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煙月嬈的嘴角頓時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,眼波在武學與伍開疆之間來回流轉。


    她倒是要看看,這青衫少年身上究竟藏著多大能量,又或者天賦有多麽驚人,居然能讓武學為他特意進入天武院。


    “好!”


    伍是狗也是見獵欣喜的大喊一聲,同時轉頭向著身後喝道。


    “武學,幹他!”


    牧羨之:???


    眾天驕(導師):???


    伍開疆:?!!


    隨著伍是狗的這一句‘武學,幹他!’全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

    緊接著,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,原本立於講武台上的武學身形瞬間消失。


    出現在擂台之上,對著滿臉懵逼的牧羨之微微拱手,平淡無波的聲音傳遍全場。


    “厚土營·武學,請賜教。”


    牧羨之:!!!


    不是...武導師你認真的?


    我!牧羨之!我踏馬何德何能能與武帝之子踏上同一座擂台,欺負人也沒有這麽欺負的吧?


    原本眉宇間滿是期待之意的煙月嬈也是當場愣在原地,檀口輕開,滿是意外的看向立於神色淡然的武學。


    招生挑戰...原來還能這麽玩。


    此刻,牧羨之的臉上也滿是苦澀:“武導師,這不合規矩吧?”


    武學聞言一愣,緊接著就想轉頭去和煙月嬈確認,但還不等他回過頭,一隻銀白色的爪子就搭上了他的肩膀。


    伍是狗奸笑著對著牧羨之說道:“規矩?什麽規矩?我的規矩?”


    “咱們之間的矛盾在於,你想成為武學座下學員,而我們卻成為了武學的學員,對吧?”


    牧羨之點點頭,廢話,他就是為這個來的,當不成武學的學員,他下午還得回地武院上課呢。


    伍是狗見狀繼續說道:“那麽問題來了,這事...跟我們有什麽關係?”


    “你想當武學的學員,而武學想收我們當學員,這矛盾難道不應該是在你們倆個麽?”


    “決定是武學下的,你打我們有個屁用啊?你把武學打服了自然能成為他的學員,是不是這麽回事?”


    牧羨之:........


    聽起來好像沒什麽毛病,但是又好像全是毛病。


    他要是能打過武學那他還上個屁的天武院,直接去征天路上造福人類不就完了麽?


    就在伍是狗狐假虎威的馬上要把牧羨之繞進去之際,伍開疆突然站了出來。


    “前輩,挑戰的話,我來吧。”


    按伍是狗這麽折騰下去,當然能把此事壓下去,但這對武學的聲譽和天武院的公信力是個不小的影響。


    如果名額定下來就是死的,那誰還能保證天武院‘能者居之’的教育理念?


    天武院是天下的武院,導師可以內定優秀學員減少同行競爭的壓力,但不能以個人思維無視規則。


    伍開疆於擂台上站定腳步,環視全場,麵無表情的拱拱手。


    “山雨·伍開疆,見過諸位道友。”


    “關於諸位口中武導師座下名額的挑戰,我接了。”


    伍開疆話音落下,全場驀然,同伍是狗剛剛說的,招收學員是武學的決定,就算戰勝了伍開疆又能如何?


    在凡人城拳頭大就是硬道理,可你拳頭再大...還能大過武學不成?


    倘若武學不願,誰又能逼迫一位武道宗師強行招收學員?


    見眾人不語,伍開疆神色照舊,轉頭對著伍是狗說道。


    “前輩,此事可否由我定奪?”


    伍是狗聳聳肩,表示自己沒有意見,它這頓折騰就是為了伍開疆,崽子願意自己折騰當然更好。


    見伍是狗點頭,伍開疆這才再度看向眾人,朗聲道。


    “諸位導師作證,勝我者,可得武學導師門下三重名額。”


    伍開疆話音落下,台下頓時傳來振奮的聲音。


    “此話當真?”


    伍開疆點點頭:“君子一言。”


    在他對麵的牧羨之也緩緩打開了拳架,凝重道:“駟馬難追。”


    鷲伐逆默默走上擂台:“招生三輪各一敵者,相加為三,以一抵三為九,輪戰九人為勝。”


    “已淘汰學員自主選取九人,輪戰伍開疆。”


    “伍開疆勝,則淘汰學員有序退場。”


    “伍開疆敗,則武學導師於次日重新舉辦招生儀式,且伍開疆等人不得參與。”


    “可有異議?”


    全場大喜,連忙高聲道:“沒有!”


    天武院沒有太多花裏胡哨的操作,秉承的主旨就是一個‘不服就幹’。


    “出界或失去戰鬥能力者,判負。”


    確認雙方皆認可這等結果之後,鷲伐逆當即高舉左手,向後一步的同時左手揮下。


    “開始!”


    嗽!嗽!兩道破空聲同時響起。


    伍開疆與牧羨之同時動了,雙方皆是選擇的搶攻。


    牧羨之是出於個人戰法,而伍開疆則是為了保存體力。


    但讓人沒想的是,雙方相接的一瞬,武力值高達400的牧羨之便直接倒飛而出,被砸回到了人群之中。


    牧羨之倒在地上,麵色通紅的捂著胸口,氣息短促而急的咳喘著,時不時有鮮血從指縫中噴出。


    正所謂久病成良醫,在場都是武道界的青年翹楚。


    基本都是從藥罐子、傷病堆裏打著滾過來的,對於牧羨之的情況自然一目了然。


    “不好,牧兄肺管被破,快救人!”


    距離牧羨之最近的幾人當即圍上,開始了搶救工作。


    見狀,全場嘩然。


    誰也沒有想到,僅僅一息的功夫,閩東長拳第一人牧羨之便負傷帶血的敗下陣來。


    不過倒也沒什麽說伍開疆下手重一類的話,習武就是這樣,一不小心被挑了胳膊或者捅個窟窿什麽的大有人在。


    切磋還好,但擂台是擂台,在凡人城可沒有生死狀這種東西。


    上了擂台那邊生死有命,倘若一不小心被人打死,那就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。


    武道爭先,爭的是命、是緣,死了就是一捧黃土,沒人在意。


    伍開疆伸手撣了撣肩上拳印,表情不複之前的謙虛,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靜。


    “下一個。”


    就好像擊敗閩東第一人對他來說,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。


    在這一刻,在場的諸多天驕們突然反應過來。


    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,能被武帝之子看重的天驕又怎麽可能正是酒囊飯袋之輩?


    嗯,伍是狗除外,它是真的菜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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