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聞人洛歆的話,伍是狗沉默了許久。


    “那個...丫頭啊,我覺得你應該嚴查一下門派附近的風月場所,看看有沒有突然出現什麽神秘投人、富商之類的。”


    聞人洛歆:........


    也不管聞人洛歆的反應,伍是狗繼續條條是道的分析。


    “以我對王撇捺的了解,他很有可能會一口氣買下好幾所青樓,然後依仗著自己老板的身份大嫖特嫖。”


    “而且,他那個丹藥也不見得是什麽太好的玩意。”


    “你看哈,所謂的結合天下風雲,說不定就是買青樓做市場調研啊,他在自己的青樓裏嫖妓又怎麽能算嫖呢?他又不給錢!”


    “你說,如果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,他那個丹藥還能是什麽玩意?”


    聞人洛歆:........


    她原本覺得,自己師父就算在不靠譜也不可能拿整個宗門的未來開玩笑,但聽伍是狗這麽一說,她突然生出了一種大義滅親的衝動。


    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聞人正德但凡是個什麽好東西,她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伍是狗如此詆毀自己的恩師。


    但現實是,伍是狗每說一句,她能做的就隻有...跟著節奏點頭。


    她跟在聞人正德的身邊越久,她就越覺得這事自己師父能幹出來的。


    見聞人洛歆的臉色時而通紅時而鐵青,伍是狗假裝咳嗽了兩聲。


    “咳咳,那個...丫頭啊,就從你師父的現狀來看,我覺得他並不是特別需要這把劍,你覺得呢?”


    聞人洛歆默然,她也覺得這把劍暫時對自己師父來說沒什麽大用,畢竟...流連煙花之所這種事帶柄裝飾用劍也就足夠了。


    見聞人洛歆不語,伍是狗繼續慢悠悠的說道:“誒~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。”


    “王撇捺那個王八蛋,當初在山雨城賣假切糕與我廝混之時,好像和某個唱戲的家夥約了一架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此話一出,聞人洛歆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,一片鐵青。


    伍是狗心下偷笑,但表麵上還是一副回憶當年的表情:“他沒打過那個唱戲的,讓人家揍了個鼻青臉腫,最後好像是許了什麽條件之後才被放走...”


    轟!!!


    伍是狗話還沒說完,一道巨大的裂縫從看似平靜聞人洛熙腳下蔓延開來,嚇了一旁盯著聞人洛歆發呆的伍開疆一個激靈。


    還不待他說些什麽,聞人洛歆突然偏過頭,氣哄哄的說道:“哼!不回去了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頓時眉開眼笑,姓沈的果然沒有騙它,王撇捺那傻種居然真被揍的連弟子都給許出去脫身用了。


    想到這裏,伍是狗突然賤嗖嗖的看向身旁一臉懵懂的伍開疆。


    小子,條件狗爺是給你創造出來了,至於後麵的事情...那就要看你小子個人發揮嘍~


    要是真能截了那姓沈的胡,那下次大家夥見麵的時候...可就真有的談了。


    ........


    經過一陣亂七八糟且寓意不明的交流之後,禦夷劍最終還是落到了一臉懵逼的伍開疆手裏。


    由於伍是狗從中作梗揭人傷疤的緣故,聞人洛歆會在山雨待一段時間和聞人正德賭氣,已經傳了簡訊去讓聞人正德親自來接。


    伍開疆前幾天剛好得到了一份五品靈皇的本源劍意,伍是狗也就代為保管為理由將禦夷劍放到了伍開疆的手裏。


    看著伍是狗和聞人洛歆十分默契的將禦夷交到了自己的手中,伍開疆突然陷入了沉默。


    咱說,有沒有一種可能...他練的是拳?收那五品劍意也是為了取其精華融入拳意,壓根沒有學劍的想法。


    不過現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選擇,從昨天中午到現在,不到十二個時辰的時間,劍意、劍法、心境、配劍全齊,傻子都能感覺出來這是老天爺喂飯。


    這要是還不下了嘴,那就隻能餓一輩子的命了。


    ........


    淩晨,天色將明未明,夜色與晨曦悄然交匯之時,盤膝靜坐的伍開疆默默的睜開雙眼。


    說一品修為不睡覺那是天方夜譚,但入定功夫得當的話,大致休息兩個時辰就已經足夠了。


    此時的伍是狗正在‘仰天長睡’,整條狗側身懟在木樁子上睡著大覺。


    伍開疆又轉頭看向聞人洛歆,在他眼神轉到聞人洛歆身上的那一刻,見到的並非睡顏,而是一雙滿是笑意的璀璨眼神。


    伍開疆有的意外,輕聲問道:“聞人姑娘這是...一晚沒睡?”


    指了指睡相肆意妄為的伍是狗,輕笑道:“睡了大概一個時辰,然後用另外一個時辰理解了一下師父為什麽會和狗前輩成為朋友。”


    說完,聞人洛歆十分開朗的對著伍開疆說道:“叫我洛歆吧,總是姑娘姑娘的要多見外才是。”


    對此,伍開疆訕笑著撓了撓頭:“那...洛姑...洛歆。”


    聞人洛歆絲毫沒有在意伍開疆的窘態,反而十分開朗的點了點頭:“早啊,開疆。”


    說著,聞人洛歆看向了伍開疆手中的墨劍禦夷:“你昨晚入定之前刻意放開了神識,是為了熟悉禦夷之中的氣息吧?”


    伍開疆點頭。


    聞人洛歆追問道:“之前可曾學過劍法?”


    伍開疆搖了搖頭,如實回答道:“尚未,此前十六年間隻修了一拳。”


    聞人洛歆突然笑了起來,似乎對於伍開疆的答案很是高興,隨後便興致衝衝的說道:“那...我教你呀?”


    伍開疆愣了一下,緊接著便喜出望外的點了點頭。


    自幼習修武藝的他很清楚,劍也好、拳也罷,萬法同歸。


    如若隻能自己單獨摸索入門,前路必將坎坷至極,倘如有一懂劍之人指點,少說也能為他省去半月苦修。


    聞人洛歆沒有多說什麽,回頭望了呼呼大睡的伍是狗一眼,手掌一翻,一柄同樣‘奇形怪狀’的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。


    劍鞘通體白玉,體上鐫刻著凸印白色,臨近劍柄處還有著一雙紅髓蛇眼的細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,輕手輕腳的帶著伍開疆離開的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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