力,我們中午吃完飯之後,再買些住的用品。


    把我們這裏的別墅好好裝飾一下,顯得上檔次。”我對丁力說。


    丁力說:“好的,趙哥,吃完飯,我就忙這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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