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京都伍家。


    此時的伍家門口沒有想象中的熱鬧,畢竟現在的伍家處於高速發展時期,最為忙碌,所以來的人也不是很多。


    但主要人物卻也一個也沒落下,伍行軍、溫秋婉、伍視仁,以及伍家一眾核心高層、族老、嫡係子弟。


    除此之外,各個商鋪、買賣的負責人卻都沒有出現,不是不夠重視,而是實在騰不出手,都是委托妻室代為參加。


    而唯一一個顯得有些突兀的家夥則是...雨家家主·雨定國。


    按理說,他和伍是狗同輩,伍是狗歸家這種事家族私事,其實遠遠輪不到他出麵,就算真的出麵,也得是伍是狗過去見他才對。


    但奈何我們雨大家主是個遠近聞名的女兒奴,雨大小姐那邊隻是稍微耍了耍性子,他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。


    雨定國的心情很一般,原本來京都之後,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,但隻要看到伍家人之後,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。


    無他,隻是因為風雨汐最近跟在朱雀征旗主身旁吃的婚宴不少,所以三天兩頭的嚷嚷著想要成婚。


    作為一個合格的女兒奴,雨定國能給伍家眾人什麽好臉色就怪了。


    除了溫秋婉外,雨定國見了哪個伍家成員都會擺著一副臭臉,哪怕現在的雨家是跟著伍家掙錢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看著身旁黑熊一樣壯碩的伍行軍,雨定國沒好氣道。


    “姓伍的,你們家老二什麽時候回來?它要是天黑再回來,難不成還要老夫等它到天黑不成?”


    對於雨定國毫不客氣的言論,伍行軍非但不惱,反而嘿嘿一笑。


    “嘿嘿,親家莫急,已經找人催過了,一柱香內,老二保準到家。”


    聽到‘親家’這個稱呼,雨定國眼前沒由來的一黑,差點一口氣背過去,伸出手指對著伍行軍連連虛點。


    “你...你你...你...誰跟你是親家?!”


    好了,這就是讓他更加生氣的一個點了。


    因為是他閨女死乞白賴的要嫁過去,所以他拿伍行軍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
    有心想要提高點要求,增加些彩禮錢,但轉念一想,現在的伍家遠比雨家有錢,彩禮加完之後嫁妝肯定得跟著翻倍。


    如果說能夠傷敵八百自損一千,那麽他就算拚著吃糠咽菜也要惡心伍行軍一把。


    反正錢最後都是給自己家孩子,又不算浪費,隻要能惡心到伍行軍,他自己不好受他都舒坦。


    可偏偏現在的伍家富得流油,他就是把雨家賣了,也不可能做到傷敵八百自損一千。


    錢上沒辦法,他就想著在規矩上動動手腳,但又怕自己閨女急眼。


    如果整個婚禮流程被他搞得又臭又長,風雨汐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掀攤子的,到最後難看的還是他自己。


    啊~好難受,隻能被伍行軍這老東西惡心實在太難受了,更過分的是...他居然不能惡心回去!想死!總之就是特別想死!


    這一幕被伍家的眾人看在眼裏,皆是偷笑,卻也沒有一人開口。


    在座的各位都是老人了,往前倒二十年,雨定國仗著自己讀過書口才好,私下裏可沒少膈應伍行軍。


    眼見著伍行軍越說越歡,雨定國的臉色也越來越黑,溫秋婉覺得二人鬧得差不多了,就打算出來打打圓場。


    就在她打算開口之際,伍視仁卻搶先一步開了口。


    “伯父稍安勿躁,二爹早已抵達京都,怕是近鄉情怯才沒有第一時間還家,還請伯父多多海涵...哎呦,伯父你踢我幹嘛?”


    伍視仁話還沒有說完,雨定國一腳丫子就踢了上去,麵色黑如鍋底,對著伍視仁嗬斥道。


    “孽障!喚為父做爹!”


    而伍行軍見狀也是不由得哈哈大笑,就連一向嫻雅的溫秋婉都沒有忍住的掩口輕笑了幾聲。


    伍行軍和雨定國鬥嘴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情。


    這麽多年過來,伍行軍拿風雨汐一直都是當親閨女來養,雨定國對伍視仁也是視如己出。


    雨定國今天站在這裏,就說明兩家的婚事已然定下,這麽個當口之下,伍視仁居然還敢開口叫稱他伯父,這不是討打是什麽?


    挨了一腳之後的伍視仁,看著眾人臉上的笑意也緊跟著反應過來,連忙改口:“知道了爹。”


    聽到伍視仁改口,雨定國這才麵色稍緩。


    伍行軍也是賤嗖嗖的湊了上來,對著雨定國傻笑著:“嘿嘿親家,嘿嘿嘿,咱改口夠快吧?”


    雨定國剛剛有所緩解的臉色再度黑了下來,對著伍行軍這頭賤嗖嗖的黑熊沒好氣道。


    “滾滾滾,哪個是你親家,我視仁兒郎娶我雨汐閨女,礙你這憨貨何事?”


    伍行軍聞言眼睛一瞪:“那能沒關係麽?你老說,萬事萬物要溯其本源,我兒視仁的本源可不就是在我麽?”


    “我跟你講,那天晚上我就覺得不同凡響,我當時喝了半壇米酒,也沒沐浴,一腳踹開房門,掀開被窩直接我就...”


    伍視仁:!!!


    溫秋婉:!!!


    這真是可以拿出來說的麽?!


    好在伍視仁眼疾手快,在他老爹說出什麽驚天之言的前夕一把捂住了伍行軍的嘴巴,連連說道。


    “爹,我好像感受到二爹的氣息了,不行您先去嚐嚐給二爹預備那碗麵條熟沒熟。”


    伍行軍也是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了葷話,主要是他和雨定國大小從一起長大,連第一次去青樓都是與對方結伴而行,一不小心就沒了分寸。


    溫秋婉也是麵色羞紅,走到他身邊惡狠狠的拍了他肩膀三個巴掌。


    這憨貨,什麽都敢往外說!


    人家同你聊養兒子,你和人家講創作過程?


    被拍了好幾巴掌的伍行軍也是訕笑著撓頭,對著全場人囑咐道:“剛剛那話不算啊,你們就當沒聽見,聽見了麽?”


    見伍行軍開口,全場齊聲應答:“沒聽見!”


    伍行軍聞言氣的直瞪眼,怒罵道:“直娘賊!這一句得給老子聽見,那一句忘掉!聽見了麽?!”


    全場:“聽見了!”


    伍視仁:........


    溫秋婉:........


    雨定國:........


    嗬嗬,有的時候給伍行軍當兒子(妻子、兄弟)也挺無助的,攤上這麽個活寶也不知是好事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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