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是狗有的時候也在想,同樣都是道身,為什麽性格差距能如此之大?


    這種千奇百怪的性格足有三千之多,花語雲初這個姐們兒...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?


    想著,伍是狗便在姬素漁略帶忐忑的目光中點了點,對著仍舊跪在地上的劍一說道。


    “起來吧,收下你了。”


    劍一聞言大喜,但是並沒有立即起身,反而恭恭敬敬的對著伍是狗行滿了三拜九叩的大禮,喻義為...願舍其身。


    “弟子劍一,見過師尊!”


    不過伍是狗並不在意這些,反而大手一揮:“行了,就這樣吧,有這個師徒之實就好,但平日裏莫要以師徒相稱。”


    劍一一愣:“為...為什麽?”


    伍是狗聳聳肩:“人乃天地之靈,成天尊我一頭家畜為師成何體統?我拿你當徒弟就行,你不用特意稱呼我什麽,知道了麽?”


    劍一困惑的點點頭:“知道了師尊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:“叫前輩!”


    劍一:“前...前輩師尊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:“沒有師尊!”


    劍一:“沒...沒有師尊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:“你媽...身體健康!”


    劍一:“呈...呈師尊吉言。”


    伍是狗:........


    骨子裏的粗曠驅使著伍是狗下意識就想要喝罵,但餘光一掃便掃到了一旁樂樂嗬嗬看著他們的姬素漁,默默的把話給咽了回去。


    在劍一那邊碰了個軟釘子後,伍是狗又轉頭看向了姬素漁。


    “那個誰...那個...那個...姬大姐?”


    姬素漁:........


    劍一:........


    得,伍是狗此話一出,某位可憐的樓主又莫名其脈多了個祖宗。


    ........


    與此同時,天下樓。


    還是那個樸素的房間,還是那個安靜打坐的平凡男子。


    冥冥之中,兩條無形的因果之線附到了他的身後,引得男子詫異的睜開了雙眼。


    到了他們這個修為,每一縷因果都是有跡可循的,這也就是為什麽,每次聞人正德偷偷罵完沈輕言後都會挨揍的原因。


    麵對突如其來的因果,平凡男子下意識演算起來。


    不算不要緊,這一算之下,平凡男子的臉色瞬間便黑了下來,如鍋底一般。


    對著門外咬牙切齒道:“傳...劍縱橫,登樓!”


    “樓主,可有附帶口諭?”


    “本座要,清!理!門!戶!”


    “得令。”


    隨著天下樓樓主逐字逐句的誦讀,門外這才漸漸安靜下來。


    與此同時,天下樓樓主這才憤憤的鬆開手中道印,將那兩個該死的答案收入囊中。


    太爺爺·劍一,和...天祖叔父·伍是狗。


    嘭的一聲!老舊的梨花木門瞬間支離破碎,為首之人端的一副濁世公子的模樣,就是口中的言行卻與那溫文爾雅的麵貌有些...對不上。


    “呔!兀那老登!竟敢三番五次惦記你劍家少爺身家性命,哇呀呀呀!師無情休怪徒無義,限你三柱香內將樓主之位傳位與我,否則本公子定斬不饒!”


    天下樓樓主·陳凡:........


    看著眼前的場景,陳凡並沒有在做出所損氣場的言行,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

    唉~自己怎麽就收了這麽個孽障為徒,三天兩頭的整幺蛾子不說,還自己天祖母兩情相悅。


    更過分的是,感情這事大家誰也沒辦法,你藏著掖著點也就罷了,居然還硬生生用秘法給自己生了小太爺爺出來,打著自己的名義滿妖皇城的收份子錢。


    現在整個妖皇城都知道,他陳凡的唯一親傳弟子給他生了個太爺爺出來,而且還心胸狹隘,收份子錢給不起還得掛賬。


    陳凡自詡心境無雙,可自從收下這貨之後,他感覺自己就再也沒過過一天安定日子。


    天天想著把這孽障大卸八塊,可他偏偏還特麽是自己唯一親傳。


    ‘此生,此子足矣。’


    每次一回想起當初收徒之時應下的那句話,陳凡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臉。


    好好的你裝什麽b呢?許他那個幹嘛。


    劍縱橫見裝也是一愣,誒?自家老登這把怎麽沒有生氣?不是應該暴跳如雷麽?


    見陳凡不語,劍縱橫還以為是他心性見長,於是又來了一手火上澆油。


    “子孫,見你家天高老祖還不問好?”


    靜........


    此言一出,樓主居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所有跟劍縱橫一同前來胡鬧的幹事也都懵了。


    臥槽!來的時候劇本裏可沒有這句啊,不是說就日常氣氣樓主麽,怎麽整上自殺式言論了呢?你活膩了我們可還不想死!


    一時間,所有跟隨在劍縱橫身後的幹事聞風而動,恨不得爹媽多給兩條腿的想要逃脫當場。


    但...為時已晚,幾人距離門外僅有一步,但就是這一步,他們跑了千百步都未曾逃出。


    不管是聲勢駭人的遁法還是依仗著恐怖的肉身修為撕破空間,都無法逃出這看似平凡的小居之中。


    劍縱橫臉上的挑釁笑容瞬間凝固,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。


    臥槽,玩脫了,自己家老登好像真生氣了。


    幾位幹事見無法逃出樓主居,皆是戰戰兢兢的躲到了他的背後,問道:“少樓主,好像玩脫了,現在怎麽辦?”


    劍縱橫對此倒是十分淡然的聳聳肩,答道:“辦?還能怎麽辦?大辦特辦!”


    言罷,劍縱橫便對著門外大聲喊道:“來人!取我寶貝兒子的彩禮錢來,給本少爺我打副冬冷夏暖的上好寶棺!”


    對此,陳凡隻是麵無表情的抽出長劍,將劍鞘握在了手中。


    隨著他一步踏出,樓主居內一時間哀嚎遍野,聲音那叫一個慘烈,可謂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。


    “饒命啊樓主!我為天下樓流過血!”


    “啊!樓主!饒命啊樓主!我為天下樓嫖過宿!”


    “啊~樓主!我什麽都沒說啊樓主,我是天機閣調劑過來的!今天第一天上工啊樓主!”

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


    “師尊饒命啊師尊!啊!別打頭!啊!別打臉!啊!別打後背!啊!別打屁股!啊!哪都別打!”


    “師尊饒命啊師尊,真受不了了,再打就要疼死了啊師尊!別打了啊師尊,我把我兒子過繼給你還不行嘛?!”


    “我不當你祖宗了還不行嘛?你是我祖宗!你是我祖宗!!”


    “啊!!救命啊!!不孝老登殺人啦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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